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執(zhí)行效率奇高的皇帝不是想想不是說說,第二天他就開始著手為李維禎策劃征婚之事,由于自己過往不太愉悅的被安排經(jīng)歷,他想著給李維禎一定的自主權(quán),畢竟愛人這種東西,終究是要自己看上眼了才是真的好,別人說了都不算,他又把李維禎召到自己宮中,委婉的跟李維禎表明了他已到了適婚年齡,也是時候找一個女子作為妻子攜手過日子了,怎料到李維禎竟是一副惶恐至極的模樣,連連擺手拒絕,他只心道是李維禎用心學(xué)習(xí),沒怎么見過女子,自然也不知道擁有一名妻子有何好處,實(shí)還是一個小孩子,想他當(dāng)年雖也是在懵懵懂懂的年紀(jì)就被配婚,心中卻也有對于妻子的基本向往,可能又有些怕妻子和母親一樣不聲不響離開了自己的心理因素吧,想起這個皇帝有些難過,便也不與他商議了,和皇后兩人策劃其這事來,因皇后畢竟是女人家,且也有空,操辦選秀會比較方便,更何況她還自薦了要做此事,皇帝便放手讓她去做了。
這邊被皇帝召去打了個預(yù)防針的李維禎實(shí)是內(nèi)心惶恐,他雖還沒有認(rèn)清自己的內(nèi)心,但也覺得現(xiàn)下天天學(xué)習(xí)完就與陸孑離插科打諢的日子也挺美滋滋的,甚至想就一直這樣過下去,也不錯,并沒有想過改變,若有了妻子······李維禎想都不敢想,他只是不希望陸孑離知道了此事。
然而那些閑言碎語的宮里人又怎會放下苦悶日子里那些有趣的消遣話題,畢竟也是在宮里混的人,這事很快就傳到了陸孑離耳中。即便他認(rèn)為自己并沒有苦悶的理由,兒大當(dāng)婚啊,但他自從聽說了這個消息之后,便再也開心不起來,他想問問李維禎的想法,但每次抬頭看見李維禎也對他似有躲閃的目光之后便張不開這個口了。
直到那一天李維禎又被叫去······
皇后是不是真的閑李維禎不知道,李維禎只知道她辦事效率也是真的高。竟才一周,就為他從宮里到宮外篩選了一批又一批年輕貌美的女子。最后篩出來十個人喊他去看,去之前他都不知道是去看女人,太監(jiān)通告時只道是皇后宣他有事告知,是什么事也不說,便與之來了,陸孑離沒一起。
李維禎甚是為難的打量著那一排站得端莊又嫵媚,一動不動又好似恨不得把衣服解一半的女人們,心里想著該找一個什么借口逃走呢······可他一抬眼,皇后就那么笑吟吟的坐在那里看他,倒像是若他說都不要她下一秒就會哭出聲來似的······
正當(dāng)李維禎萬分尷尬之時,一位未見其人,先聞其銀鈴般笑聲的女子突然出現(xiàn)了,看起裝扮,倒像是一位富貴人家的小姐。見他好奇地打量著來人,皇后解釋道:“哦,這是哀家的侄女。雪兒快自我介紹一下?!庇谑悄俏唤小把﹥骸钡呐訙\笑著沖他行了個禮,隨后甜甜地笑著說:“太子殿下你好,我的名字叫章幸雪,很高興認(rèn)識你。”說完便看著他,那靈動的大眼睛已把她要說未說的話傳達(dá)了出來,她分明是在等他的自我介紹,李維禎只好不好意思道:“我叫李維禎。”那女孩又說:“既然都知道名字了,我們能做朋友嗎?”她那眼睛忽閃忽閃的,倒像是有種惑人的魔力,主要是她整體長相也如眼睛一樣漂亮,是很純潔的那種漂亮,給人一種容易親近之感,所以李維禎沒多想就答應(yīng)了。沒想到從那以后他的世界就有點(diǎn)變了。
章幸雪開始頻繁的找他一起玩,他們一起吟詩,一起作畫,一起賞茶,甚至還一起出宮玩過,陸孑離好像就這樣淡出了李維禎的生活。李維禎不能說自己與章幸雪在一起玩的時候不開心,但終歸,還是沒有和陸孑離一起那么自在。想起這個,他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有和陸孑離聊過一場真情實(shí)感的天了,以前畫這么多的兩個人,現(xiàn)在見面卻只剩寒暄,李維禎其實(shí)也不太明白問題出在哪,但是他只知道現(xiàn)在顯然,他和陸孑離都不太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