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吳斌愣了一下,隨后道:“當(dāng)然,我一定會如實告訴陳哥的?!?/p>
“好!”
陳河拍了拍吳斌的肩膀,道:“那天晚上抓捕高明駿的行動,都有誰知道?”
吳斌揉揉眼睛,開始回憶起來。
“計劃只有我和張隊知道?!?/p>
“真的嗎?你就沒有和別人透露過?好好回憶一下?!?/p>
望著陳河尖銳的目光,吳斌有些發(fā)愣,隨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道:“我還跟洛希姐姐說過?!?/p>
聽到吳斌提起韓洛希,陳河的目光暗淡起來。
雖然早就知道了結(jié)果,可我們總會是抱著一線希望,直到真相大白之時才愿意去相信。
看著陳河黯淡下去的目光,吳斌意識到了什么。
“陳哥,你的意思是……”
“沒錯?!?/p>
陳河沉重的點(diǎn)了一下頭。
“怎么可能,洛希姐姐怎么可能會給毒販通風(fēng)報信,也許……也許是張隊不小心說漏嘴了!”
吳斌心里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支支吾吾的想為韓洛希辯解。
“不可能?!?/p>
陳河搖了搖頭。
“張建軍生前用生命對我起誓,他絕沒有透露出半點(diǎn)消息。”
“也……也有可能會是她在酒吧不小心和別人聊天時透露出來了,或許是那些毒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別騙自己了!吳斌!”
陳河突然吼道。
“韓洛希是什么樣的人,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她怎么可能會和別人聊天時把計劃透露出去?”
“至于消息渠道,是一個叫白子軒的毒梟透露給我的老板葉楓的,可這次行動只有你和張建軍知道,他怎么可能打探到?”
“唯一的可能,就是韓洛希透露給了白子軒!”
聽完,吳斌目光呆滯,愣在原地,剛才陳河說的話,每一個字都是一把尖刀,狠狠刺在他的心里。
吳斌緊緊抿了一口嘴唇,不敢相信道:“可是……洛希姐姐怎么會要告訴毒梟呢?”
“唉!”
陳河重重嘆了口氣。
“你以為我愿意相信嗎?”
陳河低下頭,回憶起了他和韓洛希的一點(diǎn)一滴。
那個善良,可愛的女子,卻是和毒梟有著關(guān)系,這讓陳河難以接受。
想到這,陳河狠狠拍了自己的腦袋。
現(xiàn)在不是糾結(jié)這個的時候,獨(dú)眼龍已經(jīng)死了,還有他帶來的幾名年輕警察,他現(xiàn)在要做的,應(yīng)該是贖罪!
想著,陳河拍了拍吳斌的肩膀。
“小子,打起精神來!張建軍已經(jīng)死了,被我們給害死了!這筆血債必須討回來!”
吳斌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我明白,可我現(xiàn)在……怎么去面對洛希姐姐?”
“或許,直接挑明吧?!?/p>
“這樣……行嗎?”
“我也不知道。”陳河搖了搖頭。
“但最好別再演下去了,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你會輕松很多。”
“我明白了?!?/p>
吳斌低下頭,聲音低沉道。
陳河也是嘆了口氣,從兜里掏出了煙,給自己和吳斌點(diǎn)上。
“打起精神!我有預(yù)感,戰(zhàn)爭恐怕要來臨了。”
吳斌點(diǎn)了點(diǎn)頭,從兜里掏出了一個東西,放在了陳河手里。
陳河打開手掌一看,是個勛章。
“陳哥,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并肩作戰(zhàn)?!?/p>
陳河頓了頓,隨后笑著和吳斌碰了碰拳頭。
……
晚上,韓洛希送走了最后一桌客人,其他員工也各自回家了,韓洛希正準(zhǔn)備關(guān)門。
“洛希姐姐……”
聽到這,韓洛希抬了抬頭,看到了站在對面的吳斌。
“呦,你小子怎么來了?快進(jìn)來坐吧?!?/p>
看到吳斌,韓洛希有些意外,但還是笑著招呼吳斌進(jìn)來。
“好?!?/p>
面對著韓洛希,吳斌心情復(fù)雜,連聲音都小了很多。
韓洛希注意到了吳斌的異常,給他倒了一杯他最愛的威士忌。
看著眼前的威士忌,吳斌提不上任何興趣來,沒有像以前那樣細(xì)細(xì)品嘗,直接一飲而盡。
“誒!慢點(diǎn)喝,這可是高度酒。”
韓洛希被吳斌嚇了一跳,連忙喊道。
“發(fā)生什么了啊,以前可沒見你這么喝酒?!?/p>
在酒精的刺激下,吳斌終于張開了口。
“行動失敗了,張隊和一些警察也失蹤了?!?/p>
聽到這,韓洛希愣了一下,緊張的吞了一口口水。
“怎么會這樣???”
“是啊,怎么會這樣?”
吳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
“這次計劃只有我和張隊知道,怎么可能會這樣?”
韓洛希不安的搓了搓手,什么都沒說。
“不,不是只有我和張隊知道,洛希姐姐,你也知道的,我告訴過你,對吧?”
“是……是啊,吳斌,你什么意思?。俊?/p>
“我什么意思,洛希姐姐不清楚嗎?”
吳斌將杯中剩下的就一飲而盡,韓洛希站在原地,低下頭。
過了一會兒,吳斌開口了。
“洛希姐姐,為什么要這么做?!?/p>
吳斌的聲音很低沉,韓洛希能聽出來他是強(qiáng)忍著眼淚的。
“對不起,我不得不這么做?!?/p>
聽到了韓洛希的話,吳斌抽了抽鼻子,捂住了臉。
“如果陳哥知道了,你覺得他會是什么心情?”
聽到了這個名字,韓洛希再次低下了頭。
“你是來逮捕我的嗎?”
聽到這,吳斌搖了搖頭,從兜里掏出了錢,放在桌子上,轉(zhuǎn)身離開。
韓洛??粗雷由系腻X,又抬了抬頭看了看吳斌,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出來。
她知道,這應(yīng)該是他最后一次來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