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創(chuàng)作的這部戲劇,字里行間都滲透著一種令人動容的認真。每一個對白、每一處場景描寫,都被賦予了深厚的情感與細膩的思考。然而,正是這份過于投入的心力,讓你在不知不覺中跨越了現(xiàn)實與虛構(gòu)之間的界限。
你沉浸在角色的命運里,仿佛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你的呼吸;你為他們的悲歡離合而喜怒哀樂,卻未曾意識到自己早已化身為劇中人。這種深入骨髓的代入感,如同細密的蛛網(wǎng),將你牢牢纏繞其中。而更令人唏噓的是,這一切發(fā)生得如此自然,以至于你尚且未能察覺到,自己的心靈早已被故事悄然重塑。
葉以寒的心跳聲震得耳膜發(fā)疼,她望著吳世勛眼底翻涌的暗潮,喉間發(fā)緊。指尖無意識地攥住他濕冷的袖口,布料下的體溫透過掌心傳來,燙得她幾乎要潰不成軍。
葉以寒你知道的,我…
話到嘴邊又被吞咽下去,任務的機密像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胸口。她垂眸避開他灼熱的視線,卻被吳世勛用指腹輕輕抬起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吳世勛“我知道什么?”他的聲音沙啞,帶著壓抑的偏執(zhí),“知道你每次執(zhí)行完任務都要消失好幾天?知道你明明渾身是傷還要笑著說沒事?還是知道...”他突然停頓,喉結(jié)滾動,“知道我每次等你消息時,都怕收到的是訃告?”
葉以寒眼眶驟然發(fā)酸,吳世勛從未這樣直白地吐露過情緒。她看到他泛紅的眼尾,看到他因焦慮而微微顫抖的指尖,心口像是被鈍器狠狠撞擊。
葉以寒“這次不一樣。”她艱澀開口,“是去臥底,組織要求徹底切斷聯(lián)系。”
吳世勛“所以呢?”他突然笑了,那抹笑卻未達眼底,“又要我像傻子一樣,每天盯著手機等你可能永遠不會發(fā)來的平安?”他的鼻尖幾乎要貼上她的,呼吸交織間,葉以寒聞到他身上混著雨水的冷香,“葉以寒,我不想再當你的備選?!?/p>
這句話像把鋒利的刀,剜得她心臟生疼。她猛地抬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踮腳吻住他的唇。這個吻帶著孤注一擲的瘋狂,帶著她不敢言說的眷戀。吳世勛僵了一瞬,隨即反客為主,扣住她的后腦加深這個吻,舌尖掃過她的齒間,將所有隱忍的思念都傾注其中。
葉以寒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緩緩松開他,額頭抵著他的額頭,氣息凌亂:“等我回來,我...我會給你答案。”
吳世勛吳世勛沉默良久,終于將她緊緊摟進懷里,下巴抵在她發(fā)頂,聲音悶得發(fā)沉:“葉以寒,你要是敢死在外面,我就把你撈回來,鎖在我身邊一輩子。
葉以寒輕輕閉上雙眼,將臉深深埋進他寬厚的胸口,滾燙的淚水無聲滑落,悄然浸濕了他素白的衣襟。她緊緊攥著拳,仿佛想要抓住些什么,這一刻,她心底涌動著無比強烈的渴望,希望流逝的時間能夠在此刻停駐,永不前行。
葉以寒松開他時,她從頸間摘下那枚從不離身的銀質(zhì)吊墜,塞進他掌心:“這是我媽媽留給我的,就當...當你押著我的命?!?/p>
吳世勛低沉又帶著威脅的聲音:“葉以寒,你最好說到做到?!?/p>
這是他們第一次向彼此袒露心意。葉以寒仿佛找到了那個完美契合的人兒,只要她有所需,他必有所應。他就像她心中勾勒的理想型那般,滿足了她對另一半所有的幻想。
他們始終保持著若有若無的聯(lián)系,而他總是在她需要的時候悄然出現(xiàn),滿足她的每一個期盼。他暗自得意,認定她正一步步陷入自己精心設(shè)計的陷阱,一切似乎都在按照他的計劃順利推進。然而,感情這種微妙難測的東西,又豈是能輕易說清的?就在他全神貫注于掌控全局之時,那顆本該冷靜理智的心,卻在不知不覺間泛起了漣漪。只是,他不愿承認,也無法接受——原來,自己早已動了真心。
葉以寒拖著行李箱站在江南區(qū)最豪華的別墅門前,手指懸在門鈴上方微微發(fā)抖。監(jiān)控攝像頭閃著紅光,仿佛李鐘碩的眼睛正在注視著她。
"?!?
門開得比她預想的快。李鐘碩穿著藏青色家居服,金絲眼鏡后的眼睛閃過一絲期待,隨即化作她熟悉的溫柔笑意。
李鐘碩"葉子"他的聲音像大提琴般低沉,"你倒是學會按門鈴了。"
葉以寒攥緊行李箱拉桿,指甲陷入掌心。他還記得她以前總是直接輸密碼闖進他家的習慣。
葉以寒她抬起下巴,露出脖頸處那道他最喜歡的曲線,"我來投奔你了。"
李鐘碩的目光在她頸間流連,伸手接過行李箱時,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手腕。葉以寒敏銳地注意到他右手虎口多了一道傷疤——法醫(yī)報告上說,那可能是用手術(shù)刀切割尸體時不小心留下的。
李鐘碩"你的房間在二樓最左邊第一間。"他側(cè)身讓她進門,"你的拖鞋也在這兒。"
別墅里彌漫著雪松與苦艾的氣息。葉以寒換上那雙粉色兔耳拖鞋——三年前她隨手買的情侶款,沒想到他還留著。更令她心驚的是,玄關(guān)的相框里赫然擺著他們最后的合照,玻璃纖塵不染。
葉以寒"你還留著它啊。"她彎腰換鞋,掩飾眼中的震驚。
李鐘碩"我留得關(guān)于你的一切。"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溫柔得近乎危險。
他不僅清晰地記得自己的喜好,而且還留著關(guān)于她的東西,這讓她感到有些意外。畢竟,兩人分開已有數(shù)年,時光的流逝本應沖淡許多記憶,可他卻仿佛將那些細碎的偏好都珍藏在心底,未曾遺忘。這份不經(jīng)意間流露的熟悉感,令她心頭微微一顫,既驚訝又難以忽視。
客廳的布置讓葉以寒的呼吸一滯——米色布藝沙發(fā),墨綠色抱枕,甚至連茶幾上擺放的馬克杯都與她曾經(jīng)的公寓如出一轍。墻上掛著的幾幅風景畫赫然是她當年隨口提過喜歡的莫奈作品復制品。
葉以寒"你...復刻了我的公寓?"她努力控制聲音的顫抖。
自從昨日的事情發(fā)生之后,她對自己內(nèi)心的思緒終于有了一個明確的答案。在那件事之后,她重新審視了他,意識到他并不是自己曾經(jīng)熟悉的人。他身上散發(fā)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可怕氣息,冷酷無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而走向了慘敗的結(jié)局。
李鐘碩將她的行李放在樓梯旁,轉(zhuǎn)身時眼神熾熱:"不只是公寓,還有我們。這次不會再有人打擾了。"
葉以寒的警用通訊器貼在大腿內(nèi)側(cè),此刻仿佛有千斤重。她想起張藝興臨行前的警告:"李鐘碩不是普通嫌疑人,他是高智商犯罪者,稍有破綻你就會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李鐘碩我?guī)憧纯捶块g。
李鐘碩自然地牽起她的手。他的手掌干燥溫暖,卻讓葉以寒想起那些受害者檔案中描述的、戴著醫(yī)用手套的殺人魔的手。
二樓的主臥寬敞明亮,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的后花園。床上鋪著淡紫色的床單——又是她曾經(jīng)喜歡的顏色。床頭柜上擺著一個相框,葉以寒走近一看,渾身血液幾乎凝固:那是她和沈昭的合照。
李鐘碩毫不掩飾,"有時候我會想象如果我們還在一起會怎樣。"他走到衣柜前拉開柜門,"給你準備了一些衣服,應該都是你的尺碼。"
葉以寒看著滿柜按照她風格準備的衣服,胃部一陣絞痛。這不是愛,這是病態(tài)的執(zhí)念。
葉以寒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