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口楊府
以為敖小寸誆騙他,楊戩擰著眉盯著敖小寸看了一會兒;忽然想起這幾天“敖寸心”的異樣,楊戩驟然開啟天眼查看,這魂魄…竟真是個凡人小姑娘!
在家中丟了妻子,楊戩頓時怒上心頭,喚出折扇直指敖小寸喉嚨:“你是什么人,為何在此,敖寸心在哪里?”
看著離自己喉嚨多不過一寸的利器,敖小寸不自覺得開始打哆嗦,努力攥緊拳頭平復(fù)自己,敖小寸緩緩開口:
“我,我叫敖小寸,是京都四海集團三小姐;現(xiàn)在我跟敖寸心,是靈魂對調(diào),我在這兒,敖寸心自然在我那里,至于我為什么在這兒…”
敖小寸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心的汗,深吸一口氣開始打商量:“實在是說來話長,我們能不能坐下談,我腿軟,要是一哆嗦,摔死在你這把扇子上,敖寸心也回不來了,你說是不是?”
楊戩冷著臉收回折扇,一個凡人小丫頭,能翻出什么花樣:“說吧!”慢慢走到書案旁坐下,敖小寸撫著胸口開始說話。
聽完敖小寸的話,楊戩皺著眉問:“所以,你們要一個月才能換回來?”“是呀?!卑叫〈缛嘀嵬吹男⊥龋欀监洁?。剛才嚇?biāo)浪?,她還以為自己要交代在這兒了,嚇得她腿肚子都轉(zhuǎn)筋了!
看見楊戩緊皺著眉頭,一臉不悅,敖小寸不厚道的笑了:“怎么,現(xiàn)在知道著急了?連自己的妻子也認不出,你可真是個盡責(zé)的好丈夫!”
敖小寸典型的記吃不記打,剛才一只腳跟閻王打了招呼,下一刻就敢繼續(xù)拍打老虎屁股!
楊戩倒是沒搭理敖小寸的嘲諷,而是緩緩開口問她:“你丈夫,好相處嗎?”
敖小寸輕哼一聲,正想說,跟你比就是天上跟地下;突然靈光一閃,低下頭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他那個人,除了長得好看,一點兒優(yōu)點也沒有,脾氣暴躁,只要不合他心意,就對我非打即罵,他還酗酒賭博,家里值錢的東西都造沒了!”
敖小寸心里呸呸呸罵了自己幾聲,她實在太對不起親親老公了,瞧她為了敖寸心怎么糟蹋楊簡跟她家的,可千萬別打了水漂兒,敖寸心,你一定要爭氣啊!
悄悄打量了一下楊戩的表情,嗯,很黑!敖小寸滿意的吸吸鼻子,繼續(xù)說:
“我為了他,早就跟家里斷了關(guān)系,現(xiàn)在連父母的面也見不著!想跟他離婚也離不了,只要我提離婚,他就更拼命的打我,我換過來之前,他剛剛打過我,也不知道他氣消了沒,敖寸心有沒有挨打?”
敖小寸“難過”的抹抹眼淚,瞧這眼淚,說來就來,她可以拿個小金人兒了!
楊戩越聽,握著折扇的手攥得越緊,直把三首蛟疼得亂顫,他也沒有察覺!
敖寸心嬌生慣養(yǎng)的,碰破點兒皮都要嚷嚷半天,如果…她使不出法力,不能反抗;在陌生的地方,沒有人可以依靠…
楊戩再次看向敖小寸,艱澀的開口:“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盡快換回來?”
知道楊戩著急了,敖小寸努力憋著笑,擠出兩滴眼淚:“好像不能,我們那天問過昊天和東皇了,他們說,一定要期滿才能換得回來,要不然我倆就違背了天道,要受懲罰!”
天道,楊戩是知道的,違背天道,毀損根基、甚至以身殉道都不可怕,可若是禍及三界…他不能!
楊戩懇求的看著敖小寸:“那…你還能不能見到她,或者…只是講話也行,我想知道…她有沒有受傷!”
敖小寸竊笑,上當(dāng)了吧?現(xiàn)在著急,遲了!“對不起,我…我沒辦法!”敖小寸抹掉最后一點兒眼淚,使勁兒揉了揉眼睛,紅點兒效果更好嘛!
楊戩失落的低下頭,緩了一會兒才開口:“前幾日,是楊戩唐突了姑娘,對不??!姑娘盡管安心住著,有楊戩在,不會有人為難姑娘?!?/p>
說完,楊戩就起身離開西廂,他實在不愿意看到這個,不是敖寸心的“敖寸心”。
目送楊戩離開,敖小寸開心的握拳比了個“奮起”的手勢,首戰(zhàn)告捷,哦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