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了了——最終我將你埋葬在我的夢里
吳世勛——你是我未曾擁有無法捕捉的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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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常常會有幾勺濃郁的風(fēng),攜一盅啤酒味的云,包裹著少女甜膩膩的心事,攪動著四周帶著柑橘味清香的空氣,波譎云詭,款款而升,無遠弗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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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方了了第一天進入學(xué)生會工作。
晨起的校園總是殘留著前夜?jié)皲蹁醯臎鰵狻7搅肆吮е墓ぷ鞅?,哼著歌,腳步輕盈地蹦跳在安靜的校園小路上,脖子上掛著的隨著身體起伏跳動的是專屬于自己的部門卡
“文娛部,方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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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室。
寬敞明亮的舞蹈室內(nèi),動感的韻律和鞋子與地板摩擦出的“镲镲”聲不斷交響著。男孩簡單的白色襯衣留著最頂部兩個扣子敞著口,露出里面早已被汗水浸透的一抹春色。旁邊搭在木色椅子上的紅色校園卡,在窗外那一株花晨的透射下,幾個大字熠熠發(fā)光
“街舞社,吳世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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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滋滋滋”電器聲與云翳上躲躲藏藏的小鳥發(fā)出的清澈的鳴音,一陣悠揚的輕音樂從校園廣播傳出來…
方了了“遠川黛山里風(fēng)清孤歌的行者,披星戴月沉暮過。和著半江春色,音樂婉轉(zhuǎn),裹著遠山近野,掃來余音繞梁。歡迎收聽今天的《清晨之音》,我是播音員方了了。”
寂靜的校園里不斷回蕩著方了了溫柔舒心又娓娓道來的聲音。
——
彼時舞蹈室內(nèi),吳世勛頭發(fā)濕亂,癱倒在地,一條腿輕松自然地平坦著,另一條則彎曲著膝蓋,支撐在地,他闔眼小憩,胸膛隨著大口大口的呼吸而有規(guī)律地起伏著。播放器早已關(guān)掉了節(jié)奏分明的樂曲,空蕩的舞蹈室,緩緩飄著方了了的清澈柔音,在四壁間調(diào)皮地彈跳著,好似故意挑逗般,在吳世勛的耳朵里鉆進又鉆出,方了了的聲音不斷的撞擊著吳世勛晃動澎湃的心,不知是因為自己練完舞后的輕松導(dǎo)致,還是方了了的聲音被上帝施了法,在吳世勛聽來,這確實難得讓自己覺得悅耳的音色,嘴里不受控地呢喃出三個字
吳世勛“方了了…”
只不過這聲音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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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了了“前方的天空依舊晴好,遠方的道路仍處明晰,塵封的日子不會再是過往云煙,今天的你我又將如何重復(fù)昨日的故事。”
“蹬蹬蹬蹬”緊著天空之城曲子的降臨,方了了的聲音隨之而結(jié)。
第一次播音結(jié)束后的方了了顫抖著手關(guān)閉了手上的話筒。閉上眼,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耳邊僅僅聽到是躁動不安而狂跳的心傳來的雜亂無章的“咚咚”聲。
忽然,肩膀沉了沉,抬起頭,是同為文娛部成員的學(xué)姐也是自己的師傅紀壹拾。
她微微挑眉,朝方了了比出一個大拇指
紀壹拾“不錯啊了了,不愧是我?guī)С鰜淼模鲜譀]什么兩樣啊。”
方了了紅了紅臉
方了了“謝謝學(xué)姐,你就別打趣我了,我緊張得手心都在冒汗,你瞧…”
我將緊握的雙手攤開,紅紅的血絲與青筋隱隱顯現(xiàn),仔細看,還有幾滴微小的汗珠耷拉在上面。
紀壹拾笑瞇瞇地拍開了方了了的手
紀壹拾“好啦,今天辛苦你了,剛才主席通知學(xué)生會成員開會,你先去這里我來收拾吧。”
方了了站直了身,向?qū)W姐鞠了一躬
方了了“好的,謝謝學(xué)姐,那麻煩你了?!?/p>
剛踏出播音室的門,眼睛還有點不適應(yīng)九點時太陽發(fā)出的光線,微微瞇了瞇眼,緊了緊自己肩上的書包帶,剛才播音的緊張感還未完全消退,另一股緊張感又隨之而來,喃喃道
方了了“全體成員開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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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去了一身疲憊的吳世勛此時也準備離開,卻見舞蹈室門口站著一個男生,那人雙手抱胸,散漫的靠在門,戲謔地笑著。
不用過多思索吳世勛也知道那個人是誰——邊伯賢,街舞社社長,吳世勛的頂頭上司兼好兄弟。
吳世勛利落的背上了書包,打開水瓶,帥氣地喝了一大口水,緩和自己因練舞大失水分而慢慢干澀的喉嚨,平時的奶音在此時也變得有些厚重
吳世勛“怎么了?”
邊伯賢呵呵一笑,用手指撥了撥自己眼前有點遮擋視線的散發(fā)
邊伯賢還能怎么,迎新會啊
吳世勛嗯了一聲,利落地背起書包,將桌子上的一串鑰匙拿起來并迅速地朝邊伯賢甩去,十幾年好兄弟的默契在此刻變得異常明顯,邊伯賢抬手穩(wěn)穩(wěn)接住了那串鑰匙,待吳世勛走后,輕輕鎖上了門,動作干凈且不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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