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戰(zhàn)雙方甚至沒有打過照面,第一聲槍響后便雙雙默契的找到掩體藏好。莊塵的雇主手忙腳亂的帶隊沖上了離自己最近的一棟寫字樓樓頂。
另一邊慢慢摸過來的獵人則趴伏在凹凸不平的公路上幾輛報廢的公交車后,時不時伸出幾根槍管威脅似的放幾槍。
對峙一直持續(xù)到后半夜,在此之前雙方無數(shù)次伺機發(fā)起進(jìn)攻,但立刻變被對手瓦解。甚至有一次對面的某個獵人偷偷摸到了寫字樓的電梯前,他一身灰褐色縫合服暴露了他,雖然他用最快的速度閃進(jìn)電梯。
“我說,你真就那么放他走了?”總督之子走到莊塵身邊坐下,順手遞去一支雪茄。
莊塵撇了他一眼,接過雪茄叼住。
“相信我,他不會透露出去任何信息。”莊塵湊到zippo邊引燃雪茄,陶醉的吸了一口,“你沒有食言,的確是古巴貨?!?/p>
“他們沒有動靜,跟死了似的?!卑珎€子從終端上抬起頭,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晚上沒有睡眠補充激素,莊塵的插口處感到非常疲憊。本來單人進(jìn)入廢墟他都會帶上單人睡眠載體,只要過夜就會躺進(jìn)去,載體瞬間就能肌肉注射使他深度睡眠,只是每次使用時涌入的睡眠液會使他有一股窒息感。
在載體中睡著之前的感覺是極其煎熬的,盡管你心里清楚睡眠液的成分和空氣含量甚至不影響你正常呼吸,但人類的本能會瘋狂排斥試圖進(jìn)入鼻腔的睡眠液,莊塵常常被嗆得半死不活。
蓋上外蓋的載體像一個上寬下窄的棺材,如果漏電或者有人偷襲那么載體就將真的成為一具棺材,被人發(fā)現(xiàn)后他只能和載體一起埋在地下…
莊塵吐掉雪茄,深深吸了一口氣,夜晚的寒氣讓他精神不少,只是太陽穴腫脹難忍。
重新檢查了一遍四周沒有入侵者的動靜后,莊塵俯下身握住冰涼的鐵質(zhì)槍柄,把眼睛死死對到瞄準(zhǔn)鏡上。
這把狙擊槍陪了他十幾年,早些年長距離槍械還沒有列入違禁品名單時他省吃儉用一個月在云南的廢墟商人那里買到的,他用這把槍殺過許多人,有些是技術(shù)高超的狙擊手,但更多是手無寸鐵的平民。
“不用一直瞄著他們,指不定車后面人睡都睡了?!惫椭骺吭跇琼?shù)哪厦?,百無聊賴的喝著啤酒。
的確,后半夜安靜的令人有些疲倦,也只有莊塵還站著崗。
“陪我聊會。”雇主用一種不容拒絕的口吻說道,喝完酒后他的聲音變得異常沙啞。
“好。”莊塵閃身翻下欄桿,順手把狙擊槍拉下來收好。
“你也一起?”莊塵撇了矮個子一眼,后者搓著手走到他們旁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