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要尋店鋪,敖寸心早早起身拾掇了衣裳,待楊戩起來穿戴。一夜酣暢,楊戩愜意的噙著嘴角看嬌妻忙忙碌碌,直到一身淡藍色的衣袍擺在眼前,楊戩才別扭的蹙緊了眉頭:“這衣裳也太艷了點兒吧?”
“艷嗎?不會呀,配我這身不是剛剛好嗎?”敖寸心擺起袖子微微轉了一圈,‘嬌憨’的看著楊戩。“不好不好?!睏顟焱凭苤律巡豢暇头?,瞬時惹惱了敖寸心:“楊戩!”眼看著敖寸心又要發(fā)火,楊戩不甘不愿的扯過衣裳,擱在以前,他是必不會就范的,可是這幾日他剛剛厘清了心意,實在不愿再因小事與她爭執(zhí);算了,穿什么不是穿,順她心意哄她高興也好!
繞著楊戩轉了兩圈,敖寸心滿意的點點頭;天藍色的長衫,鑲邊兒是略微深一些的稠線繡出的火燒云形狀的花紋,配著同款花紋的束帶;正與敖寸心身上的廣袖流仙裙配成一對情侶裝;往楊戩身邊一擠,敖寸心和楊戩并排站在落地鏡前:“好看吧?”
無奈的蹙起眉頭,楊戩低頭看著敖寸心:“你確定…要這么出去?”“怎么?跟我穿情侶裝有那么為難嗎?”敖寸心轉身面對楊戩,語氣十分不善。情侶裝沒什么,素凈一些不好嗎?楊戩不自在的瞅瞅自己,又看看敖寸心,利索的解開衣扣:“我穿不出去,你自己穿吧!”都多大年紀了,大老爺們兒的,太丟人了!
敖寸心氣惱的攔在楊戩面前:“楊戩,你到底穿不穿?”“不穿!”將長衫往床上一甩,楊戩順手拿起原來的白衫。“當真?”“當真。”“那你自己歇著吧,我不要你陪!”說完,轉身出了房間,順著她點兒,咋那么難呢!
冷著臉出了楊府,敖寸心氣惱的揪著衣衫,敖小寸這個不靠譜的,明知道楊戩內斂,還出這么個餿主意,什么愛她就要遷就她,她就不該聽她的,楊戩都說喜歡她了,她還非得試探來試探去的,老老實實信他的話不好嗎?這下好了,楊戩果然只是嘴上愛她,哼,男人的話,騙人的鬼!
敖寸心胡思亂想兀自難過,渾然不覺背后的腳步聲,直到周遭駐足的少女越來越多,敖寸心才后知后覺的停下腳步。狐疑的瞅了瞅四周,敖寸心緩緩轉身,背后的不是楊戩又是誰?“楊戩!”敖寸心忍不住綻放了笑容,撲進楊戩懷里。
羞赧的推開敖寸心,楊戩紅著一張俊臉軟喝道:“滿意了?”敖寸心扯著楊戩清淺的袖口,低頭看看自己的流仙裙,輕咬著唇瓣使勁點頭,怎都按捺不住的笑意。無奈看著敖寸心的嬌憨笑顏,楊戩假斥道:“有臉笑,這下整個灌口都知道楊戩老牛扮嫩草了,還不走?”說著,拽住敖寸心手腕兒急匆匆的沖出了人群。
灌口是個不大的小鎮(zhèn),零零總總的街道加起來,也不過只有四五條,旺市的鋪子尋不到,敖寸心只得退而求其次,選擇了一家十字路口的轉角鋪面。交了租金,敖寸心拽著在楊戩里面比劃,“這里背陰,隔出來儲備食材;這里敞亮,座位應該設在這里;柜臺應該設在轉角,聚財;可是這樣的話,再隔開后廚,座位會不會太少了?”敖寸心皺著眉頭思索,轉身向楊戩尋求幫助:“楊戩,你說呢?”
默默的站在一旁,楊戩細細端詳著敖寸心,他似乎很久沒有見過敖寸心這般活潑的樣子。她曾經明媚靈動的樣子似乎又鮮活了起來,那一身粉衫的姑娘嬌羞的問他:“楊戩,我要洗衣服,要不要順便幫你洗了呀?”明明法力弱的很,卻又那樣義無反顧的擋在他面前,“要殺楊戩,先殺了我!”開啟了記憶的閘門,一段段塵封的往事就像泄了洪,洶涌而來。
敖寸心撅著嘴憤懣地扯扯楊戩的袖子:“想什么呢,這么出神?”捉住眼前晃動的小手,楊戩溫聲問道:“哪里處理不妥當?”“先告訴我,你想什么呢?”瞧著敖寸心悶悶的模樣,楊戩抿著嘴笑了,還是那個追根究底的性子,瞧著也…怪可愛的!
“自然是想你,想我楊戩的夫人,怎的如此嬌~憨!”敖寸心懷疑的看著楊戩:“真的?”怎么感覺哪里怪怪的?楊戩抿著嘴輕輕點頭,摟過敖寸心的肩膀轉移話題:“是不是哪里布置不妥當,指給我瞧瞧?”敖寸心恍然想起正事,又趕忙拽著楊戩比劃起來。
忙碌了一晌午,敖寸心累得蔫蔫的,才一回府就直奔西廂。楊嬋追上欲同回西廂的楊戩:“二哥,我有話與你說?!鼻穆暯淮税酱缧膬删?,楊戩轉身隨楊嬋往院子去:“三妹,什么事?”“二哥,你真的要讓嫂子開那個鋪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