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奴婢覺著,日子快到了……”
“把藥量減少,不得讓他死的太早了。”
“是。”
芳宜端著飯菜來了金鑾殿,看到躺在床上面無血色的李子睘,輕聲呼喚:“皇上,該起來用膳了,多吃些,病才好得快……”
“朕連吃了幾日母后為朕準備的營養(yǎng)餐,卻不見病情轉好,朕卻覺著,病更嚴重了?!?/p>
“皇上,這膳食太醫(yī)說過,一時半會兒不會見效,需的循序漸進……”
“拿來吧,朕也餓了?!狈家搜劭粗噬铣粤藮|西,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咳咳……劉成安……”
“皇上?!眲⒊砂策B忙進來,弓著身子:“皇上有什么吩咐?!?/p>
“朕想出去走走?!被噬嫌鹕?,便撐著床,當他把雙足放在地上,劉成安扶著他正準備站起來的時候,他感覺嗓子有股甘甜。
“噗?!钡囊宦暎r血從皇上嘴里便噴出來。
劉成安慌了神:“皇上,皇上您怎么了,快,快傳太醫(yī)?!?/p>
當太醫(yī)來的時候,皇上已經安然睡著。劉平為皇上把了脈,對太后耳語幾句,太后沉重地點了點頭,看得劉成安一頭霧水:“太后娘娘,皇上怎么樣了?!?/p>
“皇帝身體虛弱,想來是風寒所致,這幾日須得在殿內休養(yǎng),劉成安,這兒需要專門的人來照顧皇上,你不通醫(yī)術,便去壽康宮伺候哀家罷?!?/p>
劉成安并未多想,爽快地答應:“是。”
“芳宜,以后你和劉平太醫(yī)留下照顧皇上,切記,要好好照顧,不得馬虎。”太后故意將“好好照顧,不得馬虎”八個字說的重了一些。芳宜心神領會點了點頭。
“另外,對外稱皇上染了染疾,他人不得擅自看望,如若違令,宮規(guī)處置。”
“是,奴婢/臣恭送太后娘娘。”
芳宜剛放下藥膳,便緊著追了出來,見劉成安在,暗示太后不方便說話,太后便命劉成安回壽康宮。
“哀家知道你要說什么,晚上,再測他一測,哀家也不能枉殺好君主?!?/p>
“是,奴婢這就去找人?!?/p>
此時,我正與令妃貞貴妃二人碰面,正說著薛嬪一事。
“按理說,薛嬪不會如此笨拙,想到這么無理由的謊話,可她為什么就敢把東西推在本王妃身上?”
“臣妾也奇怪,她為了孩子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找事兒,把自己斷送進去,除非是有人把她洗腦了……”
貞貴妃卻不說話,不動聲色地飲著茶。
我瞧她神色淡然,便好奇問道:“娘娘難道,不想知道?”
她放下茶杯,說:“是本宮在她行事之前要挾她一通?!?/p>
我有些不可思議,貞貴妃如此柔弱竟然有這樣的心計:“娘娘,薛嬪并未對我們如何,怎么能……”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今你生下兩個男孩,她肚子里若是再是個男孩,皇后之位唾手可得,她這種小人得志的人當了皇后,當了孩子母親,不就害了那孩子,也毀了皇上的江山?”
話到此處,我覺著有些道理,不再言語。
“貴妃娘娘這樣做,也是為了咱們,罷了,人都已經去了,我們……”令妃還未說完,東風便進來:“王妃,貴妃,令妃,朝中傳來消息,皇上突染疾病,上不得朝,政事由魏王負責?!?/p>
貞貴妃手中的茶杯掉落,碎了一地。
“什么?皇上病了?什么?。刻t(yī)可去瞧過了?”她神色慌張,有些欲哭無淚。
“稟貴妃,說是傳染性,太醫(yī)瞧過了,正在照顧,現(xiàn)在金鑾殿只有太后的芳宜姑姑和太醫(yī)劉平?!?/p>
“傳染……”貞貴妃虛弱地癱在桌上。
我對東風說:“本王妃知道了,你先下去罷。”說完我便安慰她:“沒事的,只是傳染,沒說是致命?!?/p>
“嬪妾也聽說過,傳染性可治,只不過時間久一些?!?/p>
“不,不,這宮里頭,要變天了……”
“本宮,本宮先回了?!彼嫉没际У刈吡耍覈@了口氣:“她怎么還是那樣情深……”
那夜里我輾轉反側,久不入眠,想著自己曾經的話語:“若是重來,我定傾覆你的江山。”這話,還算數(shù)么……
夜間,月色朦朧之際,太后命人給皇上送去吃食,皇上正在床上躺著。
“皇上,奴婢服侍您吃藥?!?/p>
“朕說了,朕不吃,朕誰也不見,給朕……”李子睘起身看到個曼妙佳人,心里便開始蠢蠢欲動。
“罷了,拿來,朕吃?!?/p>
宮女剛把藥碗遞上,皇上就抓住她的手腕。
“皇……皇上!”
“如今朕不得寵幸嬪妃,便是你了!”
“大膽!”太后從房門后進來。
“皇兒這是在干什么?”皇上聽到這聲音立馬松手。
“母后,是這個宮女勾引兒子?!?/p>
“不,不是的,太后娘娘,是皇上硬要……”
“母后莫要聽她胡說,是……”
“夠了,拉出去,杖責八十?!?/p>
說是杖責八十,其實是給了銀兩。待那宮女走了后,太后向芳宜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