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也洗完澡后,就睡到了林淺床上,因為她來的比較晚,吳管家也沒有來得及收拾出一間干凈的屋子,所以江暖就只能跟林淺一起睡。
兩個人雖然從小一起長大,但是還從來沒有睡在一起過。
她們望著外面,月光照在微波粼粼的海面上,海面上映托著石頭的倒影,一起都安靜祥和。
江暖好舒服啊,這樣真好!什么都不用想。
江暖和林淺躺在一起,看著外面璀璨的星光,一臉愜意的對林淺說。
林淺是啊,要是一直這樣多好!
歲月靜好,一切從容。林淺吹著海風,也是一臉愜意。
兩個人聊著聊著,也很快進入夢鄉(xiāng),半夜的時候,江暖開始磨牙,她把牙磨咯吱作響。
林淺這時候在做夢,夢里,是望不到底的黑暗,她拼命的走,想要拼命的走出這片黑暗,可是無論她怎么努力,她都沒有辦法走出去,她在黑暗絕望的抬起頭,再努力又怎樣,如果這本就是一片黑暗,就算她再怎么努力,也無法尋到光明。
這個時候,黑暗的盡頭出現了亮光,里面走出一個少年,少年被周身被光輝籠罩,一身銀輝,光芒萬丈。
李清言!
林淺快速跑到她面前,欣喜的望著他,但是她卻聽到了咯吱咯吱的聲音,好像是人骨碎裂的聲音,林淺立馬跳開。
一臉戒備的望著李清言,因為恐懼,她聲音都止不住的顫抖:
林淺你、你來干什么?
李清言看著她,咧嘴對著她笑,露出了滿嘴獠牙,上面還有未干涸的血水順著他的下巴滴落在地上。
李清言“你說我要干什么?
他看著她,眼里閃著嗜血的光。
說罷,他就朝她逼近,張口就要咬下去??粗菑堁璐罂诰鸵滤牟弊印?/p>
林淺一個激靈,猛的從床上坐起來。驚出一聲冷汗,咯吱--咯吱--,江暖十分有節(jié)奏的磨牙聲傳入林淺的耳朵里。
林淺從小就有特別重的起床氣,被噪音吵醒的她一臉煩躁,扭頭看了磨牙磨的正歡的江暖一眼,然后抬腳,對著正在磨牙的江暖就是一腳,江暖睡的正歡,毫無防備,在床上滾了一圈,撲通一聲掉到了地上。
江暖心中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我是誰?我在哪?我干了什么?她本想要林淺理論一番,但是看著一臉煩躁的林淺,江暖也不敢去找她理論,因為她打不過林淺啊啊啊啊啊,算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明天再找她算賬!一番自我安慰后,江暖默默的爬回了床上,很快就又睡著了。
蒙在被子里的林淺翻來覆去,被江暖這么一打斷,她都睡不著了,想到這里,林淺莫名的覺得很煩躁,對著熟睡的江暖又是一腳。
再次被踹到地上的江暖:我是誰?我在哪?我干了什么?我怎么又被踹了?
她剛想罵人,看著一臉煩躁的林淺,又默默閉上了嘴。一個勁兒的對自己說:
江暖忍住,不要生氣,不要生氣,不能跟狗計較,你能行,世界是多么美好,空氣是多么新鮮。
一通自我安撫后,江暖又躺下睡覺,不過這下,她是怎么也不敢睡床上了,就在地上墊了一床被子,睡在了地上,再一次進入夢鄉(xiāng)。磨牙的咯吱咯吱聲再次傳來。
林淺聽著咯吱咯吱的磨牙聲,煩躁感又應聲而起,對這旁邊又是一腳,卻一腳踹空,林淺就更煩躁了。
林淺看著睡在地上的江暖,隨后又是一腳,江暖第三次被踹醒后,終于忍不住了,她要還能忍,她就是林淺孫子。
江暖剛要發(fā)作,林淺就又睡回到床上,將她的小被子拉好,沖著她眨巴眨巴眼睛,仿佛剛剛踹了江暖三腳的人不是她一樣。
江暖看著她一副好好睡覺的乖寶寶模樣,那一口氣是提不上來也下不去,就那樣堵在了那里,不上不下。最后,林淺孫子還是接著在地上睡了,不過沒敢睡著,她怕林淺再過來給她一腳,一直提心吊膽的。
林淺沒了江暖的磨牙聲,很快就睡著了,一覺睡到天光大亮,林淺剛剛睜開眼,就看見一個被放大的人臉,嚇得對著那張臉就是一個巴掌。
江暖。。。。。。。。本來她看著林淺睡醒了,想找她算賬,冷不丁又挨了一巴掌。江暖只覺得氣血翻涌,怒火中燒,對著林淺咬牙切齒:
江暖林淺?。。。。。。。。。。。。。。。。。。?/p>
林淺一個激靈,立馬翻身下床,一溜煙跑到離江暖最遠的地方。
林淺暖爺,你冷靜,冷靜,來,跟我念,沖動是魔鬼。
江暖我冷靜你妹呢!你最好別讓老子逮到你!
林淺見江暖像是一只發(fā)怒的獅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來要了她的命,連忙說:
林淺一盒哈根達斯,饒我一條小命。
江暖我有這么好騙嗎?一盒哈根達斯,怎么能彌補我挨的這么多揍!
完了完了,連哈根達斯都沒有用了,看來她今天是要死在這里了,天要亡她啊啊啊啊啊!
正當林淺為自己默哀時,江暖又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話:
江暖起碼也要兩盒
果然,在江暖這里就沒有用哈根達斯解決不了的問題,要是一盒不行,那就兩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