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我住的別墅,叫天乩把人帶上來。
在我面前的是一個十分害羞、手不知道往哪放的孩子,我披著白發(fā),紅眸里有星星在閃耀;倒了杯水給她,問道:“你不必怕我,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吞吞吐吐地說:“唐昕?!蔽尹c點頭:“不錯的名字。你知道救你的人是冷家的心頭寶么,他為了你住進了醫(yī)院。你能告訴我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唐昕抬頭看我:“姐姐,他們欺負(fù)我,搶我書包,罵我沒媽……我被堵在死胡同里,他們要打我……我好怕……”我拉她過來,摸摸她的頭;“不怕,壞人姐姐已經(jīng)解決了。你怎么沒有母親?”
唐昕:“我母親以前是大家千金,在19歲時就嫁給了當(dāng)高官的父親。后來父親貪污,淪為階下囚,母親把我托付給保姆,自殺了……”
我心頭一震,想起了自己父母出事前對我的笑容,苦笑一聲:“姐姐的父母是因為車禍死的。唐昕,壞人死后身上都會被亡靈之花纏著等待審判,好人呢,會走過奈何橋,開始轉(zhuǎn)世。你的媽媽是好人,會這樣的。”
唐昕站起來,點點頭,我讓天乩給她送回去,剛出門就遇見了顧北。
顧北看著我,問道:“你怎么哭了?”我才發(fā)覺眼中已泛起淚花:“沒,沒事,你怎么來了?”顧北指著唐昕:“平行怕你秘術(shù)再施展,叫我來給你扎一針。你跟小昕認(rèn)識???”
我懵了,請他進屋:“你認(rèn)識?”顧北嘆了口氣,準(zhǔn)備針:“這孩子命苦,爸爸是有名的貪官,落網(wǎng)后她媽受不了刺激自殺了。保姆待她還是很好的,可終究還是苦啊?!?/p>
我望著他深邃的目光,吶吶道:“顧北……有父母的感覺是什么樣的?”
他抬頭看我,手上的針不自主地掉落在地上:“小千……”我低下頭,眼淚一直往下掉:“起初,他們的死并不能麻痹我,因為有哥哥在我不怕??筛绺缫矝]了,我總算知道,成為強者,一點也沒用?!?/p>
顧北抱住我,一直說不出話來;我挺了會兒,發(fā)現(xiàn)顧北抱著我,臉通紅通紅的:“放,放開……”
顧北沒吱聲,我一把推開他,說道:“對對對不起,我剛才失禮了……”他打斷我的話:“冷千雪,你對我的定義是什么?”
我咂咂嘴:“什么定義?”顧北起身,一臉幽暗地看著我:“我喜歡你。這還不明白么?你一直在吊著我的心,讓我逃不過。我今天想問問你,你到底對我有什么定義?”
我愣了,沒想到他這么直接……但不管怎樣,還是要保持少主的威風(fēng):“咳……顧北你別開玩笑了,我對你只有同志和友誼關(guān)系,你,你還是斷了這想法吧……”
顧北瞪著我,我現(xiàn)在心里波濤洶涌,但還是看著他的眼睛;他笑一聲,隨后向門口走去:“冷千雪,我會把這種關(guān)系忽視,我想得到的,從來沒有失手過?!?/p>
等他走后,我嘆了口氣,不敢問自己的內(nèi)心,到底要不要接受他。太多事了,我不能讓他卷進這里,就算喜歡。
第二天早上——
我在辦公室里努力的刷著牙,都刷出血了還不罷休。因為什么?
我早上遲到了,辛虧趕了個電梯,可不知道顧北也遲到了啊啊啊??!而且要坐電梯的看到我和他全下去了是怎么回事!
反正挺尷尬的。我覺得我殺氣就夠了,可今天硬是感覺到后面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不用猜,就是顧北。他頭發(fā)沒理,衣服沒熨,活脫脫頹廢了。
我按到3樓,只想趕緊逃脫這里。顧北一聲不吭,走到我面前,盯著我:“冷千雪,你按3樓干什么,我們在4樓?!?/p>
我差點當(dāng)場掐人中,尷尬笑笑:“是,是嗎……啊到樓層了,我先下去了……”他突然拽我,不猝及防的吻住我的嘴唇,使我整個人都麻木了。
他吻我更深,吻的都沒了力氣去推他,直到他覺得夠了才罷休。我一拳給他打跪下,跑著出去;顧北咳嗽了幾聲,苦笑道:
冷千雪,這就足夠了。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