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范閑和李承澤之間的矛盾也沒別的了,他狀似隨意的提起一件事來,“之前,抱月樓外有個人被打死,他姓金,你知道這件事嗎?”
“我該知道嗎?”李承澤沒好氣的回他,“怎么聽起來你們很熟啊?!?/p>
范閑接著說道,“這次在抱月樓門前差點被活活打死的姑娘也姓金,是他的女兒。還得多謝紀姑娘,挽救了一條性命?!?/p>
紀云舒的注意力都在面前的點心上,頭也沒抬,“這件事你已經(jīng)與我說過了,不必再提,再說,我救她跟她是誰沒有任何關(guān)系?!?/p>
范閑自顧自的倒酒,“抱月樓逼良為娼,害的家破人亡,那姑娘雖然救回了一條性命,日后還不知道會怎樣?!?/p>
李承澤:“那你得趕緊勸勸范思轍,讓他投案!”
范閑:“活生生的一條人命,你就沒什么想說的?”
“可惜?!狈堕e反問他,不可置信,“沒了?”
“我能說什么,抱月樓又不是我開的?!崩畛袧墒钦娴牟恢览辖痤^的事情,問他對一個陌生人死了有什么感受。
他還能說什么。
李承澤:“再說,京都這么多人,每天都有人死了,撞到誰頭上我能預測嗎?除了可惜你還想聽我說什么?”
范閑:“想必殿下應該比誰都清楚,范思轍不是抱月樓真正的東家,這抱月樓損陰德的事情得找誰要個說法?”
“誰是既得利益者,小范大人就去問誰吧,總不能這白花花的銀子進了口袋,事后一句不知情就想推脫干凈,世上哪有這么便宜的好事呢?!?/p>
方才他倆爭鋒時,紀云舒只是安安靜靜地聽著,像是不怎么樂意搭話的樣子。
但是剛才這句,她聽著不舒服了。
紀云舒:“利益好處是他的,壞事兒一律和他沒關(guān)系,小范大人自己想想,有這樣的道理嗎?”
范閑抬眼望向她,“這件事你說了和你沒關(guān)系,怎么,現(xiàn)在又想過問了?!?/p>
紀云舒:“我只是覺得,小范大人有點嚴于律人,寬以待己了,范思轍既然拿了紅利,那這件事他就不可能全然無辜。你趁著京都府查案之前先把范思轍給送走了,你的眼里,又可曾有過京都王法?”
方才范閑步步緊逼之下,李承澤還在想著應對之法,全然沒想過紀云舒會突然開口。
而她剛才這字字句句的反問,也是絲毫沒給范閑留面子,不過她的語氣態(tài)度里也看不出是為了維護李承澤,更像是單純的在反駁范閑為范思轍開脫的話。
“好啊,殿下將來有這樣一位賢內(nèi)助,可真是好福氣?!狈堕e意有所指,“只是有些人的善心,可別用錯了地方才好?!?/p>
氣氛又開始尷尬了起來,好在這時進了侍女前來回話,大皇子和北齊大公主來了,林婉兒只好連忙把人請進來,再吩咐人擺上桌子和一樣的菜式。
只是在場眾人早就沒了吃飯的心思,也就大皇子李成儒心思單純,自個吃的正歡。
“小時候就總來這兒蹭飯,味道沒怎么變?!绷滞駜憾饲f溫柔的招呼著,“那大表哥多吃點?!?/p>
“我剛才進來的時候,氣氛好像不太對。”李成儒才剛說了句,林婉兒就急忙掩飾過去了,“也沒什么奇怪的,倒是你們二位,這是.......”
雖說慶國與北齊聯(lián)姻的事情已經(jīng)定下了,由大皇子迎娶北齊大公主,可是這兩個人竟然連護衛(wèi)侍女都沒帶在身邊就這么來了。
著實讓人有些意外。
北齊大公主說道,“我欠他一匹馬,剛才我們一起去了集市買了馬還給他。大齊皇室 ,向來坦蕩,絕不欠賬。”
林婉兒:“買馬?”
大公主:“我剛試騎了,慶國戰(zhàn)馬,倒也風馳電掣?!?/p>
林婉兒不確定了,和范閑對視了眼,神色中透著不解,“京都集市上....買的戰(zhàn)馬?”
“對啊。”眼看著話題不太對,李成儒生怕聊穿幫了,連忙轉(zhuǎn)了話題,“逛累了,公主說想要認識你,我就帶她過來了?!?/p>
林婉兒客氣的笑著,招呼大公主用飯。
“剛剛聊什么了?”李成儒說著看向了紀云舒,他雖然久不在京都,但是對這位還是認識的。
李成儒:“在邊軍時見過鎮(zhèn)北侯,他一切都好,紀姑娘不必擔心。我想再過些日子,你大婚之時,便能一家團聚了?!?/p>
“能聽見父親的消息,于我而言是莫大的安慰,殿下這一句話,可抵萬金?!奔o云舒十分認真,起身鄭重的行了拜禮。
李承澤跟她一起行了這個禮,畢竟,他們現(xiàn)在是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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