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錦走到宮內(nèi)見到圣上,正在面談時有內(nèi)衛(wèi)大臣沖進(jìn)來跪到皇上面前,大聲喊“圣上!唐川國王子來訪。”皇上身體略微顫了顫,微微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道“…快請進(jìn)來吧。”“是。”那位唐川王子身穿一身藍(lán)衣,身后跟了一個女孩子,兩人一同走進(jìn)來站在于錦旁邊,于錦禮貌的先向唐川王子行了個禮。唐川王子眼眶有些紅,嘴唇張了張“梓…”話沒說完便深吸一口氣行了個禮“在…在下唐川國二皇子…韓熠清?!蹦且路侠C著彼岸花的女孩子也行禮道“在下洛華年?!?/p>
韓毅清突然問道“不知這位姑娘是?”
“回二皇子,在下于錦,字辰洋?!?/p>
皇上低沉的說“于錦,你先帶華年去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吧。”于錦拱手道“是。”隨后帶著洛華年出去了。
于錦帶著洛華年來到遠(yuǎn)離他們的一棵古老桃樹下,兩人衣著一紅一黃站在這桃樹下,猶如一對佳人,她們凝望著這棵桃樹,仿佛可以知道些什么。
不知何時,于錦為了打破尷尬的氣氛,開口道“華年,你說你們唐川王子和我們圣上為什么沒有在一起???”洛華年思索道“嗯……大概是因?yàn)槠姲伞!甭迦A年眨了眨眼,又問道“不過當(dāng)今桃夭國皇上和皇后不是很恩愛嗎?我覺得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放下了吧。”
“恩愛?”于錦笑了笑“你是說當(dāng)初為了隱瞞太后,以為他已經(jīng)和皇后生下太子的事嗎?”
“這……”洛華年有些驚訝“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那一年,桃夭國皇……哦不,是太子瀟梓川出宮去清水鎮(zhèn)。
那時的瀟梓川的穿著打扮除了頭上的金色發(fā)冠比原來的綢緞貴點(diǎn),其他的和現(xiàn)在倒是沒什么區(qū)別,他倒還是那個愛穿藍(lán)白長袍,披著頭發(fā)的他。
“嘖……煩死了煩死了!” 瀟梓川抱怨道“母后整天想著娶親娶親娶親,除了娶親還是娶親。”在一旁的侍衛(wèi)便安慰道“可您是以后要繼承皇位的,這時候不找個太子妃,以后桃夭國可就沒有皇后了。”“哎呀行了,每天就是這幾句話,好吧好吧,我找?!?/p>
瀟梓川說是要找,可是一路上完全是心不在焉,直到在不遠(yuǎn)處一個小攤上,他看見一個扎著馬尾的少年,那少年穿著一身黑紅色長袍,瀟梓川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那位少年,腦子里突然蹦出來一句:
“自古紅藍(lán)出cp,黑白必定是夫妻?!?/p>
卻突然驚醒,跟侍衛(wèi)說“你先在這等我一會,我去去就回?!薄笆恰!?/p>
瀟梓川到那小攤前,偷偷看著那人,那位少年拿起一支玉簪對老板說“請,請問,這個多少錢?”瀟梓川聽著他那羞澀軟糯的聲音,又仿佛在他身上聞到了一絲清甜奶茶味omega的味道,想著正好小時候別人說自己是酒心巧克力味alpha相符。“那不如……就他了?!?/p>
那位少年面色看著極其的乖巧而單純,再加上一雙生來自帶美瞳的維嘉棕色眼睛,若是穿上女裝那一定是傾國傾城了。
“五十兩?!?/p>
老板粗狂的嗓音打破了他對那位少年的幻想。
“什么?!為什么這么貴啊……”少年那可愛的臉上有些為難,手上動作隨著為難緩緩放下那玉簪“那,那我不要了?!睕]想到那老板一拍桌子,反倒蠻橫的說“你說不要就不要?五十兩已經(jīng)是最便宜了!”“可是,我沒有那么多?!?/p>
此時傳出一陣少年音“這和平年間,沒想到還會有這么蠻橫的人?!睘t梓川是看不下去了,直接對那不講理的老板說,隨后拿起那支“玉簪”細(xì)細(xì)的觀察了一下“嗯,挺好的,做工有些粗糙。”那老板插著手,對于瀟梓川他看都懶得看,直接打斷他的話“你懂什么?這是純玉的,五十兩已經(jīng)很便宜了!”瀟梓川用一絲嫌棄的眼神看了看老板“純玉?”瀟梓川用嘲諷的語氣說“你是說你管用白玉色顏料涂成的簪子叫純玉的發(fā)簪?”那老板驚奇地看著瀟梓川“我,我,我……”見自己被識破,瞬間面色漲紅,但是卻嘴硬的說“嘖……得得得,您開心就好,行吧?反正我是不稀罕搭理您二位了?!彪S后便開始低頭收攤,他一邊收拾著自己的攤子一邊說“行了行了,收攤了收攤了。
兩位少年互相行了個禮,那少年對瀟梓川說“多謝這位公子相救,在下韓熠清?!薄绊n熠清?是個好名字,在下瀟梓川,韓公子不用客氣。”“不過……瀟公子,你不怕那攤主找人來報(bào)復(fù)你嗎?”瀟梓川看著這天真的韓熠清笑了笑“害,不用擔(dān)心,我本身自幼習(xí)武,自己也是能防身的?!庇窒蛩噶讼虏贿h(yuǎn)處的侍衛(wèi)“看,那個是我的侍衛(wèi),我打不過不是還有他嗎?!?/p>
韓熠清看著自己旁邊那人,他感覺那人眼睛里有星星,看起來很陽光,再加上他從瀟梓川身上聞到的容易著迷的酒心巧克力味的alpha,不知不覺中心跳開始有已經(jīng)開始加快。
“像他這么好的男孩子,應(yīng)該早就成親了吧?!?/p>
韓熠清不知道怎么了,腦子里突然蹦出來這句話,小聲嘟囔了一句“我在想什么呀?!”瀟梓川察覺到韓熠清的不對勁,開始疑惑道“你說什么?”“???沒,沒有什么。”“哦……”瀟梓川眼球一動“相逢就是緣分,韓公子如果愿意相信我的話,可否來我家坐一會兒?”韓熠清突然有些興奮“如果可以的話,當(dāng)然愿意。”瀟梓川雖然心里自然是活蹦亂跳的,但是表示出來的只是嘴角勾起一絲笑容“那我們?nèi)フ沂绦l(wèi)?!薄昂?!”
瀟梓川滿心歡喜帶著韓熠清走到侍衛(wèi)那里“我們先回去吧?!笔绦l(wèi)看到瀟梓川帶著的不是哪家姑娘卻是一個貌美的男子時有些驚訝,慌張的問道“您沒給老夫人帶一個少奶奶就這么回去,真的不怕……”瀟梓川直接牽起韓熠清的手道“這不是帶回去了嗎?”
侍衛(wèi)大驚“那是卑職冒犯了。”
此時感到有些害羞的韓熠清不敢眼前情景,雖然還是握緊了瀟梓川的手,卻依然認(rèn)為瀟梓川只是在開玩笑,卻不知主動牽起他手的那位瀟公子此時的心早已是小鹿亂撞。不管何時,該遇到的人總會遇到;無論如何,只希望遇到的那個人是對的。
韓熠清看著一直牽著自己手的那人,心中卻覺得踏實(shí)很多,在這之前,他一直以為“斷袖之癖”是什么很惡心的東西。
直到這一刻他才發(fā)覺原來這世上其實(shí)根本就沒有什么所謂的斷袖之癖,只是所愛之人恰巧與自己性別相同而已。
韓熠清在自己心里暗暗許愿道“梓川,但愿你和我最終能有個結(jié)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