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o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在一個陰暗陌生的房間,這里房門緊閉,唯一一束光源是從頭頂?shù)哪巧忍齑八渡涑鰜淼墓饬痢?/p>
Dio顯得有些茫然,好像還沒有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昏沉沉的腦袋不止一次地試圖誤導混淆夢境與現(xiàn)實。
隨著意識越發(fā)清醒,思路愈發(fā)清晰,記憶也開始如潮水般涌面而來,他漸漸地回想起今天早晨發(fā)生的事情:一個陌生男子在他的床邊鬼鬼祟祟的,在他還沒有睜眼的時候,就一直在一旁注視著他,那種近乎癡狂的目光Dio見過太多次,對于令他不舒服的目光投射在他的身上這一點他也比較習以為常了,正是因此他才沒有過多的懷疑。那時候他沒有想到他會在往后對這種目光產(chǎn)生生理性的排斥,只把對方當作是什么沒有禮儀與理性的造訪者。
在裝睡的過程中他本來預備著反擊——
“我知道你沒有睡。”這句陰惻惻的話卻讓Dio真的暴露了,在他的面部神經(jīng)有了一瞬間的變化的時候,對方便迅速掏出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
Dio當即意識到這是個來者不善的造訪者。然而幾番掙扎和反抗卻隨著吸入的迷藥所導致的越發(fā)濃烈的困倦感一股腦兒地席卷而來使得Dio的動作慢慢地小了下去,漸漸地,他整個身子也癱軟了下去。
再然后,他便在這個地方醒來。
2.——
今晚他還來。
縱然是Dio也有些精神崩潰,即便陷入沼澤他也并非沒有嘗試過掙扎,他的逃逸在這個被波紋的緊鎖的囚牢里始終徒勞無力。
終于,在無數(shù)次失敗后,逃跑的希冀也在一次次的暴行中逐漸熄滅,而逃離的希望也被一點點地削薄。
同時,迫于某種不可抗因素,Dio沒有辦法再反抗了,他像人偶一樣地任由造成這一變故的始作俑者支配著,或許他的人生就只剩下如此了,在這散發(fā)著惡臭的漩渦里慢慢地沉淪,永無止境。
報紙和電視上都會報道著喬斯達家的消息,很顯然喬納森有把他放在心上,在他不見蹤影的幾個月里一直都沒有放棄尋找他。
2.——
今晚他還來。
縱然是Dio也有些精神崩潰,即便陷入沼澤他也并非沒有嘗試過掙扎,他的逃逸在這個被波紋的緊鎖的囚牢里始終徒勞無力。
終于,在無數(shù)次失敗后,逃跑的希冀也在一次次的暴行中逐漸熄滅,而逃離的希望也被一點點地削薄。
同時,迫于某種不可抗因素,Dio沒有辦法再反抗了,他像人偶一樣地任由造成這一變故的始作俑者支配著,或許他的人生就只剩下如此了,在這散發(fā)著惡臭的漩渦里慢慢地沉淪,永無止境。
報紙和電視上都會報道著喬斯達家的消息,很顯然喬納森有把他放在心上,在他不見蹤影的幾個月里一直都沒有放棄尋找他。
奇怪的一點兒就是那個綁架者貌似并沒有索要贖金,也沒有對喬斯達家進行恐嚇威脅,只是一直在暗處默默地關注著喬斯達家的反應。
他或許會在這個狹隘的小房間里耗費他往后的青春,也許只有幾個月,也許遠遠不止。
也許可能會更久。
半年。
一年。
兩年。
三年。
四年。
五年。
六年。
七年。
人的一生能有多少個七年?
七年在那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外人耳中聽上去很少,但如果切身體驗的話絕對不會說出此言的。
每一個物種的七年都是寶貴的光陰,而它的意義關鍵在于你投注了怎樣的東西在里面,留下了什么樣的回憶取決于你曾經(jīng)的當下。
果不其然,在兩三個月后,房間里面的電視里和綁架者每天送來的報紙上再也沒有報道過關于Dio的消息。
Dio就像香煙燃燒時吸入的白煙一樣,被輕描淡寫地吐出時彌漫在四周,讓周遭的景物都朦朧迷眼,之后歲月的蹉跎讓他的存在就像煙霧一樣地,被徐徐微風或輕輕揮手從世間抹去了痕跡,他的消散從此無人問津,沒有人會再談論起喬斯達家那個如同吸血鬼那般依附著喬納森生長的伴侶。
其實死亡本身沒什么可怕的,唯一值得害怕的大概就是沒有了知覺和思想,靈魂仿佛也隨之消散了,但是這個世界仍舊存在,而自己卻徹底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殆盡,一點兒灰沫都沒有留下。
大概就像現(xiàn)在的他。
他逃出來了。
空蕩的灼燒感在饑腸轆轆的肉身中四處逃竄,不安焦躁的心情在饑餓的刺激下擴散開來,從而那種憤恨的心情愈發(fā)濃烈,情緒使然之下,他忍不住一拳頭狠砸在人行道上一旁的樹身上。但發(fā)泄完之后,那種憤怒的心情卻沒有絲毫縮減,指關節(jié)上傳來的痛楚宛如火上澆油,讓他感到更加憤恨。
Dio恨透了父親的坐視不管,
但同時他又開始感到頭暈起來了。他的腳步開始變得綿軟無力,仿佛里面塞滿了棉花似的,巨大的虛脫感讓他不得不暫時停下來,選擇倚靠在那顆剛剛被他尋訊滋事的無辜小樹身上稍作歇息。
事實證明,親自參與其中之后,Dio發(fā)現(xiàn)像搶劫這種以前他想都不想就輕易地判定為沒有絲毫技術含量、格調低下的活計,現(xiàn)在看來其實也沒有那么好做。
他緊握著匕首觀察著周圍可能即將出現(xiàn)的獵物。
在那個長得很像JOJO的家伙出現(xiàn)之前,Dio揣在懷里的匕首已經(jīng)眼睜睜地目送著一個女孩和兩個混蛋先后離去了。
那些人每次都用一種令人覺得很不舒服的目光打量他。有好奇,有憐憫,亦或是直白的鄙夷流露。
他們大概把他Dio自動默認為那種被『阿爾法』掃地出門的『歐米茄』了吧。因為他沒有釋放信息素,大家都感覺不出他身上有什么味道,猜想他是使用了氣味阻隔以防自家的『阿爾法』找到自己。不過看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大概還沒有被找到過。
但Dio顯然不這么想。
每次有人靠近他的時候,不論對方出于什么樣的目的,他都會用自認為足夠迅猛的動作拔出那藏在陳舊的風衣內(nèi)側的尖利匕首,直挺挺地朝眼前人的脖頸邊伸過去。
對方被嚇到之后,有的搖搖頭走開了;有的受此刺激,像是越挫越勇似的,上來戲弄他,見他此刻好像沒有多少反抗的余力,便更加地肆無忌憚。
完事之后,那兩個小混混揚長而去。
他們已經(jīng)發(fā)泄完了他們空虛無聊的欲望。
天色漸暗,最后一條天明亮光被昏黃的路燈取代,背景圖已然變成了深沉的黑夜。
夜晚的城市往往是罪惡橫行的時刻,無數(shù)人性的丑惡都會借助黑暗來掩飾它們的動作,在人們難以察覺的死角處悄悄行動著,不似白天那般行色匆匆,夜晚仿佛是可以令人安心、感到放松的時候,他們的步子漸漸地放下了謹慎,顯得比白天更加自由。
城市的罪惡有時候會在傍晚時分便一筆帶過,人們有時候發(fā)覺到他落入困境,卻因為膽怯害怕以及認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而止步不前,最終那些旁觀者要么袖手旁觀,成為另一種幫兇;要么假裝沒有看見地快步離開。
他已經(jīng)在外面流浪了幾天幾夜,沒有進食滴水粒米,如果今晚再不成功的話,他可能會撐不下去了。尤其是他現(xiàn)在身上還帶著一個孩子。
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他今晚就再也無法堅持了。
肚子里那個小雜種好像還覺得他的現(xiàn)狀還是太過安逸、還不夠痛苦似的,在這時候又不安分地躁動起來,開始使勁地踢打著他。
這種心情使得他徒生了許多勇氣。
腳步聲若有似無地靠近。這聲音聽著就像是面包或者其它可以緩解他低血糖癥狀的東西。美妙絕倫。
很久,并沒有人來。
“喂,醒醒?!笨諚l承太郎原本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但是這個人長得跟他長兄以前家里的歐米茄十分相像,只不過...之前在家庭聚會上對他擺出一副...那種姿態(tài)的那個歐米茄,跟眼前這個狼狽不堪的家伙實在難以聯(lián)系。
空條承太郎見Dio的臉色不對勁,面部也有著不對勁的紅暈,手指觸及對方額頭,感受到一陣燙手的高熱,心里想著Dio應該病倒了。
總之,先把他帶走。
空條承太郎確信他自己給自己找了件麻煩事,很顯然。
他原本不想管的,因為這不關他的事。
如果此時有人路過這里,他或許會有幸目睹到一副奇異的景象:一個被大衣蓋住上半部分的歐米茄被承太郎先生抱在懷中,手里還握著一把匕首。
『“我需要兩百塊?!?/p>
Dio不得不再次回到了倫敦的貧民窟,回到了那個家找他那個不成器的父親。
“兩百塊?好大的口氣?!?/p>
達利歐眼睛都懶得抬一下,上次見面他分明告訴過他,一定要好好攀附好喬斯達家這顆大樹,結果沒幾年他就被趕回來了,他能有好臉色給他看嗎?
“家里確實沒這么多錢,”達利歐帶到家里的情婦跟著附和道。
“不過——”女人頓了一下,見Dio想走,迅速補充了一句,“你可以去偷可以去搶?!闭f罷,她忍不住笑了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