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此后有時不假,不管是男孩水君還是玄女的生父生母,都指望這樁婚事謀取好處,至于女兒的幸福,皆不在考慮。
只要翼族給予足夠多的的好處,水凝和玄女的消息,在這翼族便傳不出去,也沒人在意。
胭脂將這些涉事婢女侍從一一處置,盤根錯節(jié),一刀切還不至于,只短時間內(nèi)怕也是沒人敢再動歪心思了。
“可是累了?”
“不覺得我心狠嗎?”
按下子闌給自己按揉腰部的手,胭脂定定看著他,這還是兩萬年來胭脂第一次在子闌面前展露自己狠絕的一面。
“做了不該做的,依律處置,有何不妥。
”若是不依法處置,你這翼君的威嚴(yán)怕是有損。
子闌并不害怕,年紀(jì)輕輕便可以身處高位,哪里會是什么單純良善的小白兔,可自己的妻子,又不會傷害自己,子闌自然不在意,或者說心疼。
“心疼?子闌上仙,你是不是傻了,我哪里值得心疼?”
胭脂聽到子闌說心疼她,心中溫暖又酸澀,不愿展露脆弱,反倒是調(diào)侃的看著子闌。
“哪里都有,最會惹我心疼,讓我不舍?!比羰怯腥丝梢?,哪里需要狠辣,子闌不愿多提,他怕胭脂多想,也不想提那些不開心的過往。
以前種種都過去了,子闌想自己要做的就是寵著護(hù)著胭脂,雖說他不如胭脂修為高,卻依舊可以做胭脂最可靠的后盾。
額頭相貼,胭脂只覺得心安。
“好了,這里味道好大,我們回去吧,淺淺馬上要嫁過來了,那個湖心島的桃林也不知道二哥種的怎么樣了?!?/p>
低低說著,下一秒,胭脂便覺得自己被打橫抱起。
“那我們?nèi)タ?。?/p>
一步一腳印,將人抱的穩(wěn)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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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怎么又燒起來了?”
看著一旁的醫(yī)官,胭脂略有些疑惑。
“這小郡主天生心肺不全,身子自然也是極弱,如今正逢雨季,天氣變幻,小郡主的身子自然也便受不住?!?/p>
怕胭脂責(zé)怪,醫(yī)官也是盡量說清楚。
這玄女生下的女兒,要不是胭脂不計(jì)代價的護(hù)著,只怕當(dāng)時就沒了。
如今勉強(qiáng)養(yǎng)了三歲,身子骨越發(fā)虛弱。
“沒辦法了嗎?”
胭脂有些不忍,離怨不在,這孩子幾乎是胭脂和子闌一手帶大的,兩個人也是即將為人父母,自然也是不忍的很。
“這,小殿下的身子,是天生的,縱使有靈藥相護(hù),下官,下官也只能保到十歲。”
醫(yī)官冷汗直流,只胭脂還不至于為此遷怒,讓他開了藥,便只讓人退下了。
“要不然我請師父來看看?”
“還是請折顏上神吧,這孩子,到底也是青丘的血脈?!?/p>
子闌與胭脂對視,決定請折顏來看看。
對這孩子,胭脂自認(rèn)盡心竭力,活與不活,都是命了。
胭脂想,這玄女作孽,怎就都報應(yīng)在無辜的孩子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