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是來接我回家的嗎?”
嘴角情不自禁的講出這樣的詞語,對啊,已經(jīng)十年沒有叫他一聲哥哥了!
離他五步遠的地方,她停下,映著笑得臉目視他……
然——
咚——
木棍撞擊后腦勺發(fā)出的沉悶的響聲。
后雨音因為慣性,整個人往前倒去,好在她控制住了身體,才得以重新站穩(wěn)……
后腦勺刺脹著,不一會兒疼痛在腦中炸開。
笑容僵在臉上,她滿臉驚恐的盯著對面的藍月,在他的嘴角依舊掛著那一絲讓人能輕易察覺的笑。
不對,有什么地方不對!
如果是父親要接她回家,為何有人在身后偷襲她而藍月卻無動于衷?!
不對,這不是父親要接她回家,而是……
好累……眼前的人越來越模糊,好想睡覺,身子慢慢倒下去……
扔掉手中的木棒,成燁崎接住后雨音,輕吐一口氣,抱住已經(jīng)處于昏迷狀態(tài)的人大步離開。
找她廢了好大的力氣!不知何時,掛在嘴角的笑早已消失,取出斜插在褲子里的手,藍月整理了下衣衫,轉(zhuǎn)生冷酷的離去……
出學(xué)校,過了橋,路過醫(yī)院大門,踏上新修的寬大的街道,再往前走一點便安靜下來,人煙很少,街道一旁整齊的排列著一輛輛越野車,從遠處望去,仿若一條彎曲的線。
成燁崎把后雨音送到其中一輛車?yán)铩?/p>
后座打開,里面是一名戴墨鏡的男人,面色冷峻,身著銀白色西服,見成燁崎打開車門后,他摘掉墨鏡。
“先生,一切都已經(jīng)辦妥了?!卑鸦杳缘暮笥暌艚唤o座上的人后,成燁崎低聲說到。
昏迷中的后雨音眉頭緊皺,表情極為復(fù)雜,后巖敬動作輕柔的為她整理好發(fā)絲,小心的把她護在懷里,他的眼里,全是愛憐:“音兒,爸爸終于找到你了?!?/p>
“先生,那邊……”車外的成燁崎有些欲言又止。
“用雙倍的人力去對付他,一定要把他剁成肉醬!”毫無感情的話語從他嘴里吐出,這與剛才“慈父”的角色截然相反。
“是!”
成燁崎應(yīng)聲,便離開了。
排成線的車輛,均發(fā)動引擎,相繼離去……
……
離小鎮(zhèn)一公里遠,密不透風(fēng)的山林里,人跡罕至。
但今天卻斷斷續(xù)續(xù)傳來腳步聲,驚得林子里的鳥一大群一大群的拍動翅膀遠離這是非之地。
樹林里,正上演著激烈的追逐戰(zhàn),一顆顆子彈如雨點般掃來,毫不留情的穿透樹干,或者是射穿人的心臟。
“鬼,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伊凡小心的躲避著追擊,對方的武力明顯要多于他們,這場戰(zhàn)斗,他們的戰(zhàn)勝可能性極??!
“罷了,不要怕,我們會贏的?!?/p>
鬼躲過一顆子彈,把身子藏在一顆粗壯的樹干后。對方來勢洶洶頗有要圍剿他的意味。
若非不是他親口告訴后雨音他在跟著她,對方是絕對不可能知道他一直在監(jiān)視她的,那夜后雨音睡夢中的話讓他生疑,意識到時發(fā)現(xiàn)為時已晚,她已經(jīng)敲暈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