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藝興突然頓住了話語,望著陸相思欲言又止。
突然他像是下了什么決心似的,深吸口氣剛張開嘴,卻被桌上手機的振動聲打斷了。
陸相思拿起手機看了看,轉而看向張藝興,抱歉道:“藝興哥,學校教授讓我趕緊回去一趟?!?/p>
張藝興愣了愣,隨即趕緊說道:“沒事沒事,你快去吧!”
“不好意思啊藝興哥,那我就先走了!”陸相思拿起東西離開了座位。
走了幾步,她突然停住了腳步,在原地站了幾秒,然后她轉過身,朝張藝興淺淺一笑:“藝興哥,謝謝?!?/p>
張藝興望著陸相思,片刻后,他勾了勾唇,朝陸相思搖搖頭,眸子里似乎溢出了溫柔。
陸相思離開咖啡店后,又急忙趕回了學校,絲毫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也跟著她緩緩前進。
她一路小跑回了教室,李教授抱著一疊教科書站在門口,她氣喘吁吁的跑到李教授跟前,“教授,不好意思啊,回來晚了”
李教授還是一如既往的淡雅,他只朝陸相思笑道:“沒事,現(xiàn)在本來就是你的休息時間,還是我打擾了?!?/p>
陸相思訕笑著,“那教授找我有什么事嗎?很著急嗎?”
“也不是特別著急,我找你來就是為了給你一張入場券”李教授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封灰色燙金的邀請函。
陸相思疑惑的接過了邀請函,上面印著類似亭子的圖案,充滿了質感,打開一看,是東暮中榭的入場券!
東暮中榭在云城最東邊的東暮湖中央,是云城一等一的高級會所,周邊管理極為森嚴,云城幾乎沒有人能在那邊鬧事,主要是因為東暮中榭的老板也是個有身份的,神秘又強大,勢力也不容小覷
去東暮中榭只有兩個辦法,一是邀請函,二是刷臉,翻墻或是作假混進去,一律行不通,還會被會所列入黑名單,除非成了天王老子,不然一輩子別想踏進東暮中榭的門
而能靠刷臉進入的人,在云城屈指可數,吳景沉肯定算一個,畢竟他之前跟東暮中榭幕后老板的新聞可是在電視上連續(xù)報道過三天的,當時也轟動了大半個云城,連陸相思這個不上網沖浪的女子也略有耳聞。
所以東暮中榭在云城也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教授,這是?”陸相思狐疑看向了李教授。
又是什么活動?居然是東暮中榭的邀請函!
“這是個拍賣會,之所以在東暮中榭進行,是因為拍賣會的發(fā)起人就是東暮中榭的老板”李教授用手推了推眼鏡,似還有些驕傲
他感慨道:“早就聽說他也是個古玩收藏家,我們這些老東西找了大半輩子都沒找到的東西,居然被他拿出來拍賣!后生可畏??!”
東暮中榭的老板也不過三十出頭,卻建立了云城家喻戶曉的東暮中榭!還擁有業(yè)內人士找破頭的古玩,背景神秘,地位強大,估計在云城只有吳景沉能壓他一頭了。
關鍵是據各種新聞來看,他跟吳景沉的關系貌似還不錯。
如果這兩人在一起搞事業(yè),估計整個華國都能被他們拿下。
“我也可以去嗎?”陸相思還是很震驚,畢竟她是一平民老百姓,連小康家庭都不算。
但她現(xiàn)在手上居然拿著許多富貴人家都拿不到的邀請函!實屬奇幻。
“當然了,我好不容易求了兩張入場券,你這次去一定要認真認真再認真!多看看多學學,對你很有幫助的!我也希望你以后,能靠自己,不用邀請函,刷臉進東暮中榭!”
李教授跟陸相思非親非故,陸相思也不是什么特別的學生,但她勤學好問刻苦鉆研飽讀詩書,又性子乖巧模樣嬌俏,這樣的學生哪個老師不喜歡?
所以李教授也在學業(yè)上幫了陸相思不少忙,有時會給她介紹一些跟專業(yè)相關的兼職,也幫她賺了點生活費。
陸相思也對李教授是萬分感激,學習更加刻苦了,只要李教授安排的任務,她通宵不吃不喝也會把任務完成。
“嗯!謝謝教授!我一定不會辜負教授您的期望!”陸相思朝李教授鞠了一躬,臉上不禁洋溢著興奮的笑容,小臉紅潤,可愛清純的嬌美。
李教授走后,陸相思拿著手中的邀請函,驀地愣住了神。
如果她還是那個干干凈凈的陸相思,那擁有現(xiàn)在這張邀請函,她肯定會高興的睡不著覺吧。
但如今拿著這張邀請函,她卻并沒有那么高興,想到現(xiàn)在的處境,她心情反而還格外沉重。
在深藍酒店的那一晚上,徹底改變了陸相思的人生軌跡,無論以后是幸運還是不幸,這段經歷都給她留下了無法抹去的創(chuàng)傷。
晚上,陸相思從學?;氐搅思?,她回去的正是時候,陸母剛好把最后一道菜端上了桌,她換了雙舒適的拖鞋寫了個手,當她坐到餐桌前面對熱騰騰的飯菜時,一身的疲憊緊繃頓時卸下。
突然就覺得,生活沒有必要那么復雜,這樣簡單舒適,心里依然溫暖。
飯桌上陸相思跟父母閑聊了幾句,父母知道女兒學業(yè)有成,甚是欣慰。
他們也知道了后天陸相思要去東暮中榭的消息,雖說感到榮幸和高興,但他們還是不由得有幾分擔憂。
畢竟去那的人都是身份不菲的大人物,陸相思有個幾斤幾兩?。康侥窃趺锤麄兘涣靼?.....萬一被一些不正經的人打了壞主意怎么辦.......
不過他們也知道這對陸相思來說是個好機會,既然陸相思選擇要去,他們也不多說什么,只是告訴女兒注意安全。
已經夜深人靜,陸父陸母都已睡下,只能聽見窗外呼呼的風聲。
陸相思洗了個澡,寫了篇論文,便準備熄燈睡覺了。
她本想定個鬧鐘,剛打開手機,就看見了吳景沉三十分鐘前給她發(fā)的消息。
(吳景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