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奶奶的威脅下,吳景沉回了房間,但他并未就此消停。
奶奶只說不能去陸相思房間,沒說不能去吳世勛房間啊。
于是,在吳世勛剛洗完澡,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條褲衩的時候,吳景沉破門而入。
“??!”看見吳景沉殺氣騰騰地走進(jìn)來,吳世勛失聲驚叫,連忙跳到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你神經(jīng)病?。〔磺瞄T就進(jìn)來!”
吳景沉不屑地撇了他一眼,“你除了那張臉,還有什么能看的?!?/p>
“我能看的多了去了!”吳世勛咬牙切齒道。
“不想跟你說廢話。”吳景沉自顧自坐在沙發(fā)上,修長的雙腿交疊,盯著吳世勛輕挑眉頭,“你把你跟陸相思相識的過程一字不落的跟我說清楚。”
吳世勛頓了一下,朝他嗤笑一聲,“她不是你未婚妻嘛,怎么不去問她,反倒來問我了?!?/p>
見吳世勛趾高氣昂的模樣,吳景沉心中怒火更勝。
“啊,不會是她壓根就不想理你吧!”吳世勛大笑出聲,甚至拍掌叫好,“這一下午,她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只有剛剛見你被奶奶拉走,她那個表情,別提多爽快了。”
“吳世勛!”吳景沉惱羞成怒,拍桌而起。
“不過我也很好奇,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
聽到這個問題,吳景沉忍不住心顫,捏緊了拳頭。
他現(xiàn)在最后悔的,就是以那樣的方式與陸相思相識,可惜只有在夢里,他們才會美好的相遇。
見他不說話,吳世勛眸中閃過一道暗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我覺得,我跟大嫂的相識,可能與你們的相遇有關(guān)。”
聞言,吳景沉瞳孔微縮,厲聲道,“吳世勛,你最好說清楚,你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我們連對方名字都不知道,還能是什么關(guān)系,要真說有什么關(guān)系,大概就是.......我是大嫂的救命恩人吧?!?/p>
“救命恩人?”吳景沉蹙起眉頭,身體一顫。
“我想先問大哥幾個問題。”吳世勛朝他揚了揚眉,“你要跟她結(jié)婚,是認(rèn)真的嗎?你們,是真心相愛嗎?”
“這不是你該問的?!?/p>
“我好奇而已,她若是喜歡你,今天也就不會表現(xiàn)得那么勉強(qiáng)了,呵,你以前的女人看在錢的份上,也會說一聲喜歡你甚至愛你,她連裝都不想裝呢,可見你是有多討人厭了?!?/p>
這一句句話,狠狠擊中吳景沉的痛處。
“吳世勛,我的婚事奶奶不用操心了,她該操心的是你,奶奶跟我說姜家的女兒比你小一歲,讓我安排你們.......”
“哎呀閉嘴閉嘴!我最聽不得這些東西了!”
“那就步入正題,一五一十交代清楚?!?/p>
吳世勛氣憤地瞪著吳景沉,每次都拿這招來壓他,他偏偏也反抗不了,誰叫奶奶跟吳景沉是一邊的。
然后他就把和陸相思相識的過程一字不漏講給了吳景沉,包括她是如何萬念俱灰.......
“就這些?”
“嘖......都是偶遇的,我也記不清楚了,反正每次見她都尋死覓活的,要不然就是在醫(yī)院,也是跟死活有關(guān)的事?!?/p>
聽到這些,吳景沉愈加心疼,緊握拳頭的手止不住顫抖,“那你剛才說的那個小白臉,你們又是怎么認(rèn)識的?”
“我連她都不知道是誰,那個小白臉我怎么認(rèn)識,就挺自以為是的,我?guī)完懴嗨紦瘟藥追置孀?,就這樣?!?/p>
“那奶奶呢?女朋友是怎么回事?”
“這真是誤會啊,那天我陪奶奶去醫(yī)院檢查,剛好遇上了她還有她家人,我們就打了個招呼,兩家長輩就以為我倆是不純潔的關(guān)系,這可不怪我啊?!?/p>
“你連她的家人都見過了?”吳景沉語氣突然變酸。
“又不是我故意見的,你對我發(fā)火干嘛?!?/p>
吳世勛越是不經(jīng)意,吳景沉就越是止不住火氣。
聽完這些,他沉默了,心好像被針扎一樣,但他想到陸相思一直受著比他疼千倍萬倍的傷,就覺得疼一輩子都彌補不了對陸相思的傷害。
“我猜,這些都是因為大哥你吧?!眳鞘绖茁冻鲆粋€諷刺的笑容,“陸相思本該活在她自己的世界里,雖然窮困坎坷,但對她來說始終都是燦爛的世界,可現(xiàn)在呢?她開心或不開心,你真的有在乎過嗎?你只在乎你自己的得失?!?/p>
話音落下,嫉妒在他血液里瘋狂叫囂。
吳世勛打小就聰明,如果不是懶惰貪玩,恐怕今日在破曉的就不是他吳景沉了。
就連相識陸相思,吳世勛也是像是救贖一般出現(xiàn)在她身邊,即使不通姓名,吳世勛也一樣了解她。
而他,吳景沉,這個名字對于陸相思來說,無非是噩夢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