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神父點點頭，說了一句：“好，有需要的時候盡管找我”，就離開了。

路垚這個人，有點意思啊。

路垚望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說。

白幼寧你不會懷疑他吧？

在白幼寧看來神父沒有作案動機和作案條件。

路垚那倒不至于，只是他作為這個教堂的神父，教堂里發(fā)生了這種事情，他的反應也太鎮(zhèn)定了。

喬楚生如果你有一個特別討厭的同事突然死了，你也會很高興的。

喬楚生突然想逗逗路垚。

路垚不是，你什么意思呀！

被質問的人見自己的“玩笑”開成功了，便寵溺地笑了笑，走上前攬著路垚的肩膀，安撫地說：

喬楚生別想太多，走吧。

白幼寧哎哎哎，你們等等我呀！

白幼寧趕緊跟上他們。

三人走出教堂門口，就聽見一陣爭吵聲。

“你是不是瘋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胡說什么呢？”

原來是程一禾和楊素芳夫妻在爭吵。

楊素芳都快哭出來了：“我真的沒瘋，你相信我。我真的看到了！”

路垚趕緊走到他們身后聽墻角。

程一禾冷靜下來，對楊素芳說：

“你那是幻覺。你聽我說啊，志康走了以后，你日思夜想、積怨成疾?！?/p>

“你飯吃不好、覺睡不著，時間一長呢，精神恍惚，這是正常的。”

但他還是冷靜不下來，越說越激動：

“在這種情況下，你產生錯覺是正常的！”

楊素芳也愈發(fā)激動起來：

“你知道嗎？你相信我，真的不是幻覺。我真的看見他走過來了......”

“好了，好了！你相信我，我也恨那個馬西莫?！?/p>

“你恨他？你只是那么說，他又沒對你做過什么。”

“你聽我說，兒子死了之后，我是整天做夢都想殺了那個畜生，你怎么知道我沒殺他？”

這句話一出，所有的人都驚訝了，更加專注地聽程一禾說話。

“你、你聽我說，那個馬西莫是、是我殺的。”

這下喬楚生就忍不了了，立刻走過去，路垚想攔都來不及，只能抱怨一句：

路垚聽他說完你會死啊？

喬楚生果然是你?。?/p>

他們三人正式地走到程一禾夫妻面前，楊素芳立刻變得慌張起來。

喬楚生程會長，跟我走一趟吧。

————

十分鐘后，巡捕房審訊室里。

路垚在閉目養(yǎng)神，喬楚生坐在他旁邊，程一禾坐在他們對面。

喬楚生首先我先聲明啊，我很同情你。所以你只要坦白，我一定盡我所能幫你求情，請求輕判。

程一禾嘆了口氣：

“探長，我是冤枉的?！?/p>

喬楚生冤不冤枉我自己會判斷。說吧，昨天晚上到今天凌晨，在哪兒呢？

“在教堂，在我的宿舍。”

喬楚生你的宿舍。

喬楚生重復了一遍，想把卷宗鋪平寫在上面時，發(fā)現(xiàn)卷宗的另一邊被路垚面前的筆記本擋住了。

于是他象征性地推了推路垚的手臂，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路垚明白后，默默地把筆記本拿起來，等喬楚生鋪平卷宗后才放下繼續(xù)睡覺。

喬楚生你的宿舍在教堂走廊的最外一間，兇手把飛虎爪拋向十字架這個動作不可能一次就成功，摔到地上一定會有聲音。如果你在宿舍的話，不可能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