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池悟,你給老子滾出來!”
“聶初寅,你想找打!”
收了收手上的東西,燕池悟看著闖進來的聶初寅,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一聲不吭消失好幾年,把公務都扔給老子,你還有理了!”
眼下一片青黑,走路都打晃,聶初寅隨手就把身后跟上來的屬下手里的一箱子公務灑向燕池悟。
作為魔族的青年才俊,原本的魔君如今的左右護法,一文一武,本是相得益彰,合作還算愉快,可是燕池悟幾年前突然消失,為了不讓剛剛穩(wěn)定的魔族陷入混亂,此事并未外傳,同時,燕池悟手上負責的布防、練兵等事務也被煦煬和聶初寅給分擔了。
正逢魔尊大婚,聶初寅還得分心檢查魔尊大婚寢宮的裝修進程,這已經連續(xù)幾個月沒睡過覺了。
就算做魔不需要睡覺,那也需要休息?。?/p>
這不,得知燕池悟已經回來,回來還不急著接手公務而是躲起來傷春悲秋,聶初寅便炸了。
“哎呀,行了,不就是幾年沒回來,至于嗎?小聶,你這是縱欲過度了?”
燕池悟很有些不說人話的樣子,將聶初寅直接氣的理智脫離,便要上前揍人。
“護法冷靜,現在正是用人之時?。 ?/p>
聶初寅身邊的下屬抱著聶初寅大腿勸阻,說實話,他也很想支持主子把燕護法揍一頓,聶初寅多久沒休息,他這個心腹也多久沒休息了,新娶的美人兒都沒時間睡,長啥樣他都快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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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
“素錦”
“二皇子不是去青丘了?”
素錦帶著人正準備回族地,到了南天門卻見著桑籍拉這個清秀的蛇妖走了來,一時有些驚訝。
為了跟青丘的聯姻,這桑籍的房里至今很干凈,就算有那么幾個美貌仙娥,也只是預備著大婚后再收進房里的。
如今這桑籍說是去青丘與女君培養(yǎng)感情,卻帶了個蛇妖回來,又是什么情況。
“是”
桑籍臉上帶了幾分尷尬,卻沒放開握著少辛的手。
“女君身份高貴,桑籍高攀不起,正是準備跟父君商量,這樁婚約不要也罷。”
“二皇子若是心意已決,也不必帶回來旁人。
天君一向疼愛二皇子,想來舍不得懲處的?!?/p>
素錦看著桑籍,看不出虛假,只是心道這九重天怕是要有一番震動,自己還是早早回去,別摻和了。
素錦和桑籍也不過就是點頭之交,不熟,提醒兩句也就罷了。
桑籍聞言,雖說有些猶豫,可是他已然帶著少辛到了南天門,就算后悔,也是來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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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
辛奴指著前方,一臉好奇。
“是有妖物作惡,你們下去救治凡人?!?/p>
素錦眉心微斂,估摸了一下雙方戰(zhàn)力,這才做了決定。
湊近去看,素錦原本的幾分猶豫撤去,帶了滿滿的殺意,在此作惡的,便是已經失蹤許久的,原翼君擎蒼的坐騎,赤焰金狔獸。
素錦的父母親人,都是因先翼君擎蒼才死的,素錦見了翼族,那真是恨從心頭起,一鞭子甩了去。
素錦的鞭子是素錦族先祖曾經的武器,又被東華重新祭煉過,威力非比尋常,此時素錦含怒使出,倒也一時讓赤炎金猊獸有些難過。
只赤炎金猊獸跟隨擎蒼多年,素錦的年歲怕也只是其一個零頭,縱使同為上仙,在戰(zhàn)斗經驗這方面,也是不能比的,是以千招過后,素錦便見了劣勢。
眼見著赤炎金猊獸一巴掌打在素錦肩頭,將之拍飛,便沖向素錦方向,一副要將之生吞活剝的樣子。
素錦落在云頭,收了鞭子,便化作龍身,喚出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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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阿錦與赤炎金猊獸遇上受了傷?”
太晨宮中,姬蘅正準備回魔族,等著東華前來迎娶,便接到素錦失蹤的消息。
“等等”
“東華?”
姬蘅疑惑的看著東華,滿是不解。
“素錦無礙,反倒可能因禍得福?!?/p>
“師父可是算到了什么?便是不會有生命危險,她被赤炎金猊獸打傷,也需要好生照料的。
師父莫賣關子可好?”
姬蘅看著東華,她還是擔心素錦的安危。
“君上,魔族那邊傳了消息,說是小燕護法途徑凡間時救下了素錦上仙,如今將人帶回了魔族。”
閩酥前來回話,燕池悟傳信用的魔族獨有的手段,自然也就比人力跑要快多了。
“小燕?如此甚好,叫人給辛奴說一聲,別讓素錦族的人再擔心了?!?/p>
姬蘅這才松了一口氣,直接先跑回了魔族。
“帝君,屬下告退”
瞧著東華一身低氣壓,深知其有多愛吃醋的閩酥低垂頭顱,火速撤退。
東華挑眉,到底沒為難,他可是知道姬蘅有多護著閩酥這個貼身侍女,也是未來大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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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給我,怎么這么燙!”
“去去去,笨手笨腳的,去把蜜餞果脯找來”
“這屋里的窗戶怎么還開著呢?”
姬蘅趕回來,跟著下人往素錦養(yǎng)傷的地方趕,離著還有老遠就聽見了燕池悟那熟悉的聲音,里面透露出的信息卻讓姬蘅逐漸停下腳步,表情越發(fā)怪異。
“這個,是什么意思?”
瞥見跟過來,表情卻十分淡定的聶初寅,姬蘅輕聲問道。
“少年少女,情竇初開,墮入愛河”
聶初寅露出一個笑容,回答著姬蘅。
“?”
姬蘅歪頭,明白是什么意思后頗有些無語。
“小聶,你是不是司命話本子看多了?”
對于聶初寅的形容詞,姬蘅只能找出這么個解釋。
“行了,讓人好好照顧,唔,告訴小燕,注意點兒分寸?!?/p>
姬蘅想著剛剛看素錦沒有拒絕的意思,便也不理了,想著自己離開魔族也有好久了,該做點兒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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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父君”
“聽聞你從青丘帶了個小巴蛇回來?糊涂!”
天君召見了桑籍,對桑籍如此‘色令智昏’的行為相當失望。
“父君息怒,這些與少辛無關。
父君明鑒,那青丘女君白淺實在目中無人。
自定親以來,青丘多次拖延婚期,兒臣此次前往青丘,那女君也是視而不見,實在是,兒臣實在是難以忍受?!?/p>
桑籍還滿肚子委屈呢。
要是白淺不愿意嫁,不能明說嗎?一次次的拖延婚期避而不見,是多看不上他。
“男子漢大丈夫,區(qū)區(qū)困難而已,那白淺雖說有些過于傲氣,可她作為狐帝幺女,青丘女君,如此也是正常了些。”
天君看著桑籍,對桑籍的委屈并不在意,這樁婚事本就是白淺下嫁天族,為的是兩族友好,便是再有不滿,也不能多生變故。
“這小巴蛇不能留,如今正值帝君與魔尊大婚的檔口,萬不能因此生出變故來。”
天君正準備說出自己對少辛的處置,那邊奉命將小巴蛇壓往鎖妖塔的神將便來匯報,說是東華帝君發(fā)令,讓人將青丘的婢女送還青丘。
東華此次插手也是源于姬蘅的隨口一句話,正值他大婚檔口,東華可不想還得給桑籍和白淺的婚事斷官司,不論要合要散,都得等他成婚后再說。
“無用,竟然驚動了帝君,既然帝君發(fā)話,便暫且饒了那小巴蛇,你,回宮反思,好好想想如何向青丘賠罪吧!”
天君瞪視桑籍,卻拿不準東華帝君的意思,轉而往太晨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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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父君已經大怒,你還是聽話吧?!?/p>
剛從太晨宮搬了救兵,連宋連忙攔了桑籍,他就知道他這二哥不能老實呆著。
“少辛是因我才會背棄青丘,我怎能棄她不顧,青丘縱有怨恨,也該由我承擔,少辛本是不愿那么離開的?!?/p>
桑籍面對連宋,也是說了真心話。
“我與那白淺從未見過,快七萬年,她從不愿履行婚約,如今,我愿悔婚,雖有不對,卻不代表她白淺便是毫無過錯。
只是少辛無辜罷了,這樁婚事,作罷的源頭在我和白淺,青丘要怪,桑籍愿一力承擔?!?/p>
“二哥,你承擔的起嗎?你想過父君和青丘的怒火會造成什么后果嗎?你現在前往青丘,可是羊入虎口?!?/p>
連宋也是沒想到他二哥還有情圣的資質在,為了小巴蛇少辛命都可以不要了。
“自然想過,青丘不會真的拿我如何,反倒是父君那邊。
連宋,待我救出少辛,煩請你將她帶去凡間避禍,所有罪責,桑籍愿一力承擔?!?/p>
桑籍早就做了最壞的打算,他悔婚,或許早有此念,少辛只是借口,卻仍有真心,如今確實舍不得將少辛牽扯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