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事情就是這樣!”
一片紅色的大殿之中,神情萎靡的馮一德和跪在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大殿之上的那個身影——正是那熾火宗的宗主祝擎蒼。
良久,祝擎蒼撫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然后問道:“你確定他是筑基?”
“我確定,肯定是金丹中期沒錯,不過他的術(shù)法我從未見過,肯定不是隱門出去的!”
“這樣說來就奇怪了……”祝擎蒼深吸口氣,道:“罷了,也不過就金丹中期而已,你去執(zhí)法堂,讓褚長老跑一趟吧!”
“是!”
馮一德心中止不住喜悅,他甚至已經(jīng)想到在褚長老的蹂躪下,那少年求饒的姿態(tài)了!
“哼,求饒也要殺了你,對,還有你的全家!”
熾火宗行事霸道,從來覺得拳頭大就是道理,所以那種得罪了之后就殺人全家的事情干得不少,這也是當(dāng)初為什么馮一德帶著弟子追殺月劍門的原因。
這褚長老名叫褚長春,是執(zhí)法堂的坐堂長老,身居高位,當(dāng)然修為也是無比霸道,尤其那一手熾火決可以萬般變化,在整個熾火宗內(nèi)排名第三,是金丹巔峰的真人!
馮一德去找褚長春,離著執(zhí)法堂數(shù)米遠(yuǎn)就能聽到弟子的慘叫。
據(jù)說這褚長老嫉惡如仇,而且有時候尤其喜歡虐待犯錯的弟子,也正是因為如此,熾火宗內(nèi),弟子很少敢犯錯不聽話。
“師父,馮一德長老求見?!?/p>
“他來干什么?”褚長春放下手中的鞭子:“你可知錯了?”
“弟子知錯,弟子知錯,弟子再也不敢了!”
“嗯,好,給他療傷。”褚長春一向是對弟子先嚴(yán)后慈,所以他坐堂上百年,從來沒有人不服氣。
“不知馮長老今天來有何事?”褚長春泡了一杯茶,清瘦的身軀坐在木質(zhì)的椅子上顯得很是寬松。
“嘿嘿,褚長老萬壽,還不是追殺那月劍門余孽一事……”
“哦?遇到麻煩了?”
“是啊。”馮一德將自己的所見給褚長春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甚至還夸大了葉青的修為:“我仔細(xì)觀察了一番,那小子定然是金丹巔峰無疑!”
“所以你的意思是?”
“不,不,這可不是我的意思,是宗主的意思,希望您能夠出去一趟……”
褚長春的眼中閃過金光:“這本來是你們的事情吧?”
“這……褚長老,事成之后,必有重謝!”馮一德雖然這么說話,但心里想的卻是:等你將月劍門收了,還怕沒有寶貝嗎?
“嗯,好,老夫應(yīng)下了!”
“怎么,你還有事?”
馮一德笑了笑,道:“是這樣的,掌門讓你出界之前,到紅塵宗去一趟?!?/p>
褚長春喝了一口茶,心中忐忑,良久才回答道:“知道了,你去吧!”
這一天,某地深山山谷之中,一道漣漪在空氣中輕輕撥動,褚長春輕輕落在了地上。
同樣是這一天,遙遠(yuǎn)的昆侖山某座山峰之上,一個蒼老的身影被一道金色光芒送出。老李頭的修為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后緩緩拔升,屬于化神的氣息漸漸開始波動,四周的風(fēng)雪此刻似乎全部都凝固了。
良久,老李頭大笑一聲:“哈哈哈,我真的化神了!”
此前在那個小世界,老李頭雖然覺得自己到了化神初期,但是他并不確定來到本源世界是否還是如此,但剛剛的一切都讓他松了一口氣。
話音落下,老李頭那本來蒼老佝僂的身軀漸漸飽滿,最后變成了一個少年的樣子,正是多年以前在那葉家村時候出現(xiàn)的形態(tài),正是老李頭年輕時候的樣子。
“化神壽命千載,再也不用擔(dān)心沒命了,哈哈哈……”
金丹壽五百,化神更是有上千年的壽命,老李頭此前已經(jīng)將近五百歲,如果不是深入那小世界,再過一些日子恐怕就只能遺憾地羽化飛升了。
而現(xiàn)在,他終于確認(rèn)自己突破到了化神,當(dāng)然要用最帥的樣子去見自己的徒弟了……
“嗯,去找找徒弟,看看這小家伙這些年修煉有沒有落下!”
下了決心,老李頭便飛向千米高空御劍而行,向著葉家村飛去。
再說葉青這邊,他閉關(guān)已經(jīng)有三日了,也領(lǐng)悟到了一絲絲的劍意,不知道為什么,他額頭上的那柄平時不出現(xiàn)的金色小劍總是在他要領(lǐng)悟劍意的時候出來搗亂。
就仿佛是一縷縷自己悟到的劍意瞬間就被小劍吸進(jìn)去了一般……
“吸進(jìn)去?”
葉青猛然心驚:不會吧?還能這樣來?
葉青嘗試再三都是如此,最后只好打消了領(lǐng)悟悟劍意的行動,他從入定之中醒來,此時天色已晚,他看了看四周,一片黑暗。
“唉!這么多天沒回家,爸媽和妹妹肯定又著急了!”
搖了搖頭,放棄了繼續(xù)領(lǐng)悟劍意的想法,葉青起身向家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