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父君”
“阿雪,來坐下”
“父君有事?”
輕挑眉頭,孤雪就知道天君這是有事情想讓孤雪做。
“你今年也七萬歲了,婚事也該考慮了。
天族的儲君,不能無嗣?!?/p>
天君迎上孤雪的目光,卻是毫無底氣。
“那父君打算怎么辦?正宮選了誰?”
這流程,孤雪很熟悉,昆侖鏡中,她做女帝不是一次,這后宮佳麗三千人,她還是有經(jīng)驗的。
“……”天君被孤雪的不在意鎮(zhèn)住了,這女兒玩的真開。
一時間,天君竟不知道要說什么。
天族一向是男子掌權(quán),女子柔順,只有瑤光上神那么一個例外。
這儲君雖說定下了是孤雪,天君一時也是沒想到要給女兒后宮佳麗三千人的,當(dāng)然這也不乏孤雪清冷外貌太具有欺騙性。
孤雪師承東華帝君,一向是清冷高貴,天君一直只以為孤雪可能學(xué)了東華帝君的太上忘情,哪里還會考慮女兒在婚事上如此放的開。
“據(jù)聞,你與白真上神最近走的很近。”
斟酌了一下,天君組織了語言。
“四哥是個不錯的喂招對象,他不是和折顏上神斷袖情深嗎?”
孤雪思索著,驚訝的看著天君,就算要聯(lián)姻,也不能結(jié)仇吧。
“……白真上神真的斷袖?”天君懷疑的看著孤雪,這讓白真和孤雪定情可還是折顏上神提議的。
“他倆不是嗎(?O?)”孤雪聽聞聯(lián)姻是折顏提出來的,不免很是震驚,莫不是兩個人情變了?
“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雪兒,也許是你誤會了。”
天君想了想,也有些拿不準(zhǔn),懷疑自己是不是誤會了。
“此事容后。
青丘素來崇尚一夫一妻,若是日后生變,天族總是尷尬的。
再美的美人兒,看久了也不免寡淡?!?/p>
孤雪冷著臉,淡然的說著十分無情的話,天君此刻不免覺得孤雪生錯了性別。
給孤雪定親一事算是不了了之,天君覺得自己是管不了了,直接把這爛攤子丟給了東華帝君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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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君處離開,孤雪處理了一下送來的事務(wù),便去了北荒白真的府邸赴約,兩個人本就約好一起品嘗白真十萬年前釀制的葡萄酒。
白真的府邸幾萬年來第一次迎接除了白淺以外的女仙,一時間整個帝君府那真是人仰馬翻,白真自己都是哭笑不得。
“四哥最近和折顏上神吵架了嗎?”
品著美酒,吃著佳肴,孤雪有此一問也是突兀。
“并無,怎么了?”
白真也是有些莫名其妙。
“那怎么折顏上神暗示我父君,咱們兩個可以聯(lián)姻?!?/p>
孤雪說著,看向白真的眼神頗有些憐憫。
“阿雪,你莫不是誤會了什么?”
白真一驚,轉(zhuǎn)而又覺得孤雪這話說的好沒道理。
“你與折顏上神不是一對?這小夫夫吵架,也不要牽連無辜?!?/p>
孤雪頗有些語重心長的意思。
“……誰告訴你我和折顏是一對的?!?/p>
白真沉默了一下,很是有些好笑。
“我與折顏,雖說關(guān)系親近,卻也不至于如此。
旁人誤會也就罷了,阿雪你怎么也誤會了?!?/p>
白真很是無辜。
“這不是聽淺淺說你們二人斷袖情深嘛”
白淺三百年前與令羽大婚,那時喝多了調(diào)侃白真和折顏的論調(diào),不曾想是被孤雪記到了心里。
“那是小五玩笑話,阿雪怎么如此好騙?!?/p>
伸手揉了揉額角,白真開始覺得妹妹欠教育了。
雖說白真對孤雪不是非她不可,卻也不希望自己被誤認(rèn)為是斷袖。
“好吧”
孤雪摸摸鼻子,卻流露一分可惜的意味,讓白真有些不悅。
“阿雪,第一面你便誤認(rèn)我的性別,如今還冤枉我,實(shí)在令小可難過,這要如何補(bǔ)償啊?!?/p>
白真狹長的桃花眼一勾,著實(shí)有些惑人,只可惜眼前的女子并非什么憐花惜玉的人。
“四哥,你這美人計對我可沒用。
說來四哥真真是四海八荒第一絕色,昔年我年幼無知,不知男子也能美成這個樣子,怎能怪罪呢。
四哥大人有大量,想來這氣度和美貌是十分相稱的?!?/p>
孤雪眉眼彎彎,一瞬好似雪消雨霽,帶了幾分春色。
喝了酒,孤雪的臉頰染了幾分紅暈,眼眸泛了幾分濕意,著實(shí)令人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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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可比小五那丫頭更像九尾狐?!?/p>
看著喝多直接睡過去的孤雪,白真施施然又喝了一壺,這才發(fā)出如此感嘆。
這丫頭,初見時懵懂天真,好似天山孤雪,清冷高貴,如今卻是清冷高貴中透著股看透世事的蒼涼與透徹,勾人的很。
明知道是一片孤寂,明知道是飛蛾撲火,卻還是讓人忍不住想去探究。
“小丫頭,拿你怎么辦呢?”
上前兩步,變了披風(fēng)在手,蓋在了孤雪身上,超出限制的事情半點(diǎn)不敢沾染。
白真怕自己陷進(jìn)去,孤雪并非他可以留住牽絆住的人,青丘的狐貍總是執(zhí)著又癡情,一旦認(rèn)定了,若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總是傷人又傷己的。
白真不想明知是火還要陷進(jìn)去,更不愿贏得孤雪厭惡疏離的眼神。
如今的知己好友,白真覺得就很好,很合適兩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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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松手,痛痛痛,耳朵要掉了?!?/p>
白淺彎著腰,跟著白真討?zhàn)垺?/p>
“四哥,淺淺只是一時間醉話,不是故意的。”
令羽心疼的不行,只是不好得罪四舅哥。
“哼,我看這丫頭就是被寵壞了,膽子忒大了?!?/p>
白真沒好氣的松手,冷眼瞧著白淺伏低做小。
“四哥,你這么生氣,莫不是真的動心了?”
白淺好奇的看著白真,只是那位孤雪殿下是天族儲君,日后的女君,她四哥莫不是要入贅了。
白淺想的很多,卻唯獨(dú)沒想過孤雪是否會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