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的做什么?”白淺注意到兒子一副賊頭賊腦的樣子,心底尋思莫不是闖了禍,心里有些期待。
要知道柏陽一向懂事,性子與墨淵一般,很是沉穩(wěn),讓白淺很沒有做母親的成就感。
“娘親娘親,我要有十六師嫂了,我看到子闌師兄……”柏陽湊到白淺耳邊說話。
“?”白淺眨眨眼,反應(yīng)過來柏陽的意思,倒是有些開心。
昆侖墟一碼水兒的大齡單身,白淺壓力真的很大,尤其是有親族的,像是疊風(fēng),她這個師娘可是三不五時就能收到西海水后的信件,全是介紹四海八荒優(yōu)秀女子的。
現(xiàn)在白淺最惆悵的就是怎么解決昆侖墟弟子的單身狀態(tài)。
雖說子闌拜師最短,年齡最小,最不著急,可是能解決一個也是好??!
“陽陽,娘親交給你一個任務(wù),盯緊你十六師兄,看看你未來嫂子是誰?!卑诇\想了想,給兒子一個偉大艱巨的任務(wù)。
“娘親放心,孩兒一定完成任務(wù)!”柏陽拍拍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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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疊風(fēng)師兄,我是不是太笨了?”梅熹看著再次被挑飛的劍,有些頹喪。
“不,很聰明,我學(xué)藝已有十三萬年,你才化形幾千年,剛剛修習(xí)這套劍法,我若是不能贏你,才是笑話不是?”疊風(fēng)看著小姑娘快要哭出來,意識到自己好像是有些過分了。
梅熹眨眨眼,把眼淚憋了回去,她不是故意的,可是一個時辰讓疊風(fēng)挑飛不下五十次劍,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梅兒”旁觀許久的白淺看不下去了,深吸一口氣,覺得給疊風(fēng)找媳婦兒的任務(wù)果然艱巨。
“師娘”“師父”疊風(fēng)和梅熹齊齊行禮。
“日后你跟子闌對練,疊風(fēng),你跟我來?!卑诇\勾勾手指,讓一旁的子闌過來。
“令羽,長衫,你們二人盯著。”想了想,白淺又交代一句。
“是”子闌、令羽、長衫領(lǐng)命,同時暗搓搓看著疊風(fēng),他們剛剛也覺得大師兄太過了些,尤其是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的子闌,更覺得大師兄不會憐香惜玉。
“師父,我覺得,我覺得跟大師兄一起,挺好的,是我自己太弱了?!泵缝淝忧拥呐e手發(fā)言。
“子闌與你練習(xí),對你有好處,放心,沒打算罰疊風(fēng)。”白淺搖搖頭,轉(zhuǎn)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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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疊風(fēng)看著擺在面前的一打請柬,咽了咽口水。
“這是西海水后送來的,你帶著你師弟們赴宴,好好見識一番?!卑诇\輕呷一口清茶,語氣眼神,富有深意。
“是”疊風(fēng)欲言又止,但是在白淺的眼神暗示下全部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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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娘親,我知道子闌師兄喜歡哪個仙子了!”這日從南海水君之女的生辰宴會回來,柏陽就高聲呼喝著跑了進(jìn)來。
“誰???”
“小師弟!”
子闌追著進(jìn)來,跟白淺的聲音完美重合。
“是翼族的公主胭脂,長得可好看了!”柏陽一臉激動,說得一向厚臉皮的子闌紅透了臉。
“胭脂?”白淺重復(fù)了一遍,只道二人緣分還真是不淺,如今天翼兩族并未開戰(zhàn),擎蒼與昆侖墟一脈也無仇怨,若是結(jié)親,并無不可。
“真喜歡?那胭脂對你也是真心?若是喜歡,我就讓你師父去翼族提親?!卑诇\直言,看子闌扭捏歡喜的點(diǎn)頭,就知道這必然是喜歡到了極點(diǎn)。
“行了,準(zhǔn)備準(zhǔn)備,過幾日就去翼族提親,疊風(fēng),準(zhǔn)備帖子。”
“是”
疊風(fēng)拱手退下。
“令羽,你們幾個隨我去清點(diǎn)聘禮單子?!?/p>
白淺尋思,墨淵為疊風(fēng)幾個大齡徒弟都已經(jīng)備了聘禮,子闌剛剛拜師不久,原本以為不急 不曾想如今到是第一個用到的,先拿他師兄的用著,稍微改一改就是了。
墨淵對白淺的話并無異議,反正跟擎蒼關(guān)系不好不代表不能做兒女親家。
“子闌,你的婚事,還是需要跟父母說一聲,你寫信跟你父母說一聲,沒有意見便這么定下了?!卑诇\突然想起來,子闌不是令羽那幾個被墨淵撿回來的,還是有親族在世的。
“是,我這就去信?!弊雨@說著,小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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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們幾個到是跟子闌學(xué)學(xué),一個個的,多大歲數(shù)了?!卑诇\抬眼看著面前排排站的一堆清俊少年,一個個的長得好看,修為高深,文才斐然的,結(jié)果連個媳婦兒都不能拐回家。
以長衫為首的眾弟子齊齊低頭不語,師娘的嫌棄他們感受的相當(dāng)真切。
“罷了罷了,子闌的親事定下,你們幾個給我抓緊,咱們昆侖墟又不是西方佛界,更不是道教,不禁嫁娶!”白淺揮手趕人。
墨淵坐在一邊不說話,生怕白淺這股邪火撒到自己身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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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墨淵的九弟子?”
“是”
白淺說了一籮筐話,結(jié)果擎蒼直勾勾盯著墨淵身后的令羽看,直接把白淺氣的夠嗆。
墨淵淡定回答,對擎蒼的圖謀也是不解。
“若要昆侖墟和翼族結(jié)親,我看令羽做我翼族翼后更合適。”擎蒼爽朗一笑,直接拍手說道。
“咳咳咳”白淺一口茶梗在喉間,差點(diǎn)沒嗆死。
“休得無禮!”令羽氣的臉頰緋紅,雙眼含怒。
墨淵不說話,卻也明顯怒了。
胭脂和子闌是直接呆住了,完全沒想到擎蒼腦子怎么如此與眾不同。
“我們今日懷揣誠意而來,翼君今日如此言論,莫不是看不起昆侖墟,有意羞辱?”白淺捋順了氣息,想著經(jīng)歷過的世界,好像確實(shí)有一支線是擎蒼對令羽一見鐘情,然后直接搶親,導(dǎo)致天翼大戰(zhàn)來著。
“本君并無此意,本君確實(shí)喜歡令羽,愿與他共結(jié)連理?!鼻嫔n聽了白淺的話,再看令羽羞惱的模樣,知道自己說的有些突然,遂再次出言。
“這,令羽畢竟今日第一次見翼君,這婚姻大事,當(dāng)兩情相悅才是。
不如先說成這子闌和胭脂的婚事。
到時各論各的,只要我們令羽愿意?!?/p>
眼瞅著一旁的胭脂都要哭了,白淺又念著令羽可能也是喜歡擎蒼的,是以并未說死。
那邊令羽氣的不行,可是余光瞧見子闌那副坐立不安的為難模樣,心中不落忍,只道這個翼君是個不著邊兒的色中餓鬼。
擎蒼聽了白淺所言,再看昆侖墟那邊令羽的樣子,只得不甘不愿的放棄將‘佳人’立刻娶到手的想法。
是以,胭脂和子闌的婚事就在這無言的尷尬中定了下來。
白淺尋思擎蒼的個性,看起來不太靠譜的樣子,是以回到昆侖墟之后特意讓人送來一箱子‘戀愛寶典’,省得到時擎蒼一個沖動,搞得天翼大戰(zhàn)打起來,那真是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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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羽上仙,對不起,我父君他”
“別提了,翼君就是說笑而已,日后都是一家人,十六弟妹無需介懷。”
令羽臉色略有些難看,只是不會發(fā)泄到無辜之人身上,心底對擎蒼那真是恨不得打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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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口茶,降降火氣”回到昆侖墟,白淺瞧墨淵那火氣不小,先倒了杯涼茶給他。
“雖說咱們子闌不是非胭脂不可,但是小兩口確實(shí)不錯,胭脂是個單純的好姑娘。
至于擎蒼,改天咱們夫妻給他套麻袋揍一頓不就得了。
擎蒼單身多年,腦子不好使了,你也至于?!?/p>
白淺尋思,昆侖墟弟子一個個都是個死心眼,子闌后來更是因?yàn)樘煲韮勺宓拿?,直接跟胭脂一別兩寬,年紀(jì)輕輕的死守?zé)o妄海。
“擎蒼,并未說笑”墨淵摩挲著杯壁,思考給擎蒼套麻袋的可執(zhí)行度。
“……不過擎蒼不是都娶過妻了,怎么以前不是個斷袖?”白淺沉默了一會兒,心道這擎蒼莫不是個葷素不忌的。
“擎蒼的三個兒女,并非他娶妃所生,而是其精血流到些先天靈寶后化形得來。”墨淵跟白淺解釋,說白了擎蒼也是個萬年單身狗。
“這么說,令羽還是他第一個想娶的了?
不過還是得看令羽自己的意思。
左右咱們昆侖墟的弟子萬不能讓人輕視欺負(fù)了?!?/p>
白淺眨眼,沒想到還有這么個隱情在。
只是就擎蒼今日這冒失的舉動,便已經(jīng)在自己頭上戴了個無禮狂妄的帽子,讓人心生不喜,要不是還想著把胭脂娶到昆侖墟,今日早就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