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迪麗熱巴未免讓府里的人都知道王一博昨夜在自己房里睡了一宿,一早天還沒亮就踢醒王一博。
迪麗熱巴“回你自己屋里睡去,我不知道你屋在哪里,你自己趕緊回去。”
迪麗熱巴估摸著王一博的酒勁應(yīng)該已經(jīng)下去。
王一博“唔,不要,我要睡覺”王一博一副沒睡醒,吧唧了幾下嘴,一翻身緊緊抱住被子。
迪麗熱巴一見不使狠勁不行,便使勁一踹,王一博連人帶被子就被踹下榻。
時至秋日,天微涼,昨夜迪麗熱巴好心的給王一博蓋被子,今日連人帶被子踹下去,一好一壞,扯平。
王一博揉揉眼睛,正要發(fā)火,是誰這么大膽子,敢踹自己。
定睛一看,是那個鵝蛋臉大眼的小姑娘,心下火氣消解一半。
王一博“你輕點,你把我踹地上啦!”
王一博抱怨的說到,語氣倒不算憤怒,反而有些撒嬌的意味。
迪麗熱巴“我要能叫醒你,還用踹你下床嗎?你昨夜喝醉酒,這是客房,是女子的房間。好心收留你一晚,你還不知好?不趕緊的走,被下人知道你昨夜在這里過夜,傳出去還了得”
王一博王一博一聽,也自覺自己失禮,連忙賠不是,“熱巴妹妹,實在抱歉。昨夜跟燕叔叔喝多了,可有冒犯?我這就回去,定不會讓外人知道”
王一博連滾帶爬出屋,好似火燒眉毛似的,迪麗熱巴見狀只覺好笑,這怕是酒還沒醒呢?
走就走,何必這么慌忙。
迪麗熱巴“你輕手輕腳些,驚動了人可不好。”迪麗熱巴囑咐道。
王一博“好,好,好”王一博連聲回應(yīng)。
咦,他剛才說熱巴妹妹?
我什么時候是你妹妹?果然好生輕浮,去了一趟花樓,說話都不三不四,呸,浪蕩子!
迪麗熱巴送走王一博,才躺在床上好生休息一會。
直到府里下人叫去前廳吃飯,才醒來。
吃飯時卻不見燕三和王知戶,只有將軍夫人王輕羅,將軍公子王一博。
這王將軍年少貧苦,家父原是秀才,不過家道中落,多年災(zāi)荒,父母都餓死了。
之后便從軍打仗,討碗飯吃,也一直不曾成家。從軍后立了不少軍功,一直到二十五歲的大齡才娶了十八的王輕羅。
王輕羅乃是王知戶之前的上級將軍的一位好朋友家的二女兒。
王輕羅家里是知州,雖只是不大不小的門第,可是配這位布衣將軍卻是戳戳有余。
王知戶打仗多年,這好不容易成了長沙城的守城將領(lǐng),也算穩(wěn)定,嬌妻在懷,后來還生了個兒子。
只是妻子在生產(chǎn)時難產(chǎn),好不容易從鬼門關(guān)救回來,卻落下病根,之后再也沒懷過孩子。
不過王知戶也算滿足,有嬌妻有兒子,守城穩(wěn)定,也不再想那過去的腥風(fēng)血雨。
王一博從小就嬌寵了些,是王輕羅的心頭肉。
醒來之后,王一博就被王輕羅叫到屋里,說是給他安排了習(xí)文的大師傅,是本屆的探花郎。
探花郎原本是嶺南人士,這不衣錦還鄉(xiāng)路過長沙城,所以王輕羅早就讓王知戶去請了這位探花郎到家里做客,為的就是讓王一博跟探花郎討教討教怎么做學(xué)問。
王一博懨懨的應(yīng)下,心里卻不太愿意,倒不是不愿意跟著探花郎探討學(xué)問。
只是這幾天就只想多見幾眼那個姑娘,這探花郎偏就不早不晚撞到現(xiàn)在這時機。
迪麗熱巴在府里呆了一個上午,著實沒趣,下午便借著師父有事交代需出府的理由,跟王輕羅這個當(dāng)家主母打聲招呼后,便出門溜達(dá)。
迪麗熱巴一路在長沙城閑逛著,師父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也只能在這城里打發(fā)時間。
真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豪華的將軍府還是不如自己的小院自在啊。
長沙城有一著名特產(chǎn),湘繡繡衣。
這中南地區(qū)的姑娘心思靈巧,此地氣候適宜,多種蠶,所以連帶著出品的繡衣也來的精巧。
迪麗熱巴畢竟是女孩子,對著美衣也是有一種天然的渴望的。
想著不走鏢,也要打扮一下自己,馬上就要中秋節(jié),到時候穿的美美的賞花燈,說不定會被哪家媒婆看中,能給自己說一門踏實的人家。
師父這不著調(diào)的樣子,根本沒心思考慮自己的婚嫁。
之后若是能尋一踏實的兒郎過日子,安個家,也能脫了這一孤兒的名。
這周朝天下,但凡受父母疼愛的,哪個女兒家不是及笄之后立馬張羅婚事的。
也就自己這孤兒,沒爹沒娘,只有個不靠譜師父,他自己都是快年滿四十不成親,四周鄰里風(fēng)評差的人,哪有其他人為自己說親。
迪麗熱巴一細(xì)想,更覺前途渺茫,自己雖說是師父養(yǎng)大的,可是從小到大師父都把自己甩給隔壁的姜嬸。
姜嬸是個寡婦,沒有兒女又不愿再嫁,師父也是沒主的,有一段時間,街坊甚至都傳姜嬸跟師父有一腿。
師父那段時間又消失良久,風(fēng)言風(fēng)語就慢慢過去,從小自己跟的最多的是姜嬸。
十三歲以前吧,師父只會教自己練功,不過有良心的是,他居然為自己找教書先生,習(xí)了幾年字。
所以也算是附近街口識字最多的女子。
算起來也是能文能武的吧。
怎么都是好姑娘,一定能等來好兒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