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無救這個人和一般的殺手護衛(wèi)不同,明明是個刀客,心里想的卻是讀圣賢書,考取功名。
其實,像他這樣的身份,本是沒有資格參加春闈,是李承澤幫他調(diào)停安排,才有了一個考試的機會。
眼看著春闈就要到了,可他如今卻深陷牢獄,只怕是沒有機會進考場了。
謝必安站在書架前拿了一卷書,是他??吹哪且槐?,默默許久,心中沉悶復(fù)雜。紀云舒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他身后,輕聲問,“你恨我嗎,是不是在怪我對殿下提出這樣的辦法?!?/p>
“我不恨你,也不怪你,反而很高興,能有你在殿下身邊?!敝x必安緩緩開口,轉(zhuǎn)過身來對紀云舒行了一禮,“紀姑娘,倘若將來有一天,我也落得如此境地,還請姑娘像今日一樣,勸殿下毫不留情的舍棄我,萬不要因為我而連累殿下?!?/p>
謝必安看的分明,死士,誣陷,真兇,這一局殿下輸定了,如果不做出取舍,他會徹底的被范無救拖下水。
紀云舒:“我對范無救沒什么印象了,但是聽你們說,一個想考取功名,讀圣賢書的刀客,應(yīng)該是一個很有趣的人?!?/p>
“殿下給了他希望,可惜,他沒有參加春闈的命了?!敝x必安沉重的嘆了口氣,“殿下此刻心里很不好受,還請姑娘陪著他,我……我先去了。”
那一卷圣賢書,是范無救最后的歸宿。
待謝必安離開后,紀云舒去找李承澤,他一個人坐在院子里,手邊放著一本書。她走過去時看了眼,那本書的封面上的名字,是范無救愛看的圣賢書。
要舍棄范無救,他心里也是不舍得,或許也在從范無救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他修長的手指在書上輕輕地拍了拍,像是在說,【你也別擔心,我很快就來了?!?/p>
“你……我是不是出了個不好的主意?”紀云舒坐在他身側(cè),“殿下,在想什么?”
李承澤:“你說這下一場雨,會死多少螞蟻!”
紀云舒:“這種問題好像不是你應(yīng)該問的,殿下,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與我說說吧,說出來能舒服點?!?/p>
李承澤:“沒什么好說的了,我有的時候覺得自己爛命一條,可有的時候,我看看自己身邊的人,又覺得自己這命好像還行?!?/p>
紀云舒:“有我這等世間良將的聰明人在你身邊,自然是命好,當然也不是只有這樣,李承澤,你從來都不比任何差,你好著呢?!?/p>
“我不過……”他話說一半反應(yīng)過來了,“你剛才叫我的名字?”
“殿下若是覺得冒犯了,那我以后不說,剛才不過是一時興起,脫口而出。”紀云舒看上去也不像是真的很歉疚的樣子,只是說說,“李承澤…這個名字……”
他露出個自嘲的笑容,“挺好的,不是嗎?”
紀云舒卻啞了聲,承澤承澤,卻從未承過半分恩澤,這個名字,可真是透了點諷刺。
不如另做他解,不承這皇恩浩澤,要做就做蘭澤多芳草,天高海闊,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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