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妍若同樣是卯時半起，云煙本要幫她梳妝，可剛弄完便被她拆了（云煙表示：我太難了！?。。?，云煙只好作罷。

方妍若在內(nèi)室梳妝好，依舊是一襲白衣，一條藍色發(fā)帶，抹上唇脂便可。

她來到屏風外用膳，剛進去便鼻子一刺。

“這是什么香？”方妍若微皺眉問。

“那是大小姐送來的香，說是有安眠的功效?！痹茻熯叢疾诉叺?。

“何人轉(zhuǎn)手的？”方妍若坐下問。

“是梨落?！痹茻焼枺斑@熏香是有什么問題嗎？”

“和上次的茶是一樣的功效?！狈藉舻?。

“什么！”云煙驚得差點把手中的筷子弄掉，“這個大小姐！”

“此事不要對外說?！狈藉艚舆^云煙手里的筷子，道，“讓云霧去盯著梨落?！?/p>

“是！”云煙應(yīng)道。云煙十分自責，居然有人在她眼皮底下造次，若不是小姐機靈，都不知栽在大小姐手底下多少次了。她暗暗道，一定要保護好小姐，讓姨娘在地底下安心。

“換這個香?！狈藉舨恢螘r放下筷子，進內(nèi)室翻了一包熏香出來。

“這～”云煙打開一點聞了聞，“這是何香？金陵城里大小店鋪都沒有這種香?！?/p>

“我配的，有白天可使人專注，晚上配月光，有安神之效。”方妍若又拿起筷子。

“小姐真厲害！”云煙說完就去換香了。

吃完早膳，方妍若帶著云煙云霧一起到安壽齋的側(cè)院上課。

“妍若見過錢嬤嬤?！狈藉魧χ粋€精神矍鑠的老婦人道。

錢嬤嬤道：“這是二小姐吧。我那老妹妹跟我說了，果真容貌甚佳，我也喜歡得緊?！?/p>

“嬤嬤謬贊了?！狈藉舻馈?/p>

“你之前可開蒙過？”錢嬤嬤說到正題。

“略學過點。”方妍若道。

“今日早上便是學琴，你妹妹還不錯，大小姐非常擅長，你…我不知你是否學過，如若有跟不上的便告訴我?！卞X嬤嬤道。

“謝謝嬤嬤?！狈藉粲质且欢Y。

“你用著這把琴?！卞X嬤嬤從丫鬟那兒拿來一把琴，“這是你祖母托人跟你買的，好好用著?！?/p>

錢嬤嬤又遞給方妍若一本曲譜，道：“你先看看，時辰還早，先練著試試。”

“是。妍若若有不足之處，請嬤嬤多多指教?！狈藉魩е蕛河逞┥钌钜欢Y。

“無妨。”錢嬤嬤走向首座，方妍若再行一禮，便走向她的位置。

方妍若坐在座位上，云煙和云霧將琴擺在桌上。

這是一把較好的琴，木頭是上品木所制，琴尾刻有梅蘭竹菊，雖不及她的檀雪，可也是中上品。

錢嬤嬤在首座盯著方妍若，看著她端詳過琴后，抬手試音，動作之流暢熟練，好像是經(jīng)常彈琴的人。她那老妹妹可是擔心過頭了。

府中三位姐妹陸陸續(xù)續(xù)到來，見過嬤嬤后到自己位置上，除方沁然以外，其他兩人都略帶奇怪的盯著方妍若。

“二妹妹怎的也來了？”方皎月好像關(guān)心似的問。

“祖母體恤妹妹及笄了還未曾學這些琴棋書畫，便叫我與姐妹們一同聽課?！狈藉舨粠Ц星榈恼f

“姐姐送的香，妹妹可還用得慣？”方皎月緊張地問，手里的手帕已經(jīng)絞得不能看了。

“大小姐的香自然是好的，可就因為太好了，我們小姐用不上，便換了個香，大小姐的香還是大小姐自己用吧?！痹茻熉牭椒金ㄔ碌膯栐?，心里氣得燒火，面上還是不露聲色道。

“原來二姐姐還有自知之明啊～”方玲欣陰陽怪氣道。

“咳～咳～”錢嬤嬤聽到這兒，重重的咳了兩聲，打斷了這場爭吵，“都到了，便開始上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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