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蒼!”
“錦覓,真真,你們冷靜一下”
“老鳳凰,那是我女兒和侄女!”
白真捏著手中護身玉玨,一臉憤怒。
昨天白凝蕊和白鳳九姐妹倆跟著錦安去凡間看燈會,結(jié)果走散了,本以為姐妹倆好歹也幾千歲了,認(rèn)路,身上護身法器一大堆,不會出事兒,誰曾想今個兒一大早,擎蒼卻派人送了姐妹倆的貼身飾物到狐貍洞。
“姐姐,這擎蒼是在向青丘示威,危險嗎?”
錦安后悔極了,早知如此,她定然不會帶外甥女下凡的。
聽聞翼君擎蒼是個十分狠辣果決的危險人物,她嬌滴滴的外甥女哪里見過這種人物,必然會被嚇壞的。
“主上,這是剛剛玄女傳過來的消息,她和令羽上仙去翼族要人了,少主和小殿下不會有危險的?!?/p>
昨日一同下凡看燈會的連翹小跑著進來,將一個傳音紙鳥遞給錦覓。
“師姐安心,翼族此舉為引我與令羽上仙前往,三日內(nèi)必歸?!?/p>
玄女略帶些惱怒的聲音傳來,卻讓在場之人越發(fā)疑惑了。
“令羽又是如何招惹翼族了?”
翼族離鏡曾經(jīng)追求過玄女,這事兒在場之人知道,可令羽好似沒聽聞跟翼族有什么瓜葛。
“淺淺前段時間跟我書信說她帶著幾個弟子外出時偶遇擎蒼,那翼君乃是好色之徒,對令羽當(dāng)眾行了調(diào)戲之語,只是礙著當(dāng)時墨淵在,沒發(fā)生大的沖突?!?/p>
錦覓強忍怒氣,開始分析起此次事情的緣由來。
只是越分析,這心里的惱火便越發(fā)壓不住。
且不說令羽和玄女都已終身有托,便是二人依舊單身,追求人又豈能用此等卑劣手段,拿兩個無辜孩子做籌碼,兼職可笑!
“擎蒼這真是當(dāng)我青丘和花界無人嗎?”
錦覓怒極,紙鳥受不住那磅礴怒氣化作飛灰。
“拿我青丘帝姬做威脅,折顏,今日若是如此算了,青丘顏面何存?
我身為母親,又以何面目面對我的孩子。
他擎蒼要戰(zhàn),便戰(zhàn)!”
今日擎蒼敢直接拿了青丘兩位帝姬,傳書威脅白真夫妻倆,便是對青丘的慢怠與輕視,管他是不是為了追求心上人,就此行為,錦覓也決不能忍。
青丘不好戰(zhàn),卻非畏戰(zhàn),自錦覓與白真相識,青丘早一改從前不養(yǎng)兵的習(xí)慣。
真要是與翼族開戰(zhàn),青丘不見得就輸,甚至青丘的上神,便是憑數(shù)量也能壓死擎蒼。
錦覓和白真夫妻一心,直接拿了武器就往大紫明宮去,今日擎蒼敢動哪個,他們都得削了他的頭顱泄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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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孩子在哪里?”
大紫明宮,玄女一身翼族女子服飾被平放在離鏡床上。
“阿玄,你就不能對我說些好聽的嗎?
你對我,永遠(yuǎn)都是這般疾言厲色。”
離鏡手指在玄女臉頰滑過,帶了無盡的繾綣。
“離鏡,你真讓我惡心。
我從前只當(dāng)你雖花心濫情,卻從來你情我愿,不曾想,你如此卑劣,連兩個孩子都不放過?!?/p>
玄女雙眼通紅,她恨自己錯估了離鏡的品行,竟讓自己落入這等境地。
玄女已經(jīng)想好了,今日但凡離鏡敢污了她清白,她必然先殺了他再自盡。
只是想到鳳雋,玄女忍不住一陣悲涼,鳳雋回族地閉關(guān)突破上神,臨去時對她表明心意,她還未給予回應(yīng)。
“阿玄,你就如此厭惡我嗎?是了,比起鳳雋,我是個不值得你喜歡的人?!?/p>
看到玄女無聲落淚,離鏡心痛了,他平生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一向在女人堆里無往不利的人,終于栽在了玄女身上。
“父君要的只是令羽,青丘帝姬,他不會動,此時與青丘結(jié)仇,不是明智之舉。
胭脂已經(jīng)帶著兩位帝姬去青丘了,你,也走吧。
令羽只能留在大紫明宮做翼后。”
伸手解開玄女身上的術(shù)法,離鏡到底做不出那強取豪奪的事情。
下意識將自己蜷縮起來,一臉警惕的看著離鏡,玄女思考了片刻,終于理解其話中意思。
在翼界,玄女雖不似天族人一般法術(shù)盡失,卻也是受到了壓制,要救令羽,這肯定不現(xiàn)實,只是就這么自己跑了,玄女過不去自己良心那關(guān)。
“你不必想去救他,父君將人安排在自己寢殿里,你是無法靠近的。”
離鏡看出玄女的猶豫,冷冷開口,說著就要帶玄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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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玄”
“師姐”
看見錦覓,玄女如歸巢乳燕,直接撲到了錦覓懷中。
“姐夫不要,他沒對我如何?!?/p>
眼看著白真要一劍了結(jié)離鏡,玄女開口阻攔。
“廢了他五萬年修為,便是懲戒。
不該你覬覦的人,就離遠(yuǎn)些。”
警告的看著離鏡,錦覓讓玄女先回青丘,她和白真親自去大紫明宮算賬。
來的路上,錦覓和白真已經(jīng)看到了胭脂帶著兩個孩子,只是怒火并未消減多少,甚至因為少了孩子這份顧忌,他們夫妻報仇可以盡興了。
先例不可開,若是今日擎蒼抓青丘帝姬威脅青丘和昆侖墟卻不必承受二者怒火,輕飄飄揭過去,日后難保不會有人效仿,先例決不能開!
錦覓和白真到時,墨淵和擎蒼已經(jīng)動了手,而在昆侖墟養(yǎng)胎的穗禾也在一側(cè)扶著自家夫君。
“你們先走”
錦覓出手擋住圍攻穗禾二人的翼族兵將,令羽一看就修為全失,根本沒有一絲戰(zhàn)斗力。
“豎子爾敢!令羽,我的翼后!”
“老色批,誰是你的翼后!”
穗禾被氣瘋了,聽到擎蒼那宣言,直接把令羽扔給錦覓,拿著武器就要上去跟擎蒼干架。
“當(dāng)心孩子”
白真攔了一把,穗禾這修為上去,那不是添亂。
“穗禾,你們夫妻的委屈,自有我們和墨淵上神討回來,你們夫妻先回昆侖墟,令羽傷的怕是不清?!?/p>
錦覓隨手給令羽喂了一顆丹藥,順便對令羽的臉打量了一番。
即是來報仇的,錦覓也不講究規(guī)矩,直接插入了墨淵和擎蒼的占據(jù),對著擎蒼招招致命。
擎蒼本就打不贏墨淵,再有錦覓插手,很快便掛了彩,再一看令羽和穗禾相攜而去,更是大受刺激,直接將東皇鐘放了出來。
墨淵一看,便迎了上去,錦覓和白真配合默契,將擎蒼牢牢牽制住,順帶給了一旁的離怨還有翼族大將重?fù)簟?/p>
一場毫無預(yù)兆的大戰(zhàn),就此打開,又一一種令人瞠目的速度結(jié)束。
墨淵以半身修為重新壓制東皇鐘,錦覓則是和白真一人一劍將擎蒼捅了個對穿,送他去見父神母神。
“墨淵”
“無礙”
咽下口中腥甜,昔日輝煌的大紫明宮已然成了一片廢墟。
墨淵看著手中的東皇鐘,心下一片唏噓。
“真真,你送墨淵回去,這里,我來處理就行?!?/p>
錦覓見墨淵面色慘白,站都站不住了,連忙給人灌藥。
“處理爛攤子,我一向在行?!?/p>
迎著墨淵不太確定的目光,錦覓給予肯定回答。
如今翼族擎蒼和離怨父子身死道消,離鏡被白真廢了修為,皇室只剩下一個胭脂,實在不成氣候。
至于這大戰(zhàn)始末,青丘和昆侖墟可是占理的一方,況且,他們本也不需要解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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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我錯了”
“錯在何處?”
瞧著跪在身前的女兒,錦覓臉色十分冷淡。
“錯在不該逞強,帶著妹妹亂跑,以至于自己被翼君抓走。
錯在我平日不知上進,以至于白費了一身好資質(zhì),面對敵人毫無還手之力?!?/p>
白凝蕊一臉懊悔,知道小姑父墨淵和擎蒼大戰(zhàn),重傷閉關(guān),母親和爹爹與天族更是發(fā)生了不愉快,白凝蕊便十分自責(zé)當(dāng)日亂跑的行為。
“前者,你有錯亦無錯,這回大戰(zhàn),本就早晚要起,如今起了,其實是好事。
只不過,你確實該好好修煉了,今次來得及等待救援,下一次,可沒這么幸運了?!?/p>
女兒知道自省,錦覓便十分欣慰。
這回墨淵重傷,昆侖墟封山,墨淵的弟子分為幾組,每一萬年回山守護,其余弟子在山下歷練,只令羽和穗禾回了鳥族,白淺則是接了女君一職,在青丘等待墨淵出關(guān)。
得知擎蒼身死,天君也不知道是想施恩還是想借機敲打昆侖墟和青丘,竟是派人來問詢經(jīng)過,順帶希望青丘給予翼族一些彌補,順帶提出聯(lián)姻一事。
這番做法,可是將錦覓惡心壞了,當(dāng)下就把天族來使打出了青丘,更是揚言擎蒼父子死的活該漂亮,青丘帝姬絕不受人威脅,甚至還與白家?guī)仔值苌塘亢?,直接在青丘開了十日流水席做慶祝。
敢抓青丘帝姬,那么就該承擔(dān)結(jié)果。
天君想做好人,也不看看他自己什么本事。
擎蒼死后,有東華帝君做主,公主胭脂承接了翼君之位,而胭脂上位后,并未對青丘表示不滿,只一心安撫翼族百姓,與其父的執(zhí)政風(fēng)格十分不同,那是相當(dāng)溫柔。
此后萬余年,四海八荒也是十分的平靜,直到青丘兩位小帝姬接連飛升上仙,甚至青丘帝姬白鳳蕊更是嫁入太晨宮而重新帶起一片波瀾。
作者這本書就此完結(jié)了,今天萬圣節(jié)去方特了,到家都十點了,好累的說
作者好氣,這本書申請完結(jié)獎被駁回了,說沒有正常完結(jié),我好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哪沒正常完結(j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