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一晚和父親的聊天后,喜多川冴開始騰出更多的時間放在了學習表演上,專注于發(fā)聲練習,專研舞步,經(jīng)常弄的自己滿身汗水才帶著手機,一邊泡澡一邊肝著游戲的活動。
那幾晚的睡眠都因為超過身體負擔的活動而睡得很熟很踏實,毫無惡夢。
直到開學當天,喜多川冴才慢吞吞地從被窩里爬出來,用著她那龜速的動作進行盥洗,換了學院一并發(fā)來的制服,拉起了昨晚與母親一起收拾的行李便告別了帶了五年之久的房子。
早晨的太陽非常溫暖,它并沒有過于的展示它的強大,而是將淡淡的陽光灑在了路上所見的花花草草上,為他們鍍上了層迷幻卻又溫和的色彩。
輕嗅著早晨清新的空氣,喜多川冴拖著行李一步一步的走向巴士站,學校分發(fā)的平底鞋讓她有些無從適應,不合腳的鞋讓她的腳趾沒有過多的空間,感到緊繃。
無線耳機在播放適合早晨的爵士背景音樂,手機則是開著最近新出的放置類游戲。榜單上那屬于自己的名字穩(wěn)穩(wěn)地呆在了全服30名以內(nèi),讓喜多川冴那萬年冷淡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明顯的溫度,順帶將鞋子不合身的事情也一并拋在了腦后。
訓練的時間也沒落下了游戲的進度,剛開服的第十天她便已經(jīng)將最一開始的限時活動肝到了尾聲,現(xiàn)在只是不停地將它放置在一旁賺取分數(shù)讓自己的排名不會往下掉。
輕聲地嘆了口氣,喜多川冴將自己那深灰色的行李箱放置在自己的身旁,看著手機那與前十分鐘對比后有些許下滑的排名感到無奈,心想果然不氪金很難讓自己呆在想要的排名以內(nèi)啊。
目前喜多川冴在玩著之前公測時她便開始加入的游戲,低調(diào)卻又不單調(diào)的游戲畫面設(shè)計深深地吸引著她的目光,而豐富且有趣的故事劇情卻才是她留下的原因。
一般來說有點類似后宮的游戲通常都只會有一種性別的角色讓你抽取,但這個游戲有趣的點在于不是身為主角的“你“在與游戲里的角色們談戀愛,而是需要你去配合故事劇情讓內(nèi)里的角色們互相產(chǎn)生感情,最后皆大歡喜。
而當中戀愛的種類有著許多不確定性,游戲公司將這款游戲打造成了多類性取向游戲這一點也吸引著很多人的目光,也借此讓更多人了解性取向的種類。
各種分叉路線甚至讓游玩者一時產(chǎn)生腦袋打結(jié)的情況,但你開始更加了解“性取向“為何物,”戀愛“又為何物時,游玩再也不是讓你困擾的事情了。
抽卡則是讓你擁有更多能配對的角色,甚至你能在卡池里抽取場景,用品等讓你提升通關(guān)效率的物品。
一點點為了活動而開發(fā)的戰(zhàn)斗系統(tǒng),原本就存在的解密系統(tǒng),還有那因為加入更多不確定性而讓人頭昏腦漲的戀愛系統(tǒng)讓這款游戲迅速爬上游戲榜單上的Top 1,引來了更多游玩者。
這或許對游戲公司是個好結(jié)果,但對于公測時就愛上這款游戲卻又無法氪金的喜多川冴卻是一場災難。
畢竟當游玩者人數(shù)上升時,也就代表著競爭人數(shù)的上升。
”想氪金啊……”想到過后競爭力將會越來越大的以后,喜多川冴不免發(fā)出了長嘆。
天空很藍,空氣很清新,耳機里播放的爵士音樂也很好聽,但就是無法拉去她那原本還挺不錯的性質(zhì),連原本可以忽略的鞋子大小都讓她開始感到不耐煩。
巴士姍姍來遲,透過窗她能看見相同校服的女孩們正靠著椅墊陷入睡眠,為接下來的課程養(yǎng)精蓄銳。
這是一輛承載著許多人夢想的巴士,或許,就那么一點點的可能性,它也承載著喜多川冴的夢想。
但如果要這樣說的話還不如說是承載著讓她能賺取氪金所需的錢,然后隨心所欲的夢想。
看了看巴士內(nèi)還剩留的座位,喜多川冴立刻走到了巴士后半部分的雙人座,拍拍椅子上的灰塵便往靠窗的座位坐下了。
深灰色的行李箱被放在了她腳旁的位置,占據(jù)了她身旁的座位,卻也不會給予這輛人數(shù)不多的巴士帶來麻煩。
將頭卡在了兩個座位的相連處,喜多川冴懶懶散散的望著窗外那隨著巴士移動的風景,不一會便開始感到無趣。
一如往常的風景,一如往常的心情,卻去向著她未接觸的地方。
想起雙親在她離去前的吩咐,喜多川冴不免有些無奈。
什么不要亂吵架,不要打架,不要欺負同學的吩咐在她看來是有點莫名奇妙,但聯(lián)想起了入學試鏡時自己那一點即燃的舉動,她卻又不免妥協(xié)雙親的吩咐是必須的。
就連她自己都覺得那時候的自己也太欠打了,但如果再來一次,她還會以這種方式告知他人她的實力。
說到底就是不喜歡被別人壓低一等,被別人小看的感覺,好勝的要命。
不服輸?shù)木襁€真是她走的較快的原因。
因為不想被人小看而努力提升成績;因為不想雙親被嘲笑孩子沒繼承他們的優(yōu)秀之處而不斷鉆研父母的專業(yè);因為那該死的好勝心而默默地在背后忍耐。
被嘲諷了,沒關(guān)系,下次用實力打敗他就好;被嫉妒了,沒關(guān)系,下次讓他們知道自己能走更遠,被貶低了,沒關(guān)系,自己在更加努力提升自己就好了。
明明對這個行業(yè)沒有太大的興趣,但為了自己那藏在心底的好勝心,為了不讓雙親丟失了臉面,她愿意將自己的一切投入她明明沒有太大興趣的行業(yè)上。
一步一步的走上來,別人看到的是她的光鮮靚麗,而她自己看到的卻是自己身后,那一步一步,映在影子下的腳印和流過的汗水眼淚。
在踏入四星學院之前,她在舞臺劇上便早已有了些小小的名氣,父親的推薦讓她入了許多大大小小的表演當中,而那時候的她只有一個想法,不要讓父親丟臉。
她做到了,但她也累了。
舞臺上的聚光燈太亮眼了,播放的音樂太刺耳了,一起站在舞臺上的人太多了,背地里言語上給予她的的攻擊太毒了,她垮了。
小小的舞臺劇表演童星,對這個世界感到疲倦了。
那之后她便離開了那個圈子,不在接受任何出演的邀約,但背地里她還是沒有將基礎(chǔ)放下,像是養(yǎng)成習慣了般,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復著基本功。
舞臺上強大的感染力,便是在那時候練來的。
陸陸續(xù)續(xù)的有人乘上了巴士,也有人走下了巴士,眼看目的地快到了,喜多川冴收起了手上還在玩著的手機,再一次打開在上了巴士后為了聆聽角色語音而關(guān)閉的爵士樂,做好下站的準備。
四星學院該說不愧是日本的偶像名校之一,單單一個前往校區(qū)的走道便已經(jīng)占據(jù)了整片山的十五分之一,或許聽起來很少,但實際望去卻也不免感嘆四星學院的雄偉。
同行的女孩們紛紛露出自豪的表情,畢竟自己能考上如此有實力的名校不免是肯定了自己的能力。
喜多川冴看了眼女孩們后卻不能了解她們的自豪,反而是開始嫌棄起學校為什么要搞出個那么長的走道。
為了累死人嗎?
搖了搖頭,喜多川冴發(fā)出了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幾個嘆氣,默默的拋下了同行的女孩們,一人看著通知信上的地圖,摸索著前往報到處的方向。
四星學院在不停的擴建中變得越來越大,方向感有些不好的喜多川冴倒是開始恨上了它的寬闊,復雜的地形加上了一棟又一棟的建筑看的她眼花繚亂,不免又發(fā)出嘆氣聲。
她快耗不下去了。
“雖然不喜歡問別人,但這樣下去十之八九會遲到了?!熬o皺的眉頭顯示出了她的不耐煩,喜多川冴望了望四周圍,尋找著能為她指路的人。
走了段路程,一名長相非常出色的少年撞入了喜多川冴的視線里。一身簡單的襯衫牛仔褲,看似順滑的銀發(fā)綁了個小馬尾,安安靜靜的垂在了少年身后,絲毫不顯得女氣,反而為他增添了些溫雅的氣息。
少年身上的氣息宛如那平靜的大海般,冷淡卻又溫和,構(gòu)出一種因矛盾而產(chǎn)生的吸引力。他垂著眼簾,陽光灑在他身上成為了自然的打光等,讓他那原本有些冷峻的面孔變得溫和些。
感受到了喜多川冴的視線,少年眨了眨他那淺藍色的眸子,帶著溫和卻又冷淡的目光,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請問,有什么事嗎?“似暖風般的聲線從他口中吐出,少年耐著性子,溫和的勾出了個淺淡的笑容。
溫和卻不親密,帶著些疏遠的笑容。
喜多川冴倒是不反感他的態(tài)度,豪爽的遞上了地圖,點了點被畫上了紅圈的標志,直接開口問:“迷路了,你知道往這個地方走的路在哪里嗎?”
或許是喜多川冴的舉動過于坦蕩,少年愣了一會,清冷如海藍寶石般的眼眸閃過了一絲笑意,他看了看那張薄薄的地圖,里頭標記得異常仔細的地圖讓他不禁感慨少女是有多路癡才無法到達目的地。
雖然四星學院看似很寬大,但其實內(nèi)透的設(shè)計為了學生們著想,結(jié)構(gòu)設(shè)計一點頭不復雜,反而非常有次序。
在腦內(nèi)構(gòu)思出基本路線,少年指了指一座建筑物,薄唇勾起,“看到那座建筑物了嗎?那是之前你入學試鏡的場地,只要沿著它左手邊的路線一直走下去你便會看到報到處了?!边^了半響,他又補充道:“報到處其實就是女學員的課室,報道后就能到你的班上上課了?!?/p>
說完,他便將地圖歸還給了喜多川冴。
接過了地圖,喜多川冴有些疑惑的看著那莫名帶上笑意的眸子,但想起自己的立場也不好開口詢問為什么。
輕輕的給出了道謝,喜多川冴便向少年道了別,根據(jù)這少年的說法前往報到處。
或許是陽光太溫暖了,也或許是難得遇上了個好心人,喜多川冴的心情就像是暴雨后晴天,淺淡的笑意爬上了嘴角,連帶著步伐都輕快了不少。
不過她怎么覺得那位少年非常眼熟?
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她在腦內(nèi)翻轉(zhuǎn)了一遍才想起來了。
“啊,凌川凜。不怪得那么眼熟?!?/p>
凌川凜。一個讓人覺得后生可畏的少年,去年與只大他一歲的的兄長一同出道,接著便開始與同學一起成立的組合Vierge,單單幾個月的時間便隨著主打歌《Illusion》從男團里脫穎而出,成為了時下最紅的男團之一。
而凌川凜便是《Illusion》的作曲者。
隨著笑容而瞇起眸子,喜多川冴回頭望了望了那塊少年早已離去的地板,腦內(nèi)不免開始響起了《Illusion》的曲調(diào),那看似溫和卻又悲傷的曲子。
毫不留戀的轉(zhuǎn)回了頭,喜多川冴再一次的拉起了自己的行李箱,前往了報到處。
臉上那帶著些審視的目光還未散去,喜多川冴心中那想要玩游戲的心少去了一半,反而她開始好奇了少年寫曲的靈感來源。
同為寫曲者,她不免對少年寫出的歌曲,心目中的世界觀產(chǎn)生興趣。
”回到去在聽多一遍Vierge的歌吧?!胺路鹉禽p快溫和的曲子還在腦里播放似的,喜多川冴輕快地說道。
她一絲都沒有見到最近紅遍天的男團團長而感到一絲興奮,反而只是將他當作是個過客,或者是個在音樂上的競爭者,淡淡的,毫無留戀。
不過只有這樣,她才是喜多川冴吧?
芬瑞嗨嗨這里是芬瑞 o(* ̄▽ ̄*)ブ
芬瑞剛剛上完了會計課就來更文啦~我超級乖!
芬瑞因為沒什么好說的了,就一如往常吧。感謝看到這里的您,我們后個星期見?。à牛?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