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有弟子提來了鄺露所需之物,江澄自然是不可能把弟子放進屋里,剛剛還有事的江澄君,抱著東西又回到了屋里。
鄺露聽到有人進來,那還敢在他床上打滾,立馬爬了起來,立直了坐在那里。
“江……江澄……”鄺露覺得好玩,江澄的耳尖緋紅,蔓延之側(cè)臉,好似是偷看了人姑娘洗澡一樣,紅了個通透。
“咳,”江澄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給你鞋襪,莫給江家丟臉?!?/p>
說著,便輕輕捻起鞋襪給她穿戴起來,鄺露只道癢酥酥的,想縮回去又怕他生氣,道:“我能不能自己來,好癢?!?/p>
“閉嘴……”
“……”鄺露很心塞,小屁孩長大了,一點都不好哄。
按人間的時間算,這應(yīng)該是好幾月之后了吧。江澄這小娃娃身上都已褪大半稚氣,已然有了家主的樣子。那眉宇之間,也多了幾分憂愁和陰狠。鄺露不免身出幾分心疼。
“阿澄,你這些日子過得怎么樣?”
他道:“很好,重建江家,射日之征,過幾日還要去參加清談會?!表槺阍偎奶幣芘苋フ夷莻€沒良心的你。
衣服牽扯著衣袖,一條傷疤似有似無的顯露出一角,鄺露眨了眨眼睛,心下一滯,輕聲問:“疼嗎?”
“無事。你……這次又準(zhǔn)備多久走?”
“幾月,那邊戰(zhàn)事連連,我于那謀職,須在現(xiàn)場。”
“呵……”江澄冷冷的哼了一聲,給她鞋襪穿好,道了一句:“也不知誰,竟讓你上戰(zhàn)場,不怕敗事么?”
“唉,江澄,我好歹靈力修為也比你高上那么一點?!?/p>
江澄竟是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眼中帶著些許寒光,道:“你真當(dāng)我蠢嗎?若你修為還在,豈會被那倆蠢狗給追到爬樹?”
“我……我……”縱鄺露聰穎,這下也是不知該如何回話。低著頭,支吾上大半天,也無法尋出一個合適的解釋。江澄卻是伸手敲了敲鄺露的腦袋。
鄺露抱著腦袋,委屈巴巴的問:“你打我做甚?”
江澄道:“蠢?!?/p>
鄺露:“你怎么又罵我?”
江澄又道:“真蠢。”
鄺露:“江澄,你變了,你會動手打我了。”
江澄:“……”直直朝鄺露翻了個白眼。
鄺露:“……”這家伙,跟誰學(xu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