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母親想她了,想讓父親接她回家?
不對!
就目前的氛圍來看,怎么都不像是來“接”她回家,倒像是“劫”她回家……
“后小姐,我很抱歉,我手下的狙擊手幾乎都是百發(fā)百中,沒有人,能活著逃出他們的槍下?!?/p>
杰森的語氣已經(jīng)放得很緩,很平靜,但那個女人在聽完這一系列后的反應(yīng),依舊像是一只受了驚嚇的兔子,那裝著淚水的雙瞳,不禁令人有些許的心疼。
“你……你胡說,我都不認(rèn)識你,憑什么要相信你!”后雨音顫抖著嗓子反駁,她相信古家軒,古家軒說鬼鬼還有救,她便會選擇無理由的相信!
“呵呵,真是有趣。”
杰森話鋒轉(zhuǎn)向古家軒,“來,這位同學(xué),哦,不對,你叫古家軒對吧?來,你來告訴后小姐,那個男人還有氣嗎?”
“……”
古家軒語塞,撇開視線,卻在不經(jīng)意間對上那個女孩的視線,她的神色像是在期待,又像是在質(zhì)問,更像是在做最后的確認(rèn)。
他知道,她在渴求真相,抱著僥幸。
他成了她最后的希望。
他來到鬼身邊,手再次搭上他的脈搏,他有些震驚。
他忙把她的手搭上他剛剛停留的地方。“你感受到他脈搏的跳動了嗎?”
“嗯!”
后雨音重重的點(diǎn)頭,眼淚不受控制的滑出眼眶。
鬼鬼還活著!
終于懸在心里的那塊石頭落地。
那微弱的震動,在此刻就是她被救贖的聲音。
一下。
兩下。
三下……
這微弱的跳動通過指尖傳達(dá)到腦海里。
鬼鬼,還活著……
“哈哈哈哈,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杰森笑出聲,即使此刻他被眼前這個女人定義為惡魔,他依舊要擊垮她最后的僥幸,“我親愛的后小姐,往后可不能再這么天真,特別是在做了我的妻子以后?!?/p>
“你……你說什么!”此刻后雨音感覺自己的心情,就像是坐了一趟極其陡峭的過山車。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
“音兒,是時候跟爸爸回家了?!?/p>
后雨音的耳邊,想起父親那陌生到極致的聲音。父親沒有反駁那個男人的說辭,也就是說,她又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再一次被父親推向了另外一個男人。
呵呵,真是可笑,以前她不能主宰自己的人生,但是這一次,她堅(jiān)決不屈服!
“我不回去?!彼龥_父親搖搖頭,神色堅(jiān)定無比。
她便是死,也要死在這里。
“音兒,聽話!”后巖敬稍稍放重了音量,不敢想象,他捧在手心里的寶竟在這骯臟又破舊的小鎮(zhèn)上受苦,他怎能不心痛!
“您好像永遠(yuǎn)都沒有認(rèn)真聽我講過一句話?!?/p>
后雨音鬼使神差的平靜下來,她視線直指父親,神色里滿是失望,“那么我再最后講一次,我不回去!”
“這恐怕由不得后小姐?!币慌缘慕苌l(fā)話了,他陰著臉,推開一旁礙事的古家軒,冷笑著一步步向她靠近。
古家軒正欲反抗,可緊隨杰森其后的兩名下屬將他牢牢的禁錮住,讓他絲毫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