剛才上車的警察連忙把女人拉開,齊諳大口地吸著氣,臉色因為缺氧而變的有些醬紫色。
脖子上是剛才掐出來的紅痕,她皮膚白,現(xiàn)在看起來尤為顯眼。
女人還在大喊大叫,滿臉淚水,警察一直在安撫她。
但效果顯然不是很好。
“我告訴你,你不賠個幾百萬給我老公你就別想走!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齊諳聽著這話心里打著顫。
不是因為害怕。
太惡心了。
耳邊是知了青蛙和知了的叫聲,接連不斷。
女人的胳膊都被警察抓紅了,但她像是沒知覺一樣,還在吵著叫她賠錢。
齊諳摸了摸胳膊。
手感是一片冰冷。
她啞著嗓子,終于開了口,“這位女士請你冷靜點(diǎn),我也是警察,要是是我的責(zé)任我會付全責(zé),但要不是我的責(zé)任你一分錢都別想多撈?!?/p>
她表情嚴(yán)肅,聲音很冷,猶如透過一層冰再傳入女人的耳朵里似的。
女人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齊諳從褲子口袋里拿出一個綠色的小本子,打開展示在女人面前,“這是我的工作證?!?/p>
上面是她幾年前的照片,也是一頭干脆利落的短發(fā),不過笑容比現(xiàn)在明媚多了。
女人愣住了。
她眼睛轉(zhuǎn)了一圈,緊接著爆發(fā)出一陣哭聲:“我的天哪,老許、老許你看到了嗎?警察就能隨便殺人了?!我老公死不瞑目啊!”
聽到這聲殺豬般的哭聲,警察眉心突突地跳,半拉半扯地把女人拉下了車。
齊諳沉著氣,也下了車。
空氣中是泥沙的味道,比車上的汗味好聞多了。
她不由得深吸了口氣。
齊諳抬頭,眼里映出來一輪皎潔無暇的月亮。
哦,她差點(diǎn)忘了,今天是七月半。
“齊諳,先去局里錄下筆錄吧?!?/p>
身后一道聲音響起,齊諳回過神,道了聲:“好。”
坐上了車,看著幾張熟悉的臉,她心里下意識地松了口氣。
A城說大不大,說小倒也不小,遇事能碰上自己認(rèn)識的人當(dāng)然是最好的。
開車的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看上去二十來歲的樣子,長得也挺好看,細(xì)皮嫩肉的,標(biāo)準(zhǔn)的小鮮肉。就是話有點(diǎn)多,這里到警局不近,最快也得半個小時,他這半小時里沒幾分鐘是停過嘴的。
齊諳認(rèn)得他,但交情不深,一年前剛來轉(zhuǎn)正,叫阮澤明,整個人就一精神小伙。
阮澤明嘴里叼著根煙,車窗半開著,他單手夾住煙往窗外彈了彈煙灰,半調(diào)侃地說:“齊姐,怎么著,你怎么也惹事了?”
副駕駛上坐的是一位中年男人,皮膚按照中國標(biāo)準(zhǔn)算是黑的。尤其是他那一雙眉毛,又濃又密,很襯那張國字臉,要再整個月牙簡直和包青天有個七八分相似。
中年男人皺著眉開口,聲音渾厚:“澤明,現(xiàn)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
阮澤明重新叼起煙,含糊不清道:“是是
霍叔?!?/p>
霍庭哼了一聲。
齊諳拿起車座旁一瓶沒開的礦泉水,她擰開灌了一口。
阮澤明嘴上的煙已經(jīng)燃到盡頭了,他夾起來往窗外瀟灑地一扔,眼睛往后視鏡掃了眼說:“齊姐怎么那么喜歡喝礦泉水啊?就沒見過你自己帶過水喝?!?/p>
齊諳把礦泉水往旁邊一丟,眉心滿是疲憊,她閉著眼道:“別廢話,專心開好你的車?!?/p>
車內(nèi)終于徹底安靜下來了。
警車打著燈,前方的黑暗一點(diǎn)點(diǎn)的被照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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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我是真的沒時間日更
《X》的更新估計就是斷斷續(xù)續(xù)的,一周也就三四更的樣子,因為這是后面開的,沒存稿啥都沒有!老桃手里頭還有一本,所以后面開的精力可能少了一點(diǎn),望體諒
還有就是我看了話本的一些小說,發(fā)現(xiàn)他們是旁白的對話分開的,但我還是習(xí)慣舊版的對話和旁白在一起,所以你們也就湊合一下吧
最后感謝話本霧都的打賞【不知道是不是編輯大大同情我(小聲逼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