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看見女人湊在喬楚生耳朵前說著什么,可是他什么也聽不見,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于是他裝作聽見他們的對話的樣子,瀟灑地“啊”了一聲。
路垚原來如此??!
正巧女人剛好說完,于是兩人都看了路垚一眼,不,喬楚生是看,但女人是瞪,她瞪了一眼路垚后,優(yōu)雅轉(zhuǎn)身走了。
路垚看見女人走后,就從房間走了出來,喬楚生看見路垚走出來后,就背靠著走廊的欄桿,面對路垚,心里憋著對路垚之前質(zhì)疑自己的話的火,故意對路垚說:
喬楚生都聽見了?那行啊,那案情你清楚了。
路垚沒聽出喬楚生話中的戲謔,好奇地問:
路垚她到底說什么了?
喬楚生瞟了他一眼,問:
喬楚生你不都聽見了嗎?
路垚尷尬得不敢直視喬楚生,瞟了一眼地板,扭捏地說出了實話:
路垚我裝的。
喬楚生聽到這句話就忍不住樂了,低下頭也掩飾不了他瘋狂上揚的嘴角,他心想:
喬楚生這孩子怎么這么可愛?
路垚沒注意喬楚生的變化,依然好奇的追問:
路垚她到底跟你說什么了?
喬楚生氣也消了,也不打算瞞著路垚,于是收起笑容嚴肅地回答:
喬楚生她說,和教書先生相好的那個琬清認為人不是王一刀殺的。她還去警局鬧過幾次,后來不了了之了。沒過多久她就贖了身,據(jù)說,現(xiàn)在混成了名記。
說完他就往外走,路垚誤會了話里的意思,追上他又問:
路垚那她不是都贖身了嗎?怎么又做回那個了?
喬楚生就知道路垚會誤會,一邊下樓一邊回答:
喬楚生記者的記。
路垚和喬楚生并排走著,但他的注意力在案子上,所以沒看腳下,差點踩空樓梯,幸好喬楚生眼疾手快伸出手拉著他,他才沒有摔下樓梯。
喬楚生注意樓梯。
路垚哦,哦!不過從她以前的職業(yè)到記者,這跨度也太大了吧?
喬楚生她們這些女子,從小接受教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改行寫作的話應該不難吧?
路垚那在哪個報社?
喬楚生不知道。
路垚有點泄氣了。
路垚那怎么查呀?
喬楚生聽見了這話,轉(zhuǎn)頭看他,淺淺地笑了一笑,說:
喬楚生三十多歲,入行十年,還是個女記者,整個上海灘也沒有幾個,這種事情,問問報業(yè)的人就知道了。
路垚沉思,覺得喬楚生說得有道理。
喬楚生見路垚不說話,就抬腿往外走,但是路垚又攔住了他。
路垚哎,等一下。
喬楚生面無表情地看著路垚,不知道他又有什么問題。
路垚你到底跟那女的說了什么呀?憑什么她什么都告訴你?
喬楚生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原來路垚還在介意這件事。
喬楚生那你覺得,像她這樣三十多歲的女人,最需要的是什么?
路垚的戀愛經(jīng)歷太簡單,他不知道怎么回答。需要什么?他想起喬楚生和那個女人之間的曖昧動作,笑容僵硬地說:
路垚愛?
喬楚生無語地撇過頭,隨后長嘆一聲,無奈地說:
喬楚生是客人吶!動點兒腦子吧!
說完喬楚生就走了,路垚留在原地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才追上喬楚生,并且和他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