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蕭略起床后,在吳家大院里亂逛,正好走到吳穆然房門口,就見對(duì)方剛剛打開門,從中走了出來。
剛剛下過雨的地上,還留存著殘余的痕跡,空氣里帶著新鮮的泥土的氣息。
蕭略走近一看,就又看見吳穆然眼底的血絲,蹙起眉,無奈地說:“昨天誰跟我說他昨晚好好休息的?也不讓我省心點(diǎn)。”
吳穆然自己答應(yīng)了蕭略的事沒做到,不禁有些窘迫:“睡得夠多了,我不是故意的?!?/p>
“有意的?”蕭略淡笑。
吳穆然徹底無奈,抬起頭來看他,對(duì)他說:“你們不是要出去?別管我了,趕快走?!?/p>
“怎么一言不合就趕人呢?”蕭略話一出口,就被吳穆然推了一把,“好好好,我走了,我走了。”
蕭略溜達(dá)著回到四人的院子,就看見另外三人也都到齊了,就對(duì)幾人道:“準(zhǔn)備好了就走吧?!?/p>
四人離開吳家后,就徑直來到了港口,四人都是從北方來的,從未見過這樣的大商港,貨船來來往往,各種船夫忙忙碌碌,自有一番別致景象。
“略兄,你說咱們能不能跟他們買魚吃?!毙炫d看見船,別的倒是沒想著,就是想到了吃的。
“你要是想吃,把路探完,今晚帶你來,吃些水產(chǎn)?!笔捖宰匀徊荒茏屗褧r(shí)間都搭在這,拉了人就走。
四人沿著港口,一路往里,從城外繞到城中,蕭略一路認(rèn)真記著各個(gè)路口,這里的巷子四通八達(dá),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回不到原處了。
蕭略自然不能帶著一群人到處飛檐走壁,他至今都沒有忘記,自己還在被人追殺,雖然那人最近就像是已經(jīng)銷聲匿跡,但依舊是潛藏的危機(jī),蕭略決不能掉以輕心。
四人一直走到傍晚,徐興一路也就是跟著蕭略,根本沒有去記路,蕭略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不在這,準(zhǔn)備回港口時(shí),不禁打趣道:“小興,還記得路怎么走嗎?不記得,就不去吃了?!?/p>
徐興看著四周根本分不清的巷子,生怕自己吃不著東西,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到最后,之后抓了抓頭,有些委屈地對(duì)蕭略說:“略兄,不記得了,帶我去吃,求求你了?!?/p>
蕭略噗嗤一笑,對(duì)他道:“騙你的,走吧。”
蕭略帶著另外三人穿行于每一條大同小異的巷子里,蕭略的記性的確不是蓋的,不一會(huì)兒,就帶著幾人從最近的路走到了港口。
傍晚,港口的人變得稀稀落落,漸漸歸于寂靜。
徐興立刻走到那家他早上就物色好的酒樓,徐興昨天剛剛跟吳穆然拿了這幾天的報(bào)酬,手上瞬間充裕得不行,自然也不讓蕭略請了,點(diǎn)完菜就順便結(jié)了帳,速度快的蕭略還沒反應(yīng)過來,店家就做起菜來了。
蕭略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徐興對(duì)吃的執(zhí)著一直都比修煉要高的多。
上菜時(shí),徐興就迫不及待,面對(duì)自己結(jié)了賬的,徐興自然更放得開,也吃得更歡了。
另外幾人并沒有太多的口腹之欲,只是象征性的動(dòng)了幾筷子,在內(nèi)心稍稍感嘆了一下這魚現(xiàn)抓的就是新鮮。
一群人吃飽喝足,哦不,準(zhǔn)確來說,是徐興吃飽喝足后,就回到了吳家大院。
蕭略和吳穆然熟悉后,自然也就不見外,干脆地把大門推開,結(jié)果,就聽見了厚重木門后猛烈的爭吵。
“吳邇,你什么意思,我難道還管不了你!”吳穆然聲音帶著怒意,明顯已經(jīng)火了。
“吳穆然,你配管我嗎!區(qū)區(qū)凡人,不過螻蟻罷了,你憑什么!”吳邇大吼著。
蕭略不禁感到有些無語,家丑不可外揚(yáng),蕭略只好先給他們把門關(guān)上,接著走過去當(dāng)和事佬:“又吵什么呢?吳邇,怎么跟大人說話的?!?/p>
“蕭略!你不是我們吳家人,你管什么管!”吳邇現(xiàn)在似乎又忘了之前的疼痛,朝著蕭略就大吼。
蕭略眼神暗了暗,聲音低沉:“吳邇,既然我住這,我就管得了你?!?/p>
吳邇瞬間被激起之前恐怖的回憶,立刻噤若寒蟬。
死一般的寂靜。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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