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團團包圍,謝憐卻分毫不懼。他手里沒有刀劍,只緊緊握著一根登山時充作拐杖的樹枝。一名武神官肅然道:“太子殿下,如果你立刻道歉,我們可以當(dāng)做你方才沒有冒犯我們?!?/p>
謝憐卻道:“如果我有哪里讓你們不愉快了,我絕不會道歉?!?/p>
他執(zhí)著那根樹枝,指向前方,道:“因為你們根本不配為神!”
對面一陣騷動。
有人嗤道:“我們不配?你這種打劫凡人的強盜就配了嗎!”
謝憐再也忍不了了,他也本來就不想忍了,抄著樹枝便攻了上去,喝道:“欺人太甚!”
那十幾名武神官也以兵刃迎戰(zhàn)。后排有神官道:“又不是我們讓你去打劫的,你怨我們是什么道理!”
他們卻是高興的太早了。本以為謝憐既無法力也無兵刃,肯定好對付得很,誰知,完全不是那回事。謝憐手里拿的雖然只是一根樹枝,卻被他使得仿佛一柄毒鋒,咄咄逼人,強勁至極。雙方對上沒多久,好幾個武神官的劍險些給他挑飛了,他們甚至連給這樹枝的勁風(fēng)刮到也不敢,驚得連忙閃到了后排?!?/p>
“哥哥不在意了,不代表我不在意,你們聽好了,只要敢欺負(fù)哥哥,我花城,定會讓他比哥哥痛苦百倍!”花城摟住謝憐,讓他坐的更舒服些,對這一眾人威脅到,眾人不禁打了個寒噤,連忙稱是
【謝憐記起,這正是方才指著他鼻子喊他強盜的那名神官,氣極反笑:“什么鬼火?你們要搶靈地直說就是了,用不著再污蔑我!”
他怒氣勃發(fā),出手更狠,一圈武神的刀槍劍戟給他手里一桿說粗不粗、說細(xì)不細(xì)的普通樹枝噼里啪啦打掉了一地。突然,一人喊道:“抓住了!抓住了!你們看!”
謝憐身形微定,只見對面神官亂成一團,有人手里抓著什么東西,高高舉起,道:“真的有鬼火,他在搞鬼!抓到證據(jù)了!”
謝憐定睛一看,那是果然一團幽幽燃燒的小小鬼火。他怒道:“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們憑什么逮著一團鬼火就說我搞鬼?鬼火又不是什么稀罕的東西!它身上寫了我的名字嗎?!”
慘叫的那名神官捂著眼睛道:“普通的鬼火怎么會往我眼睛上撲?不是你指使的怎么會這樣?”
謝憐斥道:“那我還說它也有可能只是這山上的游魂,無意間被你們嚇得暈了頭才撞上來的呢!這算什么證據(jù)?”
最先動手的那名武神一把奪過了那鬼火,道:“管它是誰指使的,這種害人的東西,打散了就是!”說著手上一用力,竟是要把那鬼火捏得魂飛魄散。見狀,謝憐脫口道:“放開它!”】
“哥哥指使的?呵,我告訴你們,那團鬼火······是我!我從小就仰慕著哥哥,喜歡他,愛他,想占有他!為了哥哥,我可以付出一切代價!哪怕是······魂飛魄散······”這一席話說出,硬是讓謝憐當(dāng)場愣住了,“三郎,遇見你,我此生無憾了······”
【聽起來像是有誰趕到了。眾神官回過頭去,都道:“你可算來了!”“等你好久了,快來幫忙!”
聞言,謝憐先是一驚,心道:“莫非是來了什么厲害的神官?”再轉(zhuǎn)念一想:“管他來的是誰,如果也要來和我為難,再打上一場又如何!我誰都不怕!??!
他現(xiàn)在滿腹怨氣,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要大戰(zhàn)一場。誰知,待到人群分開之后,那姍姍來遲之人走上前來,謝憐卻完完全全地愣住了。
萬萬沒想到,來人,竟是慕情!
慕情也顯然沒料到,會在這種情形下遇到謝憐,兩人一打照面,皆是滿面愕然。謝憐睜大了眼,把正在與他打斗的武神們都忘到了一邊,囁嚅著道:“……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
說了幾個字,他注意到了一件事,登時明白,閉上了嘴。
慕情現(xiàn)在穿的,不是他們一路逃亡時的陳舊黑衣了,而是下天庭的武神官服?!?/p>
“殿下······我······對不起······”慕情還是臉色煞白,手無足措,謝憐盯了他一會兒,突然笑了,“沒事的,慕情,都過去了······”慕情的嘴角扯了扯,終是綻放出來了一抹笑······
“殿下,不管怎樣,慕情都是犯了錯,我這就讓他長長記性,先行告退了?!憋L(fēng)信雙眸微瞇,他突然抱起了慕情,轉(zhuǎn)身就走,蘭菖抱著錯錯,一臉姨母笑的站在一旁,心中思索著新出爐的本子——《南陽將軍反攻記》
“青玄,你看他們都回房去了,不如我們······”
“嗯?”
“也來干一些美妙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