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么?沈易安要收徒了!”
“聽說了,今年可能不會比武了。都說往年收徒標準太嚴,就連前年年的第一,沈易安也沒看上?!?/p>
“聽說今年只要看一眼就可以了?”
下面的人嗡嗡的,沈易安并不被他們打擾,只等待著一批男子進來。只要是他看上的,說不定就能做他的徒弟了。他的標準,不僅生得好看,武力比一般人高強等等……
“易安,第一批人來了,不看看嗎?”一位男子站在旁邊,拿起扇子,笑起來?!暗搅耍??”沈易安喝上一口茶,忍不住的看向他們。
這哪是選徒,這是選美吧!
第一批…
第二批…
…
第七批…
沒有沒有!他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樣子都貌美,不是抹妝,就是妖媚,都一個樣,今年怕不是把青樓的都招進來了?!“下一批下一批!”他不喜歡往臉上抹東西的男子。只喜歡正常,普通的帥氣好看的美男。
第八批
第九批
“等等!”
第九批剛準備走的時候,沈易安突然叫停,怕是看上了哪個。沈易安慢慢靠近那位男子,仔細的看,他有一淚痣,不太明顯,但也阻擋不了他好看。沈易安問到:“你叫什么名字?”
那位少年回答道:“顧誠,字云錫”
顧云熙看起來有點冷冰冰的,不過…生的可以,標準,還有一顆淚痣,挺好,就是現(xiàn)在還太小,養(yǎng)著就好。
沈易安樂呵道:“就你了?!?/p>
所以人都震驚了,他只是個毛頭小子,沒爹沒娘沒背景,沒家世,怎么可能。
有人問道這個的時候。沈易安說道:“非要看家世嗎?他就是我看中的,他就是我心中徒弟標準。有疑問?”所以人都不敢講話了。
他們回到了云中山,一路上沈易安買吃的穿的用的,全是為徒弟準備的。顧成也大開了眼界,云中山,這就是云中山,他終于來到了!沈易安牽著他的手到處走,他指向那里說道:“那里,是云中殿,是大廳。”他又指向云中殿的旁邊“那里是云中寺,修身養(yǎng)性?!闭f了一堆,但是顧云錫全都記住了,云中山真的好大啊…
沈易安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走吧,慢慢看,不急?!?/p>
“你今年差不多是束發(fā)之年了吧,還挺小的。”沈易安拍拍他的頭。“走吧,去看看你的房?!闭f著,沈易安拉著他的手,去了房。
三年就過去了。
顧云錫什么都沒有學(xué)到,整天看著沈易安吃吃喝喝。
“師尊,起床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辰時了。”顧云錫無奈,只能進了沈易安的房。沈易安睡覺姿勢不好,太過于…嗯。也不知昨日大會喝了多少酒,三四杯,嗯…不對,師尊酒量好,大概三四桶吧。
沈易安揉揉眼睛,地上放著一桶“仙人酒”聽說喝了就可以成仙,意思是喝多了就可以醉成仙。他慢慢的爬起來了,衣冠不整,顧云錫只是把醒酒湯放了下來,就準備走了。但是他想想有什么事,就停了下來。
“師尊?!?/p>
沈易安迷糊著:“什么事乖徒兒?”
“三年了,該教我一些東西了吧?!?/p>
“當然,為師…今年就,教你,嗝…”
顧云錫無奈的看著他,收拾了“仙人酒”的罐子:“算了…你喝了多少‘仙人酒’?這度數(shù)可大著呢?!鄙蛞装矝]說話,睡著了便是。顧云錫扭頭,準備走。
剛準備走,沈易安就說道:“為師今年下山除妖,你要不要來啊,嗝…”
顧云錫驚喜道:“好!”
“嗯…嗝…”
“這酒還沒醒呢,醒酒湯在這,師尊自己能喝嗎?”
沈易安睡熟了。顧云錫只能嘆嘆氣,,關(guān)上房門,就走了。
這云中山里,只有兩名弟子,顧云錫,和另一位被沈易安看上的弟子,程若澤。程銘,字若澤。是前年才選上的弟子,是一位地主家的兒子。因為以前年紀不滿十五,選不上。今年剛好十五,被沈易安看上了,說是給顧云錫做個伴。
云中山的規(guī)矩,年紀不滿十五不能拜師,年紀不滿十八不能下山除妖。年紀滿二十五自己便可下山除妖。年滿三十便可出師。
沈易安想著,自己的大徒弟年滿十八了,可以下山除妖了,就帶他下山歷練歷練。
午時了,沈易安起來了。直接吃了午飯,就在小亭子里下下棋,悠閑得很。沈易安就讓他們師哥倆比試比試。他們也沒比試個什么結(jié)果。師尊沒教,啥也不是。
沈易安在亭子里一個人給那品新鮮。然后來了一個人,是趙允則大人,倆人就走了。每日在這個時辰師尊都會離開,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是要處理什么東西嗎。不知道,不想管,懶得管??墒?,如果師尊有危險這么辦。
“嘖…”
程若澤看著他,問道:“師兄,怎么了?”
顧云錫看著他,從來沒有那么仔細的看過。他的眼睛比較大。在眉毛結(jié)束的后面,有一顆小小的痣。好看極了,他的長相還是像孩童一般。
“師兄,師兄?”
“啊…?。俊鳖櫾棋a并不是看他看入迷了,看著他,腦子里還在想著師尊的事?!皫煹?,可否發(fā)現(xiàn)師尊基本這時候便都會與隨從離去?”
程若澤道:“師兄這一說,還真有?!?/p>
“師尊與趙允則大人匆忙離去,每日如此,可是有什么事瞞著你我?”顧云錫思考,但同時又想到這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事兒,師尊可是個頂天立地的大人物,什么事能難倒他。
最終還是不放心的去看了看。
程若澤道:“里面像是有什么動靜。轟隆隆的?!?/p>
聽見像是幾聲兇獸叫聲。這是禁室,這就是不讓進去的原因嗎。禁室,沈易安是不讓進去的。說是里面有危險的東西。有危險的東西不是正好讓我們歷練歷練嗎?
顧云錫二話不說,直接沖了上去,不管沖撞了幾次,門還是打不開。再試了一次,依舊如此。撞門的聲音巨大,沈易安也聽到了聲音,他一猜便知,肯定是他那個徒兒。隨后沈易安說道:“徒兒,不要進來,這很危險!這種兇獸只會挑靈力底的打!我和趙允則會把他給滅了!”
“師尊!你們小心??!”
鎖鏈聲,兇獸吼叫聲…顧云錫的耳朵都快聾了,可是師尊遲遲沒有出來。過了一會,門被打開,沈易安和趙允則出來了。
奇怪的是,他們幾乎是輕傷!
顧云錫驚訝道:“師尊,你們,幾乎沒有怎么受傷?”
沈易安道:“嗯,沒有。只是個小妖怪,對我們來說很簡單的?!?/p>
“那,你們…”
沈易安直接打斷他的話,講道:“之前和趙允則上街,看到了那只小妖怪,還挺可愛的,于是就想拿回來養(yǎng)了幾天。但是怕他會靈力突然爆發(fā),暫時關(guān)到禁室。結(jié)果他今天靈力爆發(fā)。才把他給滅了。”
“滅…滅了?”
“啊,不,是恢復(fù)原型了。不過…”沈易安思考道:“它怕不是靈力爆發(fā)?!?/p>
旁邊的趙允則突然說道:“何出此言?”
沈易安道:“兩種解釋。一,爆發(fā)靈力只有一個時辰,而這,差不多有兩個時辰多了吧?!?/p>
趙允則道:“那如果特殊呢?”
沈易安道:“不可能。特殊的話時辰還會越短。再加上他的爆發(fā)力和攻擊力,一下子變的太強了。當時撿到它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是一個靈力低弱的小妖怪,就算恢復(fù),時辰也不可能那么短?!?/p>
顧云錫一旁迷惑著:“師尊,靈力爆發(fā)我也會有嗎?”
沈易安想拍拍他的頭,結(jié)果拍不著,索性就把手收了回來,拍拍他的肩膀,踮起腳尖勉強能拍到?!胺判?,你以后也會有。每個神仙和妖怪都會爆發(fā)一次??墒?,你可能不同?!鳖櫾莆跻苫笾?。
于是,四人就準備回去。
現(xiàn)在已經(jīng)申時了。顧云錫和程若澤回了房,而趙允則去了沈易安的房間。
“今天的事情太過詭異?!鄙蛞装驳溃骸斑@可怎么上交給天君?總不能帶著靈力爆發(fā)的稱號,報道給天君吧?”
“確實不妥?!?/p>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這種程度的破壞,根本不是靈力爆發(fā),要不是禁室有點靈力維護著,這都要塌了。更何況是一個小妖怪?!?/p>
趙允則道:“會不會是‘魔’?”
沈易安驚訝道:“你的意思…是‘魔’?可是,這種程度,可能嗎?”
趙允則坐了下來,講道:“確實不可能,‘魔’已經(jīng)蔓延到了小妖怪,甚至發(fā)完狂能暴斃身亡。這就是為什么,天君一定要讓各個地區(qū)的小妖怪回來?!壁w允澤喝了口茶,又講道:“會不會,是‘魔’的一種”
沈易安驚訝道:“ ‘魔’的一種?不太可能…吧?”
趙允則急切道:“但是你想想,雖然他的破壞力跟‘魔’不一樣,但是其他的地方,相似度很高,”趙允則又說道“那你再想想,如果不是‘魔’的一種,那也可能是‘魔’強迫他們爆發(fā)出靈力,再加上一些邪魔歪道的法術(shù)…那可就?!?/p>
沈易安沉思,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樣,你明天去天君那里推辭這件事。然后,我們就得下山看看了。他們‘魔’到底想干什么?如果真的是…”沈易安握緊拳頭“我不會手下留情。”
“好,先休息吧,現(xiàn)在挺晚的了?!?/p>
“嗯。你也回房吧?!?/p>
“明兒見。”趙允則出去了。
“呼…”沈易安扶著額頭,嘆著氣。旁邊杯子里的茶不知是幾時倒的了,已經(jīng)涼透了。他就一晚上的坐在那里,一直在思考著。
第二天
顧云錫看了看,說道:“師尊…你?”沈易安看著他,一臉憔悴的樣子:“啊…乖徒兒…為師今天帶你下山…除妖?!闭f完,沈易安跑到顧云錫那里抱住了他,他一臉懵逼的看著沈易安,內(nèi)心默默念叨:我?guī)熥鹪诒?,他在抱我!他在抱我!他在吃我豆腐!我不清白了?/p>
顧云錫臉上通紅,紅到脖子上了。想讓師尊撒開,但是又想多抱抱他。他就站在那不動,猝不及防的小手無處安放。
程若則與顧云錫一同來到,想著是師兄和師尊下山除妖,就來送送。但是,程若則一臉看透的樣子,看來是不用送了。
“師…師尊…我們…我們要下山了…我們要走了…”
沈易安抱了好一會才放手,說道:“走吧。”
說是神仙下凡,倒不如說是普通的下山。跟凡人下山?jīng)]什么區(qū)別,區(qū)別就在于他們是神仙,一路上不累,也可以長命百歲,永葆青春模樣。
路上,沈易安突然說道:“你可還記得你以前住的那村子?”
“啊,記得。凡間和天族的交界處。”
“嗯,是。最近那村子的一些行動頗有怪異。如果遇到‘靈力’爆發(fā)的小妖怪,那可就得小心了。”沈易安把靈力這兩個字加重語氣,“因為他們并不是靈力爆發(f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