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腳程很快,一盞茶功夫便到了皇宮。平日里雍容大氣的北齊皇宮現(xiàn)如今在沈重看來只覺得帶著些悲涼的蕭索。還記得他第一次踏入皇宮,宮殿恢弘、場地寬闊,連臺階都是長長的一眼望不到盡頭;他就站在那長梯的最末端對自己說“他一定會站在最高處,站在你一眼就能夠看到的地方?!?
?“沈大人?”太監(jiān)尖利的聲音喚回沈重的思緒,微微一笑“雖是來了無數(shù)次皇宮,但每次看到我大齊皇宮氣勢磅礴總會有些失神,不由得駐足欣賞一番,勞公公見笑了?!?/p>
“臣,沈重,參見太后。”
“沈愛卿平身,賜座。”北齊太后年輕嬌麗,縱使是身居高位也不減身為女子的美貌艷麗,此時話語中更是帶著些許愉悅。
年輕的太后并未高坐而是坐在殿中,看上去隨和不少,與下人的距離顯的更加親近。
待沈重坐下后,太后勾唇笑道“這些日子都不見愛卿入宮,莫非是把哀家忘了不成?”
沈重聞言只覺心中一震,總覺得太后與平時有些不同,可又說不上是哪里不太對勁。正欲起身回話,但一只保養(yǎng)極好且?guī)е簧亠椘返氖职丛诹松蛑丶珙^,“沈愛卿坐著回話便是?!碧篪P眉微微上挑,落在沈重肩頭的手輕輕拍了拍后才收回,遂笑道“哀家原以為愛卿乃文將,倒不想這身板也是硬朗非凡?!?/p>
沈重只覺得半邊肩膀都有些僵硬,他雖是太后門臣,可縱是大齊最尊貴女人,也應(yīng)是男女有別,太后此舉確是逾越了。
太后見沈重垂眸不語輕笑出聲“莫非真把哀家忘了不成?”
除你以外沈重甚少與女子有過交集,平日里打交道的都是朝堂和衛(wèi)所的男兒,此時太后這般看上去有些輕佻的動作和言語加上前日第一次嘗到男歡女愛使得沈重不由得有些羞赧,但沈重畢竟也是人精,臉紅這種事自然是不會發(fā)生的,“太后取笑微臣了,臣雖忙于衛(wèi)所事務(wù),不得空進宮向太后請安,心中卻時時掛念太后鳳體?!鄙蛑卣笪Wf道。
太后見沈重義正言辭的語氣,嘴邊的笑容更盛了,“難為愛卿有這心了,只是這再忙,也要注意身體不是?哀家瞧著愛卿比起上回入宮看上去消瘦不少,愛卿乃我大齊股肱之臣,若是因操勞過度傷了身體,哀家上哪再去尋得像卿這般的人才。”太后毫不忌諱的將沈重上下打量一番,鳳眸中帶著一絲滿意的味道。
太后帶有“審視”意味的目光,使得沈重如坐針氈,但君臣有別,縱是不快也只能尷尬的笑道“勞煩太后體恤?!?/p>
“呵呵,哀家也不那你打趣了,今日招你入宮可知所謂何事?”太后捏起面前的白玉茶杯品了一口,正紅色的唇脂染在通透白凈的杯壁上,煞是好看。
沈重喉頭不易察覺的動了動,像是想到了什么,那日白色的床單上也是這般猩紅的顏色……
“沈愛卿?”太后見沈重只是垂眸看著茶盞并不說話,開口問道,心中卻是歡喜不已。
沈重回過神,細細想了想“臣以為應(yīng)當是為了太后千秋一事?!?/p>
“這朝中也就是你把哀家的壽辰記得這么清楚,就算是皇帝怕也是不及你通透。呵呵?!?/p>
“太后為我大齊用心良苦,太后壽誕自是我大齊臣民千秋之節(jié),銘記于心是微臣的本分?!鄙蛑卮鬼俜降恼f著。
“愛卿這樣說倒顯得生分了?!碧髷科鹜嫖兜纳袂椋巴臧Ъ业膲鄢蕉加赡阒棉k,今年自是一樣,若是討得哀家歡喜……你想要什么哀家都賞你?!弊詈笠痪湓捥笳f的耐人尋味,在沈重落在膝頭的手上輕輕拍了拍。
“微臣定不負太后厚望?!鄙蛑匾惑@,似是觸了電般,當即起身朝太后行禮,畢恭畢敬的答道。
太后見沈重凜然正派的樣子,莞爾一笑,鳳眸深處意味深長“哀家瞧著沈大人應(yīng)是最近事務(wù)繁多,既是要為哀家操辦壽誕,哀家便準你幾日休憩,回府去好好休息,也好好想想……”
“是?!鄙蛑卮怪^,眼底神色帶著一絲惶恐:太后準他假期,這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要奪他的權(quán)了?
“你且退下吧?!碧髷[了擺衣袖,不再看沈重。
“微臣告退?!鄙蛑毓硗顺龃蟮詈?,毫不猶豫轉(zhuǎn)身便走,絲毫沒有感覺到來自殿內(nèi)的一道帶著纏綿意味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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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各門學科結(jié)課,考試一門接一門的,沒時間碼字
抱頭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