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曦臣木然地坐在大廳里,目光呆滯,不敢相信自己連魏萊的最后一面也沒有見到,要是自己不再糾結(jié)她殺了叔父,要是自己不再糾結(jié)她做的那些事,要是自己將除祟派給其他弟子去做,而不是想著到時候再說,那么,自己也許會見她最后一面的吧。現(xiàn)在再多的后悔,再多的悔恨,也無濟于事。藍湛有些擔憂的看著藍曦臣。
藍湛(藍忘機)兄長…
藍渙(藍曦臣)我是不是錯了!
藍湛(藍忘機)魏萊的愿望是走遍世界各地!
藍曦臣聞言,抬頭看著藍湛。
藍渙(藍曦臣)我…還可以嗎?
藍湛(藍忘機)只要你想,就可以!
藍渙(藍曦臣)那姑蘇藍氏?
藍湛(藍忘機)有我!
藍湛轉(zhuǎn)過頭去看向魏嬰,正在和藍思追他們交流的魏嬰似有所感看向藍湛,兩人相視一笑。
藍湛(藍忘機)還有魏嬰!
藍渙(藍曦臣)最近是該辦見喜事來高興高興了。
藍湛(藍忘機)(激動)兄長…
藍渙(藍曦臣)珍惜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
這邊兩兄弟聊得還不錯,江澄卻氣沖沖走來,藍湛站在兄長身前,將避塵橫在前面。而藍曦臣卻一把拉開藍湛。
藍渙(藍曦臣)忘機,事情總要面對的!
藍渙(藍曦臣)(行禮)江宗主。
江澄(江晚吟)你現(xiàn)在來干什么?參加她的喪禮嗎!可惜她不需要!
藍渙(藍曦臣)我想帶走她的骨灰!
江澄(江晚吟)(生氣)憑什么!活著的時候不珍惜,現(xiàn)在裝什么好人!
藍渙(藍曦臣)江宗主……
江澄(江晚吟)不是嗎!那么長時間你來過嗎?現(xiàn)在人死了,你來說要帶走骨灰!藍渙,你欺人太甚!
魏嬰在那邊聊著好好的,卻被這邊的動靜給驚擾了,連忙跑了過來。
魏嬰(魏無羨)江澄,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江澄(江晚吟)好好說!我和他沒什么好好說的!
藍湛(藍忘機)魏嬰,我?guī)珠L去休息,你們先聊!
說著,藍湛和藍曦臣帶著思追他們下去休息,只留下魏嬰和江澄。兩人站立著久久不言語。
魏嬰(魏無羨)江澄,你不要再執(zhí)迷不悟!
江澄(江晚吟)我執(zhí)迷不悟?!難不成讓藍曦臣帶走!
魏嬰(魏無羨)(看著江澄)你覺得魏萊她想不想呢?
江澄(江晚吟)可是之前……
魏嬰(魏無羨)魏萊心里有他??!
魏嬰(魏無羨)愛不是一定非得在一起,只要對方開心就好。我想她肯定是開心的!
江澄久久不回話,魏嬰看了看江澄,便轉(zhuǎn)身離開,有些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完的,只能靠自己,只有自己才能想明白。
第二天,藍曦臣帶著魏萊的骨灰離開蓮花塢回到云深不知處。而江澄沒有阻止,也沒有出來送行。
回到云深不知處的藍曦臣,開祠堂在自己的旁邊寫上了魏萊。一連好幾天,藍曦臣將宗族里的事盡悉轉(zhuǎn)交給藍湛,便帶著魏萊的骨灰離開云深不知處。藍湛和魏嬰站在山頭望著藍曦臣越走越遠,越來越模糊的背影,心頭思緒萬千。
魏嬰(魏無羨)藍湛。
藍湛(藍忘機)魏嬰,我在!
魏嬰(魏無羨)(抬頭望著藍湛)此生有你這一畢生知己真好!
藍湛(藍忘機)我也是,有你魏嬰作為知己真好!
藍曦臣坐至一山頭,他抬頭望著天空,仿佛看到了那張明媚的笑臉。藍曦臣摸著懷里的那根發(fā)簪,對著天空笑了。
多年后人們總是能看見孤身一人的白衣少年腰別洞簫肩背寶劍,走遍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