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街上奔跑著。
跑著跑著,跑在前面的人突然掏出了小刀刺向了后面的人的脖頸。
狙擊手從沙發(fā)上驚起。噩夢逼真得讓人害怕,也讓他冒了一身的冷汗。手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脖頸,卻只能摸到粗糙的皮膚。
狙擊手自嘲地笑了笑,起身洗漱后。穿上了紫黑色鎧甲,提起一旁的手提箱。
壹區(qū) 警察局
“鏡,”一名年輕的警官露出了厭惡的表情,“你還要我這天才警官作這篇胡編亂造的演講?”
叫做鏡的女子冷冷地看著矮了半個頭的警官,冰冷地說道:“命令毋庸置疑,曜警官?!?/p>
“我們?yōu)榈氖鞘裁矗 标讘嵟刂钢慌詫懼肮?? 公正??? 公開”的字樣的墻壁?!斑@就叫公正?!你們有什么資格,去誣陷一個已排除作案嫌疑的混血魔種?!”
“哦,曜警官。”鏡眉毛一挑,嘲諷道:“你又有什么資格放走一個數(shù)次盜竊徐氏集團的盜賊呢?”鏡一頓一頓地說道:“天,才,警,官?!?/p>
曜愣了一下,強辯道:“這叫欲擒故縱!”
“她對我們有任何的利益嗎?”鏡依然是面容不改,呵斥道,“我們憑什么要花費這么長的時間去解決一個行為惡劣的盜賊呢?”
曜被質(zhì)問得啞口無言,的確不論從任何角度看,盜賊也是不可饒恕的一方。
但他實在是想不明白。
鏡兩指挑起走神的曜的下巴,一言一字都令人感到寒氣逼人。
“命令毋庸置疑?,F(xiàn)在,去做!”鏡命令般的語句鉆入曜的耳中,說罷便轉(zhuǎn)身而去。
曜攥緊了拳頭,隨后松開無奈地嘆了口氣。走向了廣播站。
扳機扣下,目標倒在血泊之中,眼眸中很快只剩下毫無生機的黑色。
狙擊手依然是毫不猶豫,踏過司空見慣的血色長廊。攔者便殺。
去往住所的路上,依然是那般混亂。眼睛的斜角卻看到了一個兔耳少女的身影。
狙擊手腦里閃過一個紅色的身影,精神恍惚了一下,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少女面前。
少女細聲地抽泣著,狙擊手凝望著她,華麗的舞服已經(jīng)沾滿灰塵,許多地方出現(xiàn)了裂痕;頭發(fā)亂糟糟的,有不少被抓起的痕跡。卻不曾想起關(guān)于她的任何事情。
“喂!你干什么!這可是我們先來的,可別想著插隊!”一個壯漢一邊對少女露出了猥瑣的笑容,一邊對著狙擊手說。
狙擊手從風衣底下抽出一把手槍,指著意圖猥褻的一名壯漢。壯漢們甚至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消音的子彈便瞬間穿過壯漢張開的嘴,打穿了腦干。
剩下的壯漢四處逃竄,狙擊手毫不留情,一顆顆子彈穿過后腦,血跡濺上了周圍的墻壁。
少女坐在一旁瑟瑟發(fā)抖,看著躺在地上的壯漢一動不動,害怕得魂不附體,用祈求的眼神看著狙擊手。
狙擊手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少女,輕聲說道:“走吧?!?/p>
少女愣了一下,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沒有心目中的變態(tài)殺人狂那般粗獷的聲音,甚至十分溫和。
少女還愣在原地,狙擊手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少女抿著唇,眉頭緊鎖著想著什么。
少女咬了咬牙,將已破爛不堪的舞服,往下拉了一些,上前拉住殺手的風衣。用略顯蹩腳的方式妖媚地對著即將離開的狙擊手拋了個媚眼。
“……有話直說。”狙擊手打斷那極其辣眼睛的動作,無奈地說道。
少女羞恥地捂住通紅的臉,聲音顫抖地說道:“那個……可以……讓我去你……”
狙擊手面無表情地看著支支吾吾的少女,默默等待著少女把話說完。
“可以……可以……”少女似乎說不下去了。
狙擊手腦海之中突然劃開一個口子,裝著禁忌的秘密。狙擊手滿臉驚恐,牙齒猛然咬破了嘴唇,背后靠著墻壁大口的吸氣。
少女被突然而來的情況嚇得有些不知所措,想安慰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好站在原地看著。
狙擊手的呼吸總算是平穩(wěn)了,少女剛想開口,狙擊手打斷道:“別說了,我答應(yīng)你。”
少女感到有些奇怪,應(yīng)了一聲,隨即微笑地自我介紹道:“公孫離,你可以叫我阿離?!?/p>
狙擊手瞥了一眼公孫離,“守約,百里守約?!?/p>
演唱會會場
一名腰別太刀的男子緩步走入了會場,數(shù)十分鐘之后,藍白色的上衣沾了些許血跡。背后的走廊,血跡沾滿了墻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