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仍未停歇,肖戰(zhàn)在房間里握著一杯茶靜坐了許久,屋外的丫環(huán)皆是靜默,不知道往日里這個話不多的五少爺怎么大發(fā)了神威,讓得將軍開口道歉,不過她們也并沒有太多吃驚的地方,畢竟從肖戰(zhàn)一直是一副不多話的模樣,誰知道這位爺平日里在打些什么壞主意。
等到了夜色擦黑,彎彎的月牙兒攀上了飛起的屋檐,肖戰(zhàn)終于喝盡了杯子里早已涼透的冷茶,轉(zhuǎn)身在書桌上挑出那一枚玉佩來,那曾是蕭云送他的。那可是上好的羊脂玉啊,蕭云曾說,“湛兒,你是父親的驕傲。”
真是個笑話,而蕭湛曾經(jīng)竟然深信不疑,這笑話便更可笑。
打開門,肖戰(zhàn)緊了緊身上的并不厚實的外衣,走出了這座他存了死志也要毀去的蕭府。
仍是寒冬季節(jié),肖戰(zhàn)自踩在厚厚的積雪上,聽著“咯吱咯吱”的響聲,望著滿街的人聲鼎沸,流光溢彩。
蕭家怕他逃跑,自然是派了人跟著他的,肖戰(zhàn)只當沒有發(fā)現(xiàn),左繞右拐,甩開了身后的人,繞過幾個街巷他來到一處人聲喧鬧的高樓前,樓前的匾額上寫著三個大字:“醉骨樓”。
他來到玄武大陸的時間并不長,不過小半月而已,所知消息極為有限,僅知道此地是一妙處。
撣了撣身上的落雪,他拾階而上,將蕭云送他的那枚玉佩遞給看門人,門口小廝拿在手上拈量片刻,便遞上一只面具,入此樓之人皆以面具覆面,不露真容,以免被人惦記財物。
揭開一道厚厚的簾子,陣陣聲浪便迎面撲來,巨大的角斗場里正有兩個男子正在搏殺,來獲得高臺之上的貴人們的賞識……或成為面首,或成為殺手。
肖戰(zhàn)想買下一位男子,用作他的護衛(wèi)。在沒有一定的實力,他還是需要幫手的。
入坐,肖戰(zhàn)內(nèi)心一片死寂,要得到一些東西就要付出一些,這是他很小的時候就明白的道理,所以,哪怕他心間如刀片相割,他也能坦然受之,最多咬咬牙,將滿腔苦水狠狠咽下。
角斗場里激戰(zhàn)正酣,高臺之后的貴客包廂里有一男子端過桌上的香茗,修長但充滿力量的手指滿滿透著對這場角斗的看不上眼。
他身后的侍衛(wèi)從一開始就謹慎護衛(wèi),目光在肖戰(zhàn)入內(nèi)時便一亮,他湊近男子低聲說了句什么,隨即替主子掀開了簾子一角。
那男子便輕掀了下眼皮,順著他的手指看去,目光微微一凝,露出個似笑非笑的神情來。
樓下忽然傳出一陣婉轉(zhuǎn)動人的琴音,清冽如高山寒澗之水,全然不似這生死搏殺之地該有的。
肖戰(zhàn)并不知他已被人盯上,看著場上悠然撫琴的人一時怔住,那人一身藏藍色長袍,著緞白長靴,有著溫柔的眉目和如水的眼神,琴音中盡是悲憫。
神秘人“罷了,好生葬了吧,你倘若有知,來世不要再投胎至這戶人家?!?/p>
是他。
與其隨便找一個男子作護衛(wèi),倒不如找一個熟悉一點的人吧。
肖戰(zhàn)心頭微動,猛地起身高喊。
蕭湛我要買他!
場中寂靜,然后人群中陡然發(fā)出陣陣爆笑,刺耳不屑。
肖戰(zhàn)不知他們在笑什么,望向場中的男子,那男子抬頭,正好是一雙含笑的眼睛,一笑笑進了肖戰(zhàn)眼底,他溫聲道。
神秘人多謝公子抬愛,在下不賣身。
人群便笑得更加厲害。
龍?zhí)?/a>“連樓主都不認識,也不知是哪里來的黃毛小子,真是想男人想瘋了?!?/p>
龍?zhí)?/a>“就是就是,樓主是何等人物,誰人敢買?”
……
旁邊的竊竊私語絡繹不絕傳入肖戰(zhàn)耳中,竟是樓主么,難怪……而他臉皮發(fā)燒,只能低聲苦笑,連找個護衛(wèi)都如此尷尬難堪,肖戰(zhàn)啊肖戰(zhàn),你便是多撿了一條命,也不該有任何多余的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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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羨er好尷尬啊
言羨er樓主究竟是誰?小可愛們猜猜看 ̄ ̄)σ
言羨er謝謝打賞的小可愛們,放假我會安排上的。
言羨er我們下一章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