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榘酱缧牡某橙拢瑮罡俣认萑胍环N奇怪的氛圍:
楊戩每天冷著臉坐在院落里喝茶,時(shí)不時(shí)就要瞪著敖寸心看一會(huì)兒;哮天犬自知闖了禍,怕再惹楊戩生氣,大氣不敢喘;
楊嬋每日里忙著準(zhǔn)備膳食,因?yàn)榘酱缧囊呀?jīng)徹底罷了工;梅山兄弟還是與楊戩一起喝茶,卻不敢大聲說話,更不敢跟楊戩聊天;玉鼎真人還是趴在小石板上寫書;
而敖寸心…則在離西廂不遠(yuǎn)的角落里擺了張?zhí)梢危吭诶锩妗磿?/p>
直到敖聽心來訪,楊府的氣氛才開始好轉(zhuǎn);
敖寸心抱著四公主送來的小家伙高興的合不攏嘴:“四姐,他有名字了嗎?”“還沒取呢,亭兒說要留給你來取?!卑铰犘亩似鸩璞K喝了口茶,才回答道。
“亭兒?是大哥的幺兒?jiǎn)??”敖寸心落寞的看著敖聽心,她還沒見過那個(gè)小侄子。怕敖寸心難過,敖聽心沒有多談敖亭的事情:“是呀,你給我來信那天,亭兒正好來找老八,聽說你要捉只小狼崽,就拽著老八去雪山捉了這只小白狼,聽說他是雪狼里最好的品種了。”敖聽心笑著看向敖寸心,又笑問道:“你怎么想起來要養(yǎng)寵物了?”
“誰說我要養(yǎng)寵物了,他可不是寵物,是我的護(hù)衛(wèi)。”敖寸心一邊說著,一邊挑眉看了哮天犬一眼:“我呀,本事不大,膽子又小,沒人護(hù)著,心里不踏實(shí),養(yǎng)個(gè)小狼崽兒,要是有人敢狗仗人勢(shì),我們念念一定不會(huì)放過他的…”
“念念?”看著疑惑的敖聽心,敖寸心好心的解釋:“是呀,這小崽子,我就叫他念念了。”“他以后要是懂事兒了,一定會(huì)氣死的,他是公的?!卑铰犘囊荒樝訔壍目粗酱缧?,這名字起的…一點(diǎn)兒不霸氣,做護(hù)衛(wèi)的,聽名字就能嚇住別人才好!
“不管,我就叫他念念…”敖寸心撫弄著小白狼的毛發(fā),一臉的溫柔,他的名字…寄托著她的…思念…
聽見敖寸心的話,楊戩下意識(shí)的握住手中的折扇,她在…想念那個(gè)…楊簡(jiǎn)!
等敖聽心用過午飯離開,敖寸心也沒興趣再跟其他人一起呆著,抱起念念轉(zhuǎn)身回西廂去;楊戩擰著眉頭看敖寸心離開,猶豫了一會(huì)兒,還是跟著敖寸心去了西廂。
“寸心,”楊戩推開房門走進(jìn)去,見敖寸心抱著念念坐在茶案旁,便走到她面前:“你還要跟我置氣到什么時(shí)候?我們能不能不要總是三天兩頭吵架?”
隨著推門聲響,敖寸心轉(zhuǎn)過身子面向楊戩,聽到他的質(zhì)問,敖寸心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吵架?是我要跟你吵架的嗎?你說我跟你置氣,我為什么要跟你置氣?”
“不要總是揪著這件事情好不好,我都已經(jīng)代他向你…”“我不需要你替他向我道歉,”打斷楊戩的話,敖寸心紅著眼眶說:“每次我跟他們有不愉快的事情,你就嫌我小心眼兒,代他們向我道歉,我需要你的道歉嗎?我要的是公平…”
放下念念,走到楊戩面前,敖寸心的眼睛已經(jīng)泛起水霧:“每次出了事情,你都不問緣由的將責(zé)任推究給我,說我無理取鬧;我是心眼兒小,可我不是一個(gè)無理取鬧的人;
我從一個(gè)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主,變成操持整個(gè)楊府的婦人,說我是你楊戩的妻子,倒不如說我是你楊府的管家;
我要照顧你的妹妹、朋友,可是到頭來,我連最起碼的尊重都得不到,隨便一點(diǎn)小事就是我的錯(cuò),不光你的妹妹、朋友埋怨我,連你的狗都敢跟我動(dòng)手;可是你呢?你維護(hù)過我嗎?你考慮過這些嗎?嫁給你楊戩,我就欠了你們的嗎?”
抬手抹掉眼睛的淚水,敖寸心看著楊戩聲音略帶顫抖的說:“楊戩,你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我…”
一直以來,敖寸心都沒有將自己心里的話說給楊戩聽,她只是在受委屈的時(shí)候歇斯底里的抱怨、吵鬧,卻從沒有剖開心事說給楊戩聽,說出來這些,敖寸心突然感覺舒服了很多。
“楊戩,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是不是?”像是抽干了渾身的力氣,敖寸心緩緩開口問道?!安皇恰睏顟煜乱庾R(shí)的開口,上前將敖寸心攬進(jìn)懷里:“不是,在我心里…你是我的妻子,這一生…就都是我的妻子!”
緊緊摟著敖寸心,楊戩緩緩開口:“…你說的話…我記著了;以前是我做得不夠好,讓你受委屈了;以后我改,好不好?…敖小寸不是給你留了什么秘密武器嗎,以后我要是做得不好,你就拿它來治我,嗯?”
聽著楊戩柔聲安慰,敖寸心流著淚質(zhì)問:“你說的話…從來不算數(shù)?!薄八銛?shù)的,我保證!”楊戩輕輕推開敖寸心,低頭看著她?!澳且院笙烊歉页臣苣??”敖寸心委屈的嘟著嘴問道?!班拧撬腻e(cuò),我說他?!睏顟煸俅伪WC。
“就一句…哮天犬~,就是說他了?”敖寸心不滿的看向楊戩。這次楊戩沒有猶豫:“當(dāng)然不,我讓他認(rèn)錯(cuò),跟你道歉,要不然罰他跑圈,不給他喝骨頭湯,行不行?”
“你舍得?”敖寸心還是不信。撩開敖寸心眼角耷拉的碎發(fā),楊戩柔聲說:“舍得,以前他犯錯(cuò),我沒罰他,是我錯(cuò)了;你說得對(duì),他不小了,該通人事了。”
“可我跟楊嬋、梅山兄弟也常鬧矛盾???”敖寸心還是不敢信他。“我不偏袒他們了,要是他們真的做得不對(duì),我向著你,行嗎?”雖然楊戩保證了,敖寸心還是不依不饒:“你說到做到嗎?”“說到做到…”怕敖寸心還要再問,楊戩干脆低頭吻上了她的嘴唇,這樣不就安靜了?
敖寸心吵嚷的聲音不小,眾人坐在院落里,尷尬的看看彼此,他們…真的那么差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