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出征的時候,千諾作為皇后自然要去送他,兩人都像曾說好般的沒有過多的接觸,中規(guī)中矩的按著慣例進(jìn)行,讓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已經(jīng)貌合神離了。
玄冥連出發(fā)的時候都沒有回頭看她一眼,而千諾也沒有表露出任何悲傷的樣子,她知道她不能拖累他。
這場仗,表面上是胡人侵犯國土,但其實(shí)是她的父親暗中勾結(jié)胡人,企圖謀反,但玄冥并沒有將這一原因公之于眾,只是為了保護(hù)她罷了。
她不能去打聽?wèi)?zhàn)場的消息,也不敢給他寫信,每日只能默默的盼著他回來。
三個月了,宮里還是沒有傳來他凱旋而歸的捷報,這讓千諾焦急不安起來,萬萬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太后竟然有了動靜,不知從哪里調(diào)了百人士兵,將整個坤寧宮包圍了起來。
帶頭的一個士兵粗略的行了個禮,說說請她去太后宮中一聚,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只是借口,可是她知道現(xiàn)在不能跟她們硬碰硬,只能委曲求全的應(yīng)了下來,跟在千諾身后的幾位侍女是會功夫的,她們看不過主子身陷危險,正準(zhǔn)備上前去他們爭辯,卻被千諾攔住了“你們就不用跟著本宮了,本宮只是去和太后談?wù)勑?,沒有什么事的?!?/p>
侍女們還想說什么,但對上千諾制止的眼神便只能應(yīng)諾。
千諾是被一群士兵圍著送入太后宮中的,仔細(xì)想來這是她第二次面見太后了,此時的太后容光煥發(fā)眉宇之間都是喜意,見她來了也不板著臉,唇角微勾笑著出聲讓她入座。
千諾乖順的行禮坐下,看上去安分平靜,其實(shí)她心里一直在發(fā)顫,她完全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諾兒你可記得哀家?”太后瞇了瞇眼睛望著他突然問道。
“表姑?!鼻еZ想著既然她都這么問了,這關(guān)系肯定也藏不了了,直接開口喚道。
“嗯,乖侄女?!碧髮τ谶@稱呼好像很受用,笑著應(yīng)下。
然后,兩人都沒再出聲,太后在那里悠哉悠哉品著茶,好似在等著什么,千諾只覺得口干舌燥看了看放在一旁茶幾的茶,又不敢喝,怕那有毒,于是這么耗著,不知過了多久,外面一個士兵跑了進(jìn)來,在太后耳邊稟報了什么,太后聽后瘋了似的哈哈大笑,千諾眉頭直跳,總感覺是什么不好的事。
太后仿佛也注意到自己的儀容有失,輕咳了幾聲,但嘴邊的笑意卻掩不下去“侄女可知道哀家的那兩個兒子?”
“侄女知道。”千諾不明白她為什么要提這個,宮里都在傳上玄冥的親母所害,但這些流言蜚語她自然不信。
“侄女可知道我那兩個命苦的孩子其實(shí)是你的親哥哥。”太后語氣平平淡淡的說出來,與問你吃了嗎的語氣,沒有什么不同。
千諾全身一震,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對上太后似笑非笑的眼神。
“那兩個孩子可都是你父親的親兒子,可惜當(dāng)年皇上起疑,終究留不得他們。”太后眼中閃過一絲落寞,卻又風(fēng)輕云淡的講述道。
“怎……怎么可能!”千諾連禮術(shù)都忘了,震驚的站起來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