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皇子府上的庫房,那奇珍異寶自然是數(shù)不勝數(shù),可李承澤看了又看,挑了又挑,總覺得好好像每一個都差了那么點意思。
可在謝必安看來,他選中的每個都很好,但就是他自己不滿意,眼睜睜的看著挑了又挑的,已經(jīng)磨蹭到了夜幕降臨,他還是沒決定送什么禮物。
謝必安愈發(fā)覺得有意思,從前殺伐果斷的殿下,做什么決定都很有魄力的一個人,如今卻因為要送姑娘禮物而躊躇猶豫的舉棋不定。
丸辣,殿下這是要墜入愛河了。
“要不這個吧,我瞧著她應(yīng)該會喜歡?!彼詈笸T诹艘粔K樣瑩潤的玉簪前,看上去確實是典雅清貴,但是又稍微顯得素了一點。
看她平日里的穿著和飾品,應(yīng)該是會喜歡再亮一些的……
而且,她穿亮色的衣服也確實好看,明媚耀眼,遠遠的走過來,像個小仙女似的漂亮。
“殿下?”謝必安見他拿著一根簪子傻笑,以為殿下這是做出決定了,“是送這個嗎,那我去拿個盒子過來裝上?!?/p>
“算了,這個也不好,我再看看吧?!崩畛袧蛇€是覺得不滿意,又給放下了。
謝必安心想,怕是等到明天天亮,殿下都不會挑出一個讓自己滿意的了。
而另一邊,紀(jì)云舒也在心思沒個安定的躊躇為難,她還是沒有決定好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李承澤。
若是說的話,他會不會生氣,一時沖動的做出什么觸怒 陛下的事情來。
可如果不說,太子現(xiàn)在打著釜底抽薪,趕盡殺絕的主意,他沒有防備,會不會影響大事。
玉盞送了睡前的安神湯進來,見她還坐在床上發(fā)呆,“小姐,您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在想一點事情?!奔o(jì)云舒勉強打起些精神,伸手去接玉盞送來的湯,可手上一個不穩(wěn),湯碗灑落掉在地上摔碎了。
瞬間,瓷碗四分五裂,湯水四濺,玉盞慌忙的蹲下去要去收拾。
可是這一聲清脆的聲響,讓紀(jì)云舒一下子想清楚了一些事情,騰地站起來就往外跑,“玉盞,我出去一趟。”
“姑娘,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您還沒換衣服?!庇癖K慌了神,連忙拿了一件披風(fēng)就追了出去,“外面冷,您穿上衣服啊姑娘 ?!?/p>
院子里的人被驚動了,玉水聽她說要出門,二話不說的就趕緊去叫車夫在門口等著,她和玉盞把披風(fēng)裹在了紀(jì)云舒的身上,提著燈籠照路。
寂靜的京都街道上,紀(jì)家的馬車快速的疾馳而過,很快停在了李承澤的府門前。
門房半睡半醒的,瞧見紀(jì)姑娘提著一盞燈籠進來,連忙迎了出去,“紀(jì)姑娘,您怎么這會子來了?!?/p>
她著急問,“殿下睡了嗎?”
門房回話,“您進去問問內(nèi)院的,小的實在不清楚?!?/p>
她便也不多話了,像一陣風(fēng)似的就往里面沖,而另一邊,李承澤終于決定好要送什么東西了,正要出去,聽見下人來報,說是紀(jì)云舒來了。
李承澤神色一變,把東西順手交給謝必安,快步去迎她。
院子里曲折的回廊上,提著燈的姑娘跑的腳下生風(fēng),身上只穿著單薄的衣服,裹著一件披風(fēng) 。
遠遠的,李承澤看見了她,大步上前。
“殿下,我有..........”
她話還沒說完,李承澤卻是一把將人抱在了懷中,緊緊地,像是要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里。
也是因為抱著她,李承澤才發(fā)現(xiàn),她竟是如此瘦弱,單薄小小的一個人,卻為著他的事情忙碌的奔波,費心費力。
他欠紀(jì)云舒的,大概永遠都還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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