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瘧有點小難過,她有想過如果黑瞎子沒來接她她應該怎么辦。
但是當這個最壞的結(jié)果真的到了自己頭上的時候,她大腦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來。
尸蟞是可以吃的,老師教過。
但是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吃,手已經(jīng)抖了起來,抖得拿不住煙,她只能咬住了自己的手腕,手腕上還有上次黑瞎子包扎好的傷口,她毫不猶豫的把繃帶拆下看了看,最后沒舍得丟掉。
她沒舍得丟掉,為什么他就舍得丟掉呢,他不是說最喜歡蛇了嗎?
肆瘧騙子……
肆瘧這么想著,就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就笑出了眼淚,最后變成了有聲的哭泣,她咬住了手腕,感覺到里面的血液慢慢出來。
死了就可以結(jié)束了吧?
肆瘧這么想著,昏了過去。
恍惚中,她好像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和刷刷的雨聲。
王月半哎喲我去這哪來的小娃娃,啞巴張,要救不?
張起靈看著王月半的手就要碰到肆瘧,皺了皺眉,肆瘧是頭朝地昏過去的,身下一灘暗紅色的血,浮在雨水上,匯聚成一個個小坑。
不得不說蛇的生存能力真的很強,張起靈不給情面的打掉了王月半的手。
張起靈別碰,有毒。
王月半仔細看了看,這才發(fā)現(xiàn)這小姑娘的血所流處,寸草不生啊……
王月半我去,這丫頭夠毒的,啞巴張你認識?
張起靈已經(jīng)把肆瘧翻了個身,肆瘧的臉上也是血,張起靈看了看肆瘧的手腕,已經(jīng)不成樣子了。
張起靈肆瘧,肆瘧。
肆瘧伸手大概是想要掙扎,但是沒什么力氣,到最后手只能垂了下來,這下子讓王月半以為她死了。
王月半哎喲我去,這小姑娘也真是死的夠慘,用牙咬破手腕死的,不疼嗎?
王月半我去,啞巴張你……
張起靈沒管王月半,撩起了肆瘧的衣服,發(fā)現(xiàn)文身還在后,松了口氣。
張起靈活的。
王月半那……胖爺來背?胖爺還沒背過這么水靈的娃娃呢~
張起靈打不過瞎子。
張起靈看了王月半一眼,把肆瘧拎了起來,肆瘧的骨頭現(xiàn)在軟的跟沒骨頭一樣,她的墨鏡有些掉了下來,張起靈幫她把墨鏡戴了上去,就這樣拎著她的后領(lǐng)走了出去。
張起靈走。
王月半誒不是啞巴張,你說這是黑眼鏡的人?
王月半黑眼鏡藏的夠深的啊,這小姑娘一點風聲沒漏。
張起靈……
王月半誒你說黑眼鏡會帶小孩嗎?你怎么認識這小孩的?
張起靈……
肆瘧陷入了混沌里,她夢到了很多東西。
她和墨鏡怪大叔啞巴哥哥在四合院里度過的快樂時光,雖然啞巴哥哥不說話,但是那段日子比起現(xiàn)在,十分幸福了,還有她剛見到墨鏡怪大叔的樣子。
肆瘧覺得沉陷在夢境里也挺好的,可是天不遂人愿,她聽到了一句話,聲音里帶著那人特有的冷調(diào)。
張起靈肆瘧,該醒醒了。
這句話如同一只大手,把她抽離出了夢境,肆瘧感覺到嘴里有什么東西流進去,大概是水,肆瘧睜開眼,就看到張起靈拿著水壺對著她。
肆瘧喝了幾口水,看著張起靈眨了眨眼,有些驚喜。
肆瘧啞巴哥哥!
王月半哎喲我去又一個忘恩負義的,可是胖爺先找到你的阿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