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何家的路上,路垚反常地沒有思考案情,反而胡思亂想了起來,不過很快他就到了何家。
他進去的時候何老爺正在祠堂給女兒的牌位上香祭拜,管家想要出聲叫何老爺,被路垚示意不要貿(mào)然打擾他。
路垚緩緩走到何老爺身邊,嘆了口氣,何老爺注意到他,便轉(zhuǎn)頭看向他,但路垚沒有看何老爺,而是開口問道:
路垚既然這么舍不得女兒,為什么不把真相說出來?
何老爺面色凝重,不予回答。
路垚繼續(xù)問道:
路垚名聲真的這么重要嗎?
何老爺轉(zhuǎn)過身背對著路垚,一邊走一邊說:“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路垚雙手插在褲兜里,鐵了心了要讓何老爺說實話,于是他繼續(xù)說道:
路垚二月的天氣又潮又冷,誰會想到去海邊度假呢?而且根據(jù)您的描述,當時帶的家仆可不少,度個假至于這么興師動眾?
何老爺在椅子上坐下,微微一笑,冷漠地說:“你大概還不了解有錢人的生活吧?”
路垚被氣笑了,心想:
路垚有錢人的生活?恐怕沒人比我更了解了。
但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走到牌位前面,點燃了一直香,插在香爐后,他才緩緩開口:
路垚你女兒是被凌虐致死。
說完他轉(zhuǎn)過身,情緒稍加激動地說:
路垚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五年來你的女兒一直被關在金沙灣西南邊的森林里的一間小到只能擺下一張破床的小破屋里。
他盯著難過得扶額的何老爺,繼續(xù)說道:
路垚她吃的是發(fā)霉發(fā)臭的豬食,受的是人間至苦、無窮無盡的折磨。五年來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人間地獄里,是怎樣的絕望?
路垚轉(zhuǎn)身,一邊繼續(xù)說,一邊在何老爺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路垚現(xiàn)場我已經(jīng)看過了,您有空也可以去看看??纯茨闩畠何迥陙磉^的到底是什么樣的日子。
何老爺再也忍不住了,他痛苦地說道:“行啦,我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路垚那就把真相都說出來啊,時間已經(jīng)不等人了。
何老爺沉默許久,最終還是皺著眉頭說道:“是徐遠,一定是他,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我只恨自己沒有抓到他,我親手殺了他!”
路垚徐遠是?
“是出了名的街頭小混混,看上了清漪,多次胡攪蠻纏,還不斷玷污清漪的名聲,惹得街頭巷尾議論紛紛。清漪當時是有婚約的,為了避開這些流言蜚語,我只好帶她到了海邊別墅。沒成想,這個畜生不但掠走了清漪,還使出了如此殘忍的手段!只怪我無能啊,惹得我女兒遭此劫難。清漪,爹爹對不住你??!“
路垚聽完何老爺?shù)脑挘菜闶敲靼琢艘恍?,但案件仍然還有很多疑點。
路垚那你女兒有沒有懷孕?
何老爺一聽這個問題,便瞪大了眼睛,從椅子上站起來,暴跳如雷地問:“你說什么?”
路垚我只想知道她和徐遠有沒有可能......
“不可能!這是胡說八道!我女兒絕不可能懷上那個賤人的骨肉!”何老爺大聲吼道。
路垚毫無畏懼地站起來,冷靜地詢問:
路垚我能去她的房間看看嗎?
“你想看什么?”何老爺?shù)膽B(tài)度再次變差。
路垚案子還沒破,多點線索沒有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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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三土小劇場:
回家后,三土委屈巴巴地在四爺懷里蹭來蹭去:
路垚喬四,何老爺居然說我不了解有錢人的生活?我怎么可能不了解?
四爺溫柔地揉著他的頭發(fā),寵溺地說:
喬楚生他那是有眼不識珠,我們?nèi)磷钣绣X了!
三土這才滿意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