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戰(zhàn)……”酒吧的包廂里,喬哲猛站了起來,指著自家兄弟喊:“你……你魔怔了嗎?”
羅戰(zhàn)灌了一口酒,往沙發(fā)上一仰,撫著額頭,閉上眼,自嘲道:“是啊,魔怔了?!?/p>
喬哲無語凝噎,做了這么多年兄弟,他自然聽的出羅戰(zhàn)言語之間的無奈和苦澀,他小心翼翼的問:“五年了,咱能不想她了不?”
當年他可沒少給羅戰(zhàn)當撩機去追人,兩人最后能事成,也算有他的一分功勞,可沒想到最后……
事到如今,勞燕分飛,他每每看到羅戰(zhàn)為此傷心欲絕時,就會生出三分愧疚之心來。
羅戰(zhàn)抿了一口酒,喃喃道:“忘不了,就只能想著了?!?/p>
刻在骨頭上,融在血肉里,你可以暫時不去想她,卻忘不掉。
喬哲的嘴張張合合多次,也沒能吐出一個可以勸解羅戰(zhàn)的詞匯,他嘆了口氣又坐回去,一口悶了杯中酒。
羅戰(zhàn)抬眼看看他,說:“喬家在容城的產(chǎn)業(yè)也不少,你喬公子想找個人,應(yīng)該不難吧!”
“找人是不難,可你找她干什么??恨她當年甩了你,想打擊報復?可這都過去五年了,你這反射弧也太長了點吧?”
“不是報復,就是想看看她……這些年過的如何。”網(wǎng)上看到一句話:分手之后,看對方過得不如自己,那就放心了,或許他就是那個自私狹隘的人。
“不是報復?那你要干什么?重續(xù)舊情?那女的……那姐姐也快30歲了吧!30歲,沒準兒人家現(xiàn)在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你這何必自找沒趣呢!”
“是啊!何必呢!”羅戰(zhàn)自嘲自問。
“你……唉!”喬哲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又問:“就非要找她不可嗎?”
羅戰(zhàn)頷首:“非找不可?!?/p>
須臾,喬哲應(yīng)下:“行行行,我馬上找人去查,也讓你看看人家小日子過的多滋潤,你也好徹底死心。”
羅戰(zhàn)聳聳肩:“如此,也好?!?/p>
那時,他傷心難過之余又賭氣的想:我熱烈的愛意你不稀罕,自有人稀罕。
于是,他開始結(jié)識新朋友,用行動證明他不是離她就不行的。
可人前的瀟灑只是一時的,表面上的,心里的苦悶,他無處宣泄。
漸漸的,他的心沉寂下來,變得麻木了,對什么都不在乎了。
父親想讓他進公司幫忙,那就進吧!
母親想讓他找個女朋友,那就找吧!
他以為他這輩子就這樣了,可沒想到……
只一次短暫偶遇,讓的心重新有了知覺,會痛,會怨,會恨,也會想,他迫切的想去找她,想要見她,想知道她這些年過的怎么樣,甚至會卑劣的想:憑什么我苦苦煎熬,你卻可以輕輕松松,用我放不下你也不能擺脫的方式,來撫慰自己苦苦壓抑了多年的心。
喬哲這幾天沒少跑容城,他在容城吃得開,各部門的人際關(guān)系都維系的挺好,他想找個人,調(diào)查那人的近況一點也不難,不過一周,方憶初的資料就送到了羅戰(zhàn)面前。
厚厚的一打,家庭成員,同學閨蜜,工作狀況,感情經(jīng)歷,詳細極了。
羅戰(zhàn)拿著這份資料,手是抖的,他好大會兒都不敢打開來看。
他在怕什么呢?
怕她過的不好?
或是怕她過的比自己還要好?
更或是怕她真的娃兒都能打醬油了?
羅戰(zhàn)記起那日掛在她腿上的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