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姐,畫手的生活是很寂寞單調(diào)的,你能做一位溫柔可愛,善解人意的責編嗎?”
慕容白踏上前一大步,伸手去...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陸小姐,畫手的生活是很寂寞單調(diào)的,你能做一位溫柔可愛,善解人意的責編嗎?”
慕容白踏上前一大步,伸手去摟陸希兒的肩膀。
“慕容先生!”陸希兒胳膊揚起,將對方的手格擋在半空,“我可以道歉,可以賠償,可以配合你的工作節(jié)奏和習慣,努力做到最好,可是——”
她的目光犀利,再沒有絲毫的畏懼和退讓,“我是一名編輯,不是……!”
慕容白被她的氣勢和直接驚到了,愣了一霎,勉強冷笑了兩聲,“陸小姐果然比羅小姐有個性,這么說,我只能從《漫漫愛》撤稿了?”
“撤稿”二字,又令陸希兒胸口一涼,涌動的血氣一下子消散了大半,想哭,又想揍人的沖動,同時緊緊裹住了她的心。
咬著嘴唇呆立了一會,她冷靜、倔強的仰起臉,“慕容先生,如果因為我曾經(jīng)得罪過您,那么怎樣道歉都可以,你又何苦為難《漫漫愛》和馬總?如果您愿意繼續(xù)和《漫漫愛》的合作,我可以馬上辭職!”
“辭職?可惜啊,無論換哪個責編,我都是一樣的要求?!?/p>
“慕容白,你——”
“我怎樣?”占盡上風,沒有任何顧忌的慕容白,大膽的向陸希兒貼了上去。
“簡直無恥透頂!”
陸希兒忍無可忍,終于一耳光飛上了慕容白的臉蛋。
慕容白挨了打,也不大生氣,只是在面頰上搓了兩下,笑嘻嘻的說:“沒關(guān)系,陸小姐大可以回去慢慢考慮,希望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能穿的……多點兒女人味?”
他興奮、猥瑣的眼光,直勾勾的盯著陸希兒。
“你——去死吧!”
陸希兒哪里還忍受的住,用包遮住胸口,羞憤的唾罵了一句,掉頭就走,恨恨摔了上了房門。
慕容白并不追趕,而是笑的聲音都有些扭曲了,他并不著急一定要有什么實質(zhì)的好處,就這樣恣意的欺負她,玩弄她,就已經(jīng)足夠他興奮莫名了。
笑夠了,笑乏了,他才把自己拋上沙發(fā),瞪著天花板喘了一會粗氣,從睡衣口袋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喂,羅小姐嗎……合作的事,我們見面談吧……新人嗎……行,希望敬業(yè),懂事一點啊,現(xiàn)在的新人,真是好大的脾氣……嘿嘿,當然,我對羅小姐的安排,一向都很滿意的……”
他當然會選擇盛唐書院,這個能給他更多名利的大平臺,至于那傲氣過剩的小編輯,他也不會放過,等待她的,將是一紙辭退信和天價的賠償!
到時候,她肯定會哭著來求自己,表情一定很好看,很惹人憐愛吧?不不,她那種渾身上下都是活力的女人,應該是狠狠的欺負起來,才更加有趣啊!
慕容白越想越遏制不住興奮……
結(jié)束通話的羅雪妮,才從暗下來的手機屏幕上,收回輕蔑的目光,鈴聲又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喂?”
“請問,是羅雪妮小姐嗎?”
“你又是誰?”
“鄙姓沈,沈昌麟?!?/p>
“沈……?。 ?/p>
羅雪妮震驚的瞪大的眼睛,險些假睫毛都掉下來了,緊緊捂住嘴巴,生怕漏出一個不雅的聲音。
真的會是……那個人嗎?
沈昌麟,可是盛唐書院的新東家,昆侖傳媒的總裁助理,辦公室里一大票女人又敬畏,又向往的對象?。?/p>
陸希兒回到編輯部,暮色已經(jīng)降臨,今天來加班的人,都還留在辦公區(qū),用萬分期待的眼神看她。
她沒有勇氣等候他們發(fā)問,就直奔總編辦公室,才敲兩下,門就應聲開了,背后是馬天河血絲密布,疲憊而振奮的眼睛。
“快,慕容白怎么說?”馬天河一把將陸希兒拽進辦公室。
“馬總,我……”陸希兒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不知道該怎么措辭。
“快說,行還是不行,就一句話!”
陸希兒嘴唇一扯,終究還是垂下眼皮,搖了搖頭。
“不行嗎?”馬天河驚呼,惱火的甩開陸希兒的手,大聲質(zhì)問,“為什么?我不是讓你放低姿態(tài),去道歉,去求他嗎?你到底做了沒有?”
“馬總,我道歉了,可是慕容白他……”
“他怎樣?”
陸希兒無法繼續(xù)了,“慕容白是個下流胚子,要我用節(jié)操換合作”,這樣的話,叫她怎么說的出來?
而且就算說了,馬天河也不一定相信,還有中傷慕容白,甚至羅雪妮的嫌疑。
“你倒是說話啊!”氣急敗壞的馬天河,在陸希兒的肩上一搡,推的她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難道你在慕容白跟前,也是這副不干不脆的德行?”
“馬總?!标懴荷钌钗艘豢跉?,仰起臉,不讓眼中的濕熱擴散,“我很抱歉,但我不想給自己找借口,辭職信我會發(fā)到您郵箱,賠償?shù)慕Y(jié)果也請通知我,感謝您這兩年的照顧和栽培,再見?!?/p>
她深深的鞠躬下去,趁著淚水掉下來之前,轉(zhuǎn)身出了辦公室。
“陸希兒,陸希兒,你給我站住——”
她聽見馬天河在身后咆哮,但不敢停下,腳步匆忙散亂的就像逃命,一口氣奔出了寫字樓,攔下一輛出租車,在司機連問好幾聲“小姐,要去哪里”之后,才有氣沒力的回答:“謝謝,白馬南路,颶風車行……”
下了車,陸希兒渾渾噩噩的走向門店,結(jié)果惹來司機再說身后大叫,“小姐,小姐,你的車錢還沒有付吶——”
龍淵和伙計們正在收拾東西,關(guān)門打烊,聽見動靜,回頭看了一眼,見陸希兒拖著步子往回走,不由眉頭一擰,快步上前超過她,把錢給了司機。
“謝了?!标懴哼至诉肿?,給了龍淵一個懨懨的笑容,在新買的帆布包里一陣亂翻,找出銀行卡,遞給龍淵,“這個先還你,錢的話過兩天,等逸峰回來……”
平日里她總是精神頭十足,現(xiàn)在卻隨時要倒下去似的,龍淵不放心,扶住陸希兒的肩膀,問:“怎么了,一副快死的樣子?”
“沒什么?!标懴荷眢w一傾,額頭擱上龍淵的肩膀,“就是還沒吃晚飯,餓的慌……”
龍淵略一沉吟,朝胡有為他們做了個手勢,“照應著點,我先走一步。”
“是是,龍哥你只管和陸姐去吧!”胡有為自然答應不迭。
“走,吃飯去。”龍淵把外面的工作服一脫,丟給胡有為,拉了陸希兒就走。
“等一下?!标懴弘p手按住龍飛的胸膛,仍耷拉著腦袋,“帶上家伙,一會兒幫我把門撬了?!?/p>
龍淵帶著她,來到街角的一家面館,叫了兩大碗豬骨湯面,和一碟小籠包子,結(jié)果說餓的慌的陸希兒,幾乎是一根一根的把面條往嘴里挑。
“干嘛?和男朋友去多了高檔地方,這種東西吃不下?”
“我能不能理解成,你是在吃醋?”陸希兒賭氣的往嘴里塞進兩個小籠包。
“哼哼……”龍淵嗤之以鼻
終于艱難的把東西咽下去,陸希兒到底憋不住心里的話,“龍淵,我失業(yè)了?!?/p>
“這么嚴重?就為了那幾張破畫稿?”龍淵停了一下,,繼續(xù)西里呼嚕的吃面。
“什么破畫稿?”陸希兒啪的把筷子撂了,氣呼呼的瞪著他,“要是追究起來,能把我賠個傾家蕩產(chǎn)!”
“你怕個屁?多少錢管林逸峰要就是了?!?/p>
“喂,他只是我男朋友,又不是,不是……我親爹!”
龍淵冷笑兩聲,不再搭腔,好像在他看來,如果只是錢的事,就壓根不算是事,又或者他認為,該為此操心的人是林逸峰,與他無關(guān)。
陸希兒懨懨的嘆了口氣,勉強繼續(xù)吃東西,她還不至于因此就絕食厭世,逃避現(xiàn)實。
如果只是錢的事,的確是“怕個屁”,就算不求助男朋友,她也還有點兒積蓄,再努力苦干個兩三年,總能付清賠償。
無法釋懷的,是《漫漫愛》接下來的處境,如果真因此支撐不下去,她怎對得起同事,對得起盡管有點神經(jīng)質(zhì),總算是個好人的馬天河?
她自認這小半輩子,好吧,就有記憶的這幾年,還從沒有做過這么連累別人的事。
胡亂混了個半飽,陸希兒就拉著龍淵回住處,果然高大威猛,態(tài)度霸氣的他,到物業(yè)處一站,那些人都不敢多羅唣,同意他們先把房門撬開。
送走了龍淵,置身于最熟悉的環(huán)境,緊張了一整天的陸希兒,終于覺得渾身氣力都被抽干似的,把自己拋上床鋪,趴在軟軟的席夢思上,動都不想多動一下。
不行了,先休息一下,一會兒再打辭職信吧……
她抓起枕頭,反手壓在腦袋上,疲憊不堪的閉上了眼睛。
“寶貝,寶貝……”仿佛有人在耳邊低喚。
是他,他又來了!
意識朦朧間,陸希兒知道夢魘中的男人又來造訪,她緊張的身子一縮,可隨即又放松了。
實在是太累了……反正是做夢,就隨便他吧,姐沒力氣計較了……
陸希兒前所未有的,希望有一雙手擁抱她,希望有一副胸膛讓她依靠,聽她訴苦,任她撒嬌……
夢里的男人吻她,太熱烈了,有些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