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吳景沉你不要太過分了行嗎!”聽到吳景沉脫口而出侮辱的話語,陸相思怒火中燒。
“思思,我說過我不想再威脅你,但并不代表你可以得寸進尺,你明知道邊伯賢在我們兩個之間是多敏感的存在,你卻還要跟他糾纏不清,是你把他推到危險邊緣的,那就別怪我。”
跟吳景沉說不通,陸相思又氣又惱,心里卻更覺委屈,不禁帶了幾分哽咽,“吳景沉,我跟他明明可以好好相處的,就算只是以朋友的頭銜,我也覺得足夠讓我珍惜一輩子.......”
聽到這話,吳景沉眸中的狠厲消退了幾分,還閃過一絲失望的神情。
“可是你逼我!是你讓我不得不與他斷開聯系,但我們快五年的感情哪是說斷就斷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看出我在疏遠他了,你還要我怎樣!”一瞬間陸相思情緒崩潰,掙脫開吳景沉的同時手中的開水潑到了自己手上。
看著她被燙紅的手,吳景沉心慌了一下,下意識伸出手想查看她的傷勢,卻頓在了半空中,眸中閃過一瞬的憐惜也消失不見,換上一如既往的冷厲。
“陸相思,你的選擇,只能是我?!?/p>
冷冷丟下這句話后,吳景沉揮門而出。
陸相思無力地坐在沙發(fā)上,潸然淚下,身體上的疼痛再也比不過此時的無助和崩潰。
第二天,陸相思半夢半醒間接到了房東的電話。
昨天晚上哭得有些厲害,現在她整張臉都是腫的,被電話強制叫起來,意識都還是模糊的。
一聽房東說要解約,她立馬清醒了過來。
房東十分果斷,讓她趕緊收拾東西,今天之內搬出去,三兩句話就掛斷了。
陸相思還在床上懵了許久,直到有敲門聲響起。
她開門一看,是金鐘仁,身后還跟著幾個便衣保鏢。
“陸小姐,吳總讓我來幫你搬家?!闭f著金鐘仁示意身后眾人進去搬東西。
“啊?”她下意識疑惑了一聲,隨即便明白了這都是吳景沉搞得鬼,冷下了語氣,“他什么意思?。俊?/p>
“吳總只吩咐我把陸小姐你所有的東西以及陸小姐你本人帶到瑤山景苑,其他的陸小姐自行去問吳總吧?!苯痃娙拭鏌o表情地說道。
陸相思氣得話都說不出,等她回過頭一看,他們已經把她的東西都搬的差不多了。
隨后她被迫帶著所有家當去了瑤山景苑。
“吳景沉!”陸相思沖進客廳怒叫一聲,整棟別墅卻只有她的回音,她轉頭問金鐘仁,“吳景沉呢?”
“吳總在公司,晚上回來。”
“........”她長呼了一口怒氣,忍不住想口吐芬芳.......
保鏢們陸陸續(xù)續(xù)將東西搬進別墅,金鐘仁正指揮他們搬去樓上。
“不準動!就放這!”
“陸小姐,吳總說了.......”
“你閉嘴!”
陸相思一聲吼出,金鐘仁也被驚了一下,然后乖乖閉嘴,離開了。
昨天晚上跟吳景沉的爭吵徹底激出了陸相思的憤怒,從前面對陌生人話都不敢說,現在連金鐘仁都敢吼了。
今天是陰天,沒有開一盞燈的別墅顯得更為陰暗,陸相思站在那里喘著怒氣,之前瑤山景苑是她唯一能接受的跟吳景沉有關的東西,現在看什么都不順眼了。
她氣不打一出來,把客廳廚房弄得亂七八糟,還打碎了幾個價值不菲的花瓶,瓷片和泥土撒了一地。
仍舊不解氣,去外面裝了一盆土,順便把那些花花草草折騰了一邊,跑去吳景沉房間,把裝來的土倒在床上,還潑了一盆水,毫不手軟,房間慘不忍睹。
晚上,吳景沉在門口停留了一會,諱莫若深的眸中只能看出幾分無奈,他嘆了口氣,推門而入。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他瞳孔放大了一圈,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看著乖乖弱弱的陸相思搞出來的杰作。
金鐘仁倒吸了一口氣,對陸相思的勇士行為有了幾分佩服,“吳總,陸小姐她.......”
“把她的東西收起來,別弄臟了,收拾干凈?!眳蔷俺烈唤z一毫的怒意都沒有,心情反倒沒有剛才那般凝重了。
他一路來到房間,發(fā)現房間更慘,全是泥巴水,都沒有地落腳了。
而陸相思正坐在唯一干凈的搖椅上看著手機,只瞄了吳景沉一眼,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