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這里”
“你確定這里更安全?”
跟上笙簫默,孟玄雪倒是好奇是誰有這么大本事在蜀山搞事情。
“清虛道長”
笙簫默頓了頓,伸手提溜著孟玄雪的腰帶,將人帶上了蜀山。
“原是儒尊……”清虛道長已然只剩下一口氣,匆匆跟笙簫默交代了始末,還有一本《六界全書》和掌門宮羽,便咽氣了。
“怎么還有個凡人?”聽到腳步聲,孟玄雪轉(zhuǎn)頭一看,卻是個穿著奇怪的小丫頭,只一雙大眼睛撲棱撲棱的,很像孟玄雪幼時養(yǎng)過的小貓兒。
“走”
知道不宜久留,笙簫默拉著孟玄雪,猶豫一下,帶著闖進來的花千骨便要離開。
“留下東西”
一穿著蜀山弟子服,帶著面具的男子不知何時躲在門后,笙簫默一把推開孟玄雪,卻是轉(zhuǎn)頭迎上已經(jīng)到了的單春秋。
孟玄雪囑咐那小姑娘躲好,執(zhí)劍與云翳對上,兩個人一時也是打的難解難分。
孟玄雪拜師時間雖短,可她的天賦卻是無人能及,出招更是多變靈巧,身上亦是帶著不少防身法寶,是以一時雖狼狽些,云翳卻也沒法子傷到她。
“姐姐小心!”
正是驚險躲閃中,躲在一邊的花千骨卻是沖到二人中間,拿著不知道哪里撿到的劍砍向云翳。
“真是個傻的”
一腳踹開云翳,眼見著笙簫默趕了來,孟玄雪拉著花千骨就跑。
“師兄”
笙簫默見著白子畫,那真是歇了一口氣。
“姐姐,你受傷了。”
“你不疼嗎?”
孟玄雪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花千骨,明明花千骨也受了傷,卻關(guān)心起自己來。
“我沒事的,都習(xí)慣了。”
不在乎的揮手,花千骨露出一個傻氣的笑容來。
“過來”
孟玄雪心下一軟,拿著帕子沾了水給花千骨擦臉和傷口。
“兩位祖宗,這么危險,你們還有心情閑聊?”
笙簫默拱手,對花千骨和孟玄雪的好心態(tài)表示佩服。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若是二師兄也沒法子,我這小女子只能等死了?!?/p>
孟玄雪不在乎的說道,生亦何歡,死亦何懼,有長留三尊中的兩尊陪葬,她挺有排面的。
“小師妹好膽識”笙簫默略有些無語,轉(zhuǎn)頭問白子畫。
“等”白子畫沉沉的看著孟玄雪和花千骨一眼。
“你們怎么在這?”本應(yīng)在銷魂殿的二人出現(xiàn)在蜀山,白子畫確實好奇。
“小師妹缺了些實戰(zhàn),便帶她下山除妖,歷練一番,不曾想路過蜀山,發(fā)現(xiàn)蜀山出了事情。”笙簫默心虛的解釋,討好的看看白子畫。
對于白子畫和笙簫默的眉眼官司孟玄雪沒興趣,她現(xiàn)在對花千骨的興趣很是高。
“師兄,千骨是清虛道長的弟子,雖說沒正式拜師,但咱們理應(yīng)照顧,稍后把她帶回長留如何?”
孟玄雪問著白子畫,只要白子畫同意,旁人便沒法子反對。
這還是孟玄雪第一次這么柔軟的跟白子畫打招呼,只可惜郎心似鐵,白子畫現(xiàn)在可不想跟花千骨扯上關(guān)系。
不等白子畫回答,困著四人的拴天鏈猛然收緊,彼時孟玄雪和花千骨的血在眾人不注意間飄落出去,打開了一道出口。
不知道拴天鏈何故出現(xiàn)缺口,只白子畫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和笙簫默對視間,一人帶著一個飛了出去。
一到安全地帶,孟玄雪便十分嫌棄的掙脫開,對白子畫的帶人技術(shù)相當(dāng)不滿。
“咳”笙簫默帶了孟玄雪這么久,都是他吃虧,難得見小丫頭吃癟,不免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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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簡直是胡鬧”
“大師兄,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云隱,把蜀山掌門宮羽交出去,不然傳出去,咱們長留可不好辦了。”
拉著花千骨安撫,對暴怒的摩嚴(yán),孟玄雪一點兒也不害怕。
“三師兄的銷魂殿只有我和他,長時間,瓜田李下,怕是惹人非議。
千骨便先跟著我們住,等云隱來帶她走?!?/p>
孟玄雪看著笙簫默,暗示意味十足。
“大師兄,小師妹說的也有道理,不是說這回要提前招生,我也打算收幾個徒弟,這段時間便讓花丫頭留在銷魂殿陪小師妹,等小師妹的雪云殿收拾出來,到時候也不怕人說了?!?/p>
笙簫默捏著扇子,內(nèi)心暗自愁苦,怎么就花千骨入了小師妹的眼,要不是小師妹自己修為還不行,他絲毫不懷疑小師妹會搶人徒弟,畢竟花千骨還沒正式拜師,算不得正式的蜀山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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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叔,尊上讓弟子傳話,說往后每日午時過后,您去絕情殿隨他修習(xí)《七絕譜》。”
正帶著花千骨熟悉銷魂殿,孟玄雪便見一個臉生的弟子過來。
“《七絕譜》不是只有歷代掌門和繼承人才可以修習(xí)嗎?”
孟玄雪疑惑了,只是小弟子哪里說的清白子畫的心思。
“師兄行事自有緣由,況且都是師兄妹,哪里需要如此嚴(yán)苛?!?/p>
笙簫默走過來,讓小弟子退下。
“二師兄是我們之中最博學(xué)多識之人,他教導(dǎo)你,是好事。”
“你也可以解脫了,不必?fù)?dān)心我時時跟大師兄告你黑狀了?!?/p>
孟玄雪笑瞇瞇的看著笙簫默,合理懷疑這跟笙簫默有關(guān)系。
“小師妹,你這樣,可就辜負(fù)了你這溫婉善良的長相了?!?/p>
“小妹以為面目可憎比較安全?!?/p>
師兄妹對視,一時間也是言笑晏晏,其樂融融,讓旁觀的花千骨一臉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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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不靜”
“二師兄的心很靜嗎?”
“其實,小骨想找的墨大哥,就是二師兄吧?”
雖說是詢問,卻篤定極了。
孟玄雪對自己的觀察十分有把握。
“二師兄護天下人,卻不愿救一個無辜的垂垂老者,要欺瞞一個對你滿心信任的孩子,想來心里肯定不好受吧?!?/p>
見白子畫面沉如水,依舊無波無瀾,孟玄雪并不滿意,她真的很好奇,這位被人尊崇的長留尊上,這位素來高潔的白子畫上仙究竟會不會有心這種東西。
“二師兄整日端著,就不累嗎?”
孟玄雪明明一派天真,問的話卻又十分犀利。
白子畫一直覺得這位小師妹不似面上那般柔弱,如今見她亮爪,并不稀奇。
“師妹又希望得到什么答案?在其位謀其政,又能者,總是要擔(dān)負(fù)更多的責(zé)任。
師妹,你站在這里,又看到了什么?”
白子畫看著孟玄雪發(fā)泄,或者說不算發(fā)泄,畢竟孟玄雪也沒有歇斯底里的罵人,只是在對白子畫甩出一個個犀利,沒有分寸的質(zhì)問。
孟玄雪的心里關(guān)著一只猛獸,一直壓抑,不過是傷人傷己,白子畫希望她能釋放出來,學(xué)會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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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去參加弟子選拔了,我會成為長留弟子的,我要找到墨大哥,也要留在姐姐身邊?!?/p>
回到銷魂殿,只看到花千骨的留信,小丫頭字跡倒是清秀,單看她的留話,孟玄雪就已經(jīng)能想到小丫頭明亮又堅定的眼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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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我想跟您商量一件事情?!?/p>
“說”
摩嚴(yán)對孟玄雪的態(tài)度還是溫和居多。
“小骨無依無靠,雖說她是清虛道長認(rèn)定的徒弟,到底沒有正式拜師。
我想,如果這一次她能通過新弟子考核,可不可以把她留在我身邊。”
孟玄雪知道摩嚴(yán)有時候還是很好說話的,只是留下一個弟子,摩嚴(yán)不會拒絕她的。
果然,摩嚴(yán)沒有多加為難,很輕易便允諾若花千骨真的通過考核,便可以成為內(nèi)門弟子,留在雪云殿服侍孟玄雪。
“師妹,你天資聰穎,凡塵俗情牽絆人心,你還是要潛心修煉?!?/p>
摩嚴(yán)勸誡孟玄雪,他覺得孟玄雪年紀(jì)輕,明顯還不定性。
“我知道,只是若不拿起,何談放下,若不入世何談出世。
大師兄,我想等我修為再精進一些,便下山歷練?!?/p>
孟玄雪端的乖巧,摩嚴(yán)完全沒看出她打什么主意,只交代幾句便放了人離開。
得了摩嚴(yán)的話,孟玄雪便回了銷魂殿閉關(guān),能否留在長留便全靠花千骨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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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弟子的試煉今年倒是熱鬧,白子畫親自查看,心境試煉那里,白子畫發(fā)覺有異樣,卻又看不出緣由,倒是花千骨認(rèn)識了兩個新朋友,一個蓬萊霓漫天,一個書生東方彧卿。
“儒尊”
“不必多禮,小丫頭,阿雪已經(jīng)征得大師兄同意,你只要過了弟子試煉,便是入雪云殿,可開心?!?/p>
笙簫默代孟玄雪來接花千骨,只一句話便惹得新進弟子一番異樣眼光。
作者來來來,猜一猜這一波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