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荷香的盛夏的院落里,穿過重重疊疊的小假山和一隅又一隅的灌木。
北堂墨染握著顧小喬的手腕……喬喬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
顧小喬“王爺,你慢點(diǎn)兒我跟不上了?!?/p>
他回頭看她,烈日驕陽下,她別致得像一株盛開的蓮花一樣。手上的力道緊了緊,勾唇淺淺一笑。
北堂墨染“喬喬,皇上喜歡你喜歡的緊不如,爺把你送給他?”。
喬喬好看的眉毛擰成一團(tuán)。
顧小喬“我又不是物件兒,又不是貓兒狗兒,你說你送就送……”
沒有絲毫平日里的軟糯可人的樣子。喬喬不喜歡,她從不喜歡被人支配,無論是太后還是北堂墨染。
北堂墨染看著張牙舞爪的喬喬,不禁失笑。所以,他的小獵物這是藏不住自己的小爪子了嗎?哪里是什么小白兔啊,分明就是個(gè)小狐貍。
北堂墨染“喬喬不喜歡,本王不提就是。走,回府吃荔枝?!?/p>
宸王松手,搖著扇子走在前邊兒,顧小喬在原地愣了幾秒就快步跟了上去。
這個(gè)季節(jié),荔枝難尋,南詔路途遙遠(yuǎn),又不好貯存。
宸王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那荔枝送到喬喬的手上。
一顆顆紅潤(rùn)剔透的果子上還泛著絲絲涼氣。喬喬卻還在賭氣,不肯用。
丫鬟“娘子,這荔枝貴重,王爺好不容易得來送給娘子,咱們不好駁了王爺?shù)拿孀?。?/p>
丫鬟“娘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丫鬟苦口婆心的勸了好久都無濟(jì)于事,某喬繼續(xù)無動(dòng)于衷的給自己的刀擦油。
丫鬟“娘子噯,您就別和王爺慪氣了?!?/p>
顧小喬“誰和他慪氣,你們不要瞎說?!?/p>
喬喬后槽牙咬的直響,北堂墨染你等著。
北堂墨染“誰說娘子和我慪氣?”
宸王換了朝服一身日常的青衫,寬袖上繡了松柏,腰間又掛了喬喬那枚舊香囊。像極了富貴人家的小公子。
服侍在閣中的婢女見是北堂墨染,唯唯諾諾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識(shí)趣的退下。
喬喬深吸一口氣,作為一個(gè)出色的刺客,演戲就演全套,北堂墨染一進(jìn)屋,顧小喬就立刻擺上一副“大爺又來啦”“大爺常來玩”的笑臉。
一改剛剛惡狠狠磨刀的樣子。乖得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顧小喬“王爺~”
宸王看了看那琉璃盞里一點(diǎn)兒都沒少的荔枝,又看了看喬喬手里的小刀……
北堂墨染“不愛吃么?女孩家不都愛吃這種甜果么?”
要不是顧小喬意志堅(jiān)定!心如磐石!她都能溺死在北堂墨染深情款款的眼神兒里。
呵,男人。
顧小喬“愛吃~所以給爺留著呢~”
湊近顧小喬,順手抽走她藏在袖子下邊的那把小刀。還順便在她腰間揩了一把油。
北堂墨染“娘子少玩刀槍,容易傷到自己,這刀,本王沒收了?!?/p>
宸王前腳出房門,后腳喬喬就一顆荔枝砸了出去,什么人啊這是!
精準(zhǔn)得接住顧小喬扔出去的荔枝,北堂墨染回頭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