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現(xiàn)在被禁足在府中,他沒有辦法上奏折舉賢,但朝中還有他的人在,他的意思自會有人幫他轉(zhuǎn)達。
但慶帝會不會聽,那就另當別論了,不過他心思深,就算那些人沒說是受了二殿下的旨意,他也能猜出來。
李承澤說過,他們這些做兒子的在這個皇帝爹面前,什么心思都藏不住。
就像他也猜不到,慶帝在看了旨意之后,居然會傳了旨意讓紀云舒入宮,來家里傳旨的公公也沒說進宮做什么,只說她進了宮就知道。
紀云舒也不敢耽擱,迅速換了衣妝就進宮去了,與此同時,消息傳到了李承澤那里。
“殿下,現(xiàn)在這個時辰,紀姑娘應(yīng)該已經(jīng)進宮了?!敝x必安等著李承澤下命令,總不能就這么看著她進宮了 什么都不做。
可李承澤的注意力似乎都在面前的那盆綠植上,一點兒也不緊張,“她進宮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你是在擔心什么?”
謝必安:“陛下在這個時候傳了紀姑娘進宮,總不能是單純的跟她聊聊天吧?!?/p>
“當然不可能,陛下從來不做這么無聊的事情?!崩畛袧梢呀?jīng)想過了,可能性有好幾個,但是不多。
主題思想,應(yīng)該是和婚事有關(guān)。
謝必安:“那殿下還能這么沉得住氣嗎,您那么喜歡紀姑娘,要是婚事沒了,您怎么辦?”
“你說什么呢?!碑斷ヒ宦暎畛袧煞畔铝耸种械募舻?,白了他一眼,“你說我喜歡她,這事我先不跟你計較,先說這婚事絕對不可能取消,陛下從不會朝令夕改?!?/p>
謝必安:“屬下只是擔心,太子會從中作梗?!?/p>
李承澤:“陛下只會試探,但不會改變自己的主意,這也是在告訴紀家,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哪怕有一百一千個不滿意,也得遵旨行事,沒有更改的余地?!?/p>
慶國是需要一個鎮(zhèn)守邊境的軍隊和將軍,但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陛下這么做也是在提點敲打著紀家,莫要忘了慶國的皇帝是誰,捏著他們一家子性命的人是誰。
就算有太子從中作梗,他也不會順了太子的意思,反而會借著這個機會告訴太子,以后該怎樣做一個皇帝。
他從來就沒有動過東宮易主的念頭,此前給的寵幸,希望,扶持,不過是想給太子找一塊磨刀石罷了。
謝必安大概明白這些,但他還是不安心啊,“紀姑娘年歲不大,怎比得過陛下的心思,若是她沒察覺出陛下的用意,說了些不該說的話,豈非會有危險?!?/p>
“你啊,別小瞧了她?!崩畛袧煽戳丝赐饷娴奶焐裆幻?,“那就先等等看吧,或許,一會兒就回來了?!?/p>
而另一邊,紀云舒進宮后去見了陛下,倒是沒聊些正經(jīng)事,就像是普普通通聊聊家常,說了點浮于表面的關(guān)心。
紀云舒一刻也不敢放松,小心應(yīng)對著,直到陛下話鋒一轉(zhuǎn)的提起了李承澤,“你對朕給你安排的這樁婚事,還滿意嗎?”
紀云舒:“二殿下是人中龍鳳,臣女沒什么可挑剔的,他很好,也是陛下教導(dǎo)有方?!?/p>
慶帝:“朕可沒教他,他有今天都是自個兒摸索出來的,朕想問問你,他現(xiàn)在被禁足半年,你還愿意嫁給他嗎?”
紀云舒:“臣女一切都聽陛下的安排,嫁與不嫁,都隨陛下的意思。”
“這話答的不對,要是將來你過的不好,你爹可是要埋怨。”慶帝說著故意擺出了大度且隨和的樣子,“你呢就給朕一句真心話,這婚事你愿不愿意答應(yīng),想不想嫁?若是后悔了,現(xiàn)在只管大膽的說,朕給取消了便是,以后再給你尋一門更好的婚事?!?/p>
紀云舒心中頓時警鈴大作,這哪是來征求意見,分明是擺了一道催命符。
他這是既要皇權(quán)天家威嚴,還要做出英明賢德的大度模樣了,要的可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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