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河看著吳斌,有些發(fā)懵,又看了看旁邊拿槍指著自己的警察,想起了自己給吳斌發(fā)過位置。
吳斌目瞪口呆的看著陳河,現(xiàn)在的陳河渾身是血,手里拿著沾滿血肉的石頭,旁邊還躺著一個腦袋已經(jīng)不成樣子的尸體。
傻子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陳河看著吳斌,思索了一下,慢慢站了起來,想要走近他。
“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跪下!”
一旁的警察看到陳河站起來,立馬全都將槍口對準他,以防陳河做出什么危險的事。
聽到了警察的叫聲,陳河愣了一下,本該邁出的腳步邁了回去,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手上還拿著沾滿血肉的磚頭,身上沾滿了鮮血。
陳河苦笑,他這次真正的成為了罪犯。
“放下槍!這是我的線人,不是犯罪分子,放下你們的槍!”
吳斌這才看到自己帶來的警察全都將槍口對準了陳河,連忙大喊著。
那些警察聽到吳斌的話,有些發(fā)懵,但手上的槍依舊指著陳河。
“怎么?都特么耳朵聾了嗎?給我特么把槍放下!”
吳斌看著這些警察,有些惱怒。
“他殺人了?!?/p>
吳斌順著聲音,發(fā)現(xiàn)了說話的警察,是一個中年男人,吳斌臉色陰沉了下來。
“不管怎樣,先把槍放下來?!?/p>
“不,他現(xiàn)在極其危險,我們應(yīng)該先把他拷起來?!?/p>
“呵呵!”吳斌冷笑道,眼睛微瞇。
“我自有分寸,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把槍放下!”
吳斌的聲音很低沉,熟悉吳斌的警察已經(jīng)明白他已經(jīng)很憤怒了。
“對不起,隊長,恕難從命!”中年男子搖了搖頭,臉色也有些不爽。
“老李,你是在違抗我的命令嗎?”
“滾你媽的,小兔崽子!”
中年警察似乎忍無可忍,不顧及吳斌的職位比他高了,直接破口大罵。
“一個二級警司你特么牛逼是嗎?誰不知道你是走張建軍的后門進來的,僅僅三年就當上了二級警司,還說什么立了大功,我呸!”
“你立下了個屁功勞,毒梟沒抓到,張建軍還特么失蹤了,你卻還是個二級警司,你憑什么?”
“二級警司,我努力了大半輩子都沒有升到這個職位,你卻只因為匯報了個情報就直接升上去了,我服嗎?你們服嗎!”
其他警察聽到了中年警察的話后,更加堅定的將槍口對準了陳河。
中年警察說的對,一個靠運氣升到二級警司的人,有什么資格命令他們!
“哈哈哈,好,好!”吳斌怒極反笑,他沒想到和他一起工作三年的同事,居然是這么看他的。
咣當!
陳河把石頭丟在地上,雙手抱頭跪了下去。
吳斌有些茫然,陳河則是沖他點了點頭。
中年警察看到陳河跪下,收起了槍,拿出了手銬,就要走向陳河。
“我來!”吳斌伸手攔下了中年警察,另一只手拿出了手銬。
中年警察冷冷的看著吳斌,但并沒有說什么。
吳斌走向了陳河,另一只手對著他拍了拍腰間。
陳河笑了,這個傻孩子,到現(xiàn)在還想幫他。
“站起來,伸出雙手?!?/p>
陳河站起來,吳斌展開了他的外套,腰間露出了他的手槍。
陳河眼疾手快,從吳斌的腰上拿出了槍,并將槍口對準了吳斌的眉心。
“都他媽給我把槍放下!”過了三年,陳河再次說出了這句霸氣的話。
“該死!”中年警察皺緊了眉頭。
“先生,不要做沒意義的事,你已經(jīng)殺人了,我們遲早會抓到你,你沒必要再殺一個警察,放下槍,我就當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p>
中年警察極為自信,他相信以自己的話語能夠讓陳河放下槍,如果陳河不放,他就會開槍。
在場的所有警察都看吳斌不爽,他認為自己可以說服他們?yōu)樽约鹤鱾巫C,讓那群警察認為是陳河殺了吳斌。
砰!
陳河將槍口一歪,一槍打中了中年警察的肩膀。
“啊!”中年警察發(fā)出了慘叫,在場的所有警察都震驚不已,包括吳斌。
“陳哥,你……”吳斌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陳河居然會對警察開槍。
陳河沖吳斌搖了搖頭,他沒退路了,吳斌根本證明不了他是什么線人,更何況他還殺了塔倫,手段極其殘忍,死刑是不可避免的了。
可他還不能死,他還有些事要處理,完成了這些事,他保證會送自己下地獄。
兩名警察蹲下身查看了一下中年警察的傷勢,那顆子彈已經(jīng)穿過了他的肩膀,慶幸的是,他還活著。
“我再說一遍,都給我把槍放下!”陳河再次怒吼。
“你太囂張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砰!
回應(yīng)他的依舊是無情的子彈,另一名警察捂著自己的肚子,倒了下去。
“把槍放下!你們還想讓更多人受傷嗎?”
吳斌吼道,同時用哀求的看著陳河。
陳河苦笑,其他警察終于學乖了,紛紛把槍放下,踢到一邊。
陳河把槍口對準吳斌,慢慢坐上了車。
“洛希在下面,你把她撈起來,晚上去偵探事務(wù)所,我把一切都告訴你?!?/p>
說完,陳河踩緊油門,把手槍從窗口丟了出去,留下了在原地懵逼的吳斌。
看著陳河的車漸漸走遠,吳斌苦笑著拿起了手槍,轉(zhuǎn)過頭去扶中年警察。
“滾開!”中年警察站起來,推開了吳斌。
“別特么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故意的!你以為他能逃多久?他死定了!”
吳斌冷眼看著發(fā)狂的中年警察,握緊了拳頭。
“怎么?你還要打我嗎?”中年警察不屑地看著吳斌。
吳斌忍無可忍,終于揮起了拳頭,好不容易站起來的中年警察趴在了地上。
其他的警察愣在了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鑰匙?!眳潜蠼o自己點了一根煙,同時伸出手對另一個警察道。
“什么?”那名警察有些懵逼。
“我說車鑰匙給我!”吳斌有些不耐煩。
“好好。”那名警察掏出了鑰匙,放在吳斌手上。
吳斌又看了看趴在地上的中年警察,又狠狠地踢了一腳,隨后開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